故事一
2010年11月16日,在贺岁大片《赵氏孤儿》的新片发布会上,以对演员的苛刻挑剔出名的陈凯歌一改往日风格,不仅毫不吝惜词句地夸奖主演葛优,而且当众向他鞠躬致谢,说“今天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得给你鞠一躬,为什么呢?我给你三个字的评价,你是个——真演员!”
在陈凯歌的眼中,所谓真演员就是有份天真的演员。要说刚出道的演员由于涉世未深,时而表现出天真,这还能接受,但说葛优这样一个年过半百、在影视圈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成熟男人有份天真,还真让人费解。
葛优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好人,对谁都特别周到而客气,谦卑得甚至让你觉得挺假的,这么一个善于保护自己的人居然还有天真?不敢想象。
陈凯歌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赵氏孤儿》拍摄的片场,陈凯歌给饰演程婴的葛优说这人物的时候,有好几次竟然把他说哭了。有一场是程婴的孩子死后,他把孩子搁桌上闷着的哭戏。陈凯歌刚把戏说完,还没开拍呢,葛优就受不了了,根本演不下去了,坐在机位上哗啦哗啦掉眼泪。当时机器是开着的,而且镜头一直对着葛优,机灵的摄像师随机把这一镜头抢拍下来,成为这部片子中的一个经典瞬间。用葛优自己的话来说,“这场戏其实不是演的,还没开机我就成那样了。”
葛优说这部戏经常让他沉浸在里面,穿上戏服,看着那景,他就进去了。他觉得拍这部戏像受了一次洗礼,以前他演的一些喜剧里面也有不少感动,但是这部戏却让他从头感动到尾,持续时间最长。除了悲痛,还有伤心和无可奈何。
不管是导演说戏,还是自己演戏,归根结底还是电影,不是真事,可葛优竟然单纯地信以为真,好像这事就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自然而然地演绎了程婴和赵氏孤儿的父子情,这让陈凯歌很是惊喜。他说:“想不到,葛优居然还有天真,不易!”“葛优演的为什么好,他演的程婴为什么打动了我,不在于说你是老戏骨子,你演了二三十年戏,你的经验够,你的技巧足,都不是,就是因为他的天真,他用真性情展示出了人间的常态。”
其实,在拍摄最初,没有当过父亲的葛优对于如何演好一个忍辱偷生、含辛茹苦的父亲找不到感觉,多次向陈凯歌请教怎么演,陈凯歌给他的秘诀就是你不需要演,也没得演。的确,葛优的戏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天真的戏我合一。
所有的相信都是从天真开始的,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信,他肯定没有天真,也不会有真情流露,那样的话,演得再真也是假,不可能给人自然的感动。可见,演戏跟做人一样,越真实越朴素,就越容易打动人。
冯小刚对葛优也是称赞有加,曾撰文记述给他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大腕》拍完后,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想采访葛优,他推说有事一再谢绝。冯小刚就问他:“你有什么事?”他说:“去大钟寺给父母家的阳台买块地板革。”冯小刚说:“这事我们帮你办了,你还是接受人家的采访,《纽约时报》的影响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文章登出去对你在海外的发展非常有利。”葛优回答说:“咳,我到海外发展什么去呀?我连英语都不会说,我就把中国的观众伺候好了就成了。让他们省了这份心吧。”一张地板革,远比扬名世界来的重要,葛优活得知足,自在,兴之所致,率性而为。
葛优以真情入戏,戏如其人。角色千变万化,性情始终如一,这正是他引无数导演竞折腰的魅力所在吧!
故事二
我一直到十八九岁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什么样。我爸演戏的时候,我经常躲在一边看。那时,我觉得自己可能是一辈子的忠实观众吧。
“*”结束了,艺术院校招生,我忽然好像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考艺术院校时,主考官让我演一个动作:从后面捂女孩的眼睛,我太紧张了,捂住她的眼睛,手就下不来了。那女孩只好把情人见面的戏变成了抓流氓的戏。
我的特点是两个字,一是蔫,一是缩。我不像我爸,他脾气火暴,敢当着一千多人的面上台指挥。我打死也不敢。只要有什么活动让我出席,我就本能地往后缩。如果出席的人有十几个,我就本能地坐在最边上。我要是紧张了,就容易出汗,手心脑门出汗。出席活动,快到大厅门口时,我最紧张,好像一开门就有机枪扫射似的。
老那么惯着自己,也不行。都老大不小了,有人叫老师了,还那么羞答答的,不行。我也假装放松过,就想象自己在拍戏,效果似乎也不错,可总觉得太假了。我告诉别人,其实我不紧张。有人说:“谁都能看出来,你满脑门子汗,说话磕磕绊绊,不叫紧张叫什么?”我索性老老实实说自己紧张,也不想老装个大尾巴狼。这么一想,我反倒踏实下来。
我从小在北影大院长大,从小看过太多的演员,比如于洋、赵子岳、张平等。街坊邻居都是全国闻名的大演员,有时我刚看完他们主演的电影,回家就看见他们骑着自行车,筐里装着刚抢购回来的大白菜,好像刚从银幕上下来。
如果时光倒流,我愿意回到刚成名的那个阶段。李敖写了一本书叫《上山下山》,我很喜欢这个书名。人生用这四个字就穷尽了。刚成名的时候是上山,上山时一切都是未知,你不知道自己会到什么地方,能到什么地方,你在上升的曲线上。人最美好的是追求的过程。你看世界上流传的最经典的爱情故事,都是没有结局的,如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什么是结果?死亡才是真正的结果。也许等我再老些,就能接受日本人的美学观了———下山也是一种美,但现在我觉得没走到头的时候是的。
人的一生都是偶然。演《霸王别姬》我没得奖,演完《活着》,天时地利人和都该我得了,就得了。如果当时有什么别的戏出彩,也就没我了。
20世纪90年代,人们不把那些高大全的人物当回事了,都想看到活生生的人。我有平民色彩,不虚伪。那时,中国人开始需要大批量的幽默,不想进电影院受教育、上课。我代表那时人们的心态,比较放松,比较乐观,也比较普通。谁也别想教育谁,大家都是平等的。那时经济发展,过去很多牢笼式的观念被打破。大家忽然发现,不是只有那些长得好看的、说得好听的人才重要,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要。连葛优都能上屏幕,谁不能呢?
比起一些偶像明星,我觉得特坦然。我不怕年华老去,不用和狗仔队打游击,不用为了曝光率没事找事。我一是不想当老百姓的对立面,二是我也当不上,三是当上的代价太大,活着该有多累!
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一个人待着。有朋友一拿起书,看两行字就晕了,我不至于那样,每天至少要看十几个剧本吧。我觉得还不够静,还不够让我拿起一本书就放不下,周围总有好多事干扰我。
我也爱热闹。比如喝点儿酒、聊聊,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我是最不怕听人说的,只要对方能侃,我就可以一直听他说下去,所以朋友爱找我喝酒。我最爱扮演的角色就是观众。每次喝酒,我说话很少,更多是看朋友耍贫。
我总是矛盾着,又想热闹又想静,是不是有点儿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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