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抗日英烈郝梦龄的爱国故事的文章,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郝梦龄将军是河北藁城县人,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七七事变”前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军长,驻防贵州修筑公路。抗战爆发后,他数次请缨北上抗日,终获上级允准。郝将军在率部北上途中经过武汉,曾给在武汉的家眷留下一封诀别信,表达他作为军人誓死杀敌报国的决心。
“大姐慧英那年15岁,父亲偷偷写好这份遗嘱,托大姐转交母亲。大姐见信封上写着‘留给慧英儿,二十七年拆(即1938年)’大姐问父亲为啥要明年拆,一定要当时看。父亲就夺信,大姐不给。抢来抢去,信烂了。父亲把信夺去撕毁,说以后重写再看。大姐在父亲出门后把信拼凑起来,才知道是封遗书,可辨认的字句有:‘此次北上抗日,抱定牺牲……万一阵亡,你等要听母亲的调教,孝顺汝祖母老大人。至于你等上学,我个人是没有钱。将来国家战胜,你等可进遗族学校(国民革命军遗族学校)……留于慧英、慧兰、荫槐、荫楠、荫森五儿,父留于一九三七年九月十五日。’两三天后,父亲就带兵出发了,大姐带着两个弟弟去大智门车站送父亲,没想到竟成永诀……”
郝慧兰老人回忆至此,已是哽咽,热泪盈眶。稍微平复情绪后,她接着讲:“父亲殉国的消息传到武汉时,大姐正在学校上课。教导主任说,你还来上学干吗,赶快回去,你父亲已经牺牲了。大姐刚一回家,就听见屋里哭声一片……”
10月24日,也就是郝梦龄将军牺牲8天后,他的灵柩由太原运回武汉,武汉各界为郝将军及同时牺牲的刘家麒师长举行公祭,后来,国民政府为之举行隆重的国葬仪式,蒋介石亲拟祭文,一代抗日英烈长眠武昌卓刀泉山麓。
1938年3月12日,*在延安追悼抗敌阵亡将士大会上的讲话中,高度评价郝梦龄“给了中国人民以崇高伟大的模范”。
1941年,郝梦龄将军殉国4周年纪念日,音乐家冼星海专门作《郝梦龄将军悼歌》。
1946年,汉口一条路被命名为“郝梦龄路”。
父亲牺牲时我只有两岁
郝将军39岁就走了,那年,郝慧兰只有两岁。以后的岁月,郝将军的妻子剧纫秋女士独自拉扯5个孩子顽强地生活。
“母亲向你们提到过父亲没有?”记者问郝慧兰老人。
“从来没有。”老人的回答有点出乎意外。记者没再追问为什么,或许,绝口不提是回避痛苦的方式。
1938年武汉沦陷后,剧纫秋女士携家小辗转至重庆,由于生活开销大,有限的抚恤金很快花完了,一家人的生活陷入困顿。父亲遗书上说的遗族学校并没有上成,慧英姐弟进了重庆一家私立中学。
走投无路的郝家人不得不为生计而奔波,“暑假时,哥哥姐姐就出去赚学费,茶水、西瓜都卖过。”郝慧兰老人说,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母亲对子女要求还很严,甚至女儿借别人一支铅笔,她发现后也要让马上归还。
一天,郝氏姐弟在街上卖茶水时被冯玉祥将军看见,冯玉祥一问,得知他们竟是郝梦龄的孩子,大为吃惊,遂上报蒋介石请求抚恤。后来,国民政府给郝家批了两万块钱抚恤金。“我们姊妹每学期开学后,可以拿交学费的收据去向国民政府报销。就这样,我们的念书问题得到解决,大姐1945年还读了四川大学。”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郝家人回到阔别7年的武汉。
新中国成立后,郝梦龄的后代在各自的岗位上实现父亲的遗愿。大儿子郝荫槐,1954年毕业于中南矿业学院,他本可以去北京工作,但为了国家的需要,放弃了留在城里工作的机会,志愿支援边疆,到云南东川一个矿上工作。因长期下井染上肺病,死时年仅39岁。
二儿子郝荫楠,一直在武汉定居,上世纪60年代初,是武汉同济医学院的妇产科医生。后因为支援国家三线建设,1965年,他报名参加同济医学院郧阳分院建设。郝荫楠带着妻女,来到了当时还很贫困的郧阳地区。他放下教鞭拿起锄头,开山挑土,垒石砌墙,边建设边办学,保证了首批40名学员在简陋的校舍中如期开学。
长女郝慧英,退休前在武汉第十七中学担任生物教师,今年已经94岁高龄。
年过半百方知父亲伟大
“新中国成立后,我从武汉报名参军参加抗美援朝,但没有去成。我是上世纪50年代从西安第四军医大学毕业的,后随部队到山西榆次担任军医,*期间又随部队来到宝鸡,转业后先去十二厂当厂医,后来调至现在的中医医院。说实话,我对父亲的印象一直很淡,年轻时每逢扫墓,我只知道父亲是名为抗战而牺牲的国民党军人,直到抗战胜利40周年那一年,我50岁,我们去山西忻口参加研讨会,看了父亲当年的指挥部和父亲牺牲的地方,才真正明白父亲是个咋样的人!”
郝慧兰老人为我们还原了郝梦龄将军牺牲前的壮烈场景:
1937年10月4日夜,郝梦龄率部抵达忻口。当夜,他在布防前召集营以上军官讲话时说:“此次抗战是民族战争,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所以只许胜,不许败。军人的天职是保国卫民,现在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就是我辈军人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实感可耻……现在大敌当前,我决心与全体官兵同生死,共患难,并肩战斗。”
10月12日,南怀化被日军占领,敌我双方在忻口西北、南怀化东北高地展开激烈的争夺战。日军在我阵地进行肆无忌惮地狂轰滥炸,平均每日造成伤亡一千多人,最激烈时一天伤亡达数千人。但第九军官兵顽强阻击敌人,每天争夺战多达十几次。
10月15日,郝梦龄早饭后仍在第一线督战。他最后一次写日记:“10月16日凌晨两点,对南怀化之总攻打响。”
16日凌晨,中国军队分数路扑向日军阵地。这时敌已发现我军动向,机枪小炮一齐射来,属下请郝梦龄进指挥所洞内躲避,他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我在前线督战是自己的任务,是自己的本分,岂能畏缩不前?”
凌晨5时,他率领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独立五旅旅长郑廷珍等将领继续带兵前冲。日军溃退以猛烈火力掩护逃跑,此时郝梦龄等将领已深入敌人散兵之前,终不幸腰部连中二弹殉国。
郝梦龄的生命就此定格。“我觉得,我的父亲这么多年受人敬重和缅怀,是因为他是一个特别大公无私的人,在他眼里,凡是国家的事,公家的事,永远都是第一位。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怀念他。我为有这样一名伟大的父亲,感到非常自豪!”老人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庄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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