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刚和妻子分居后他在公司附近一座旧公寓里租了一间房暂时住下。旧公寓显然有些年头了楼体破旧不堪不说楼道里到处堆放着垃圾和杂物散发着阵阵的腐臭气息。

每次他上下楼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屏住呼吸。心里恼火自己不该贪图便宜相信中介的话看都没看就租下这里的房子。可钱已经交了自然不能不住。

他心想好歹就自己一个人白天上班早、中、晚饭都在外面解决了不过是晚上回来睡一夜怎么也好将就。第一夜他没睡着因为隔壁夫妻俩吵架的声音大得惊人他想起来去警告这对夫妻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声音他不陌生他和妻子就这样吵这样的不管不顾邻家来找可是他们正在气头上就是天王老子来找他们也不给面子。

他蒙着头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带着黑眼圈上班去了。

第二夜他还是没睡着开始是隔壁夫妻俩吵架砸东西的声音后半夜隔壁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呼哧呼哧”似乎是人大力的呼吸又似乎是锯子锯东西发出的声音乔刚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只觉得心脏就在喉间好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冷汗侵湿了后背的睡衣一股莫名的恐怖从头至脚向他袭来。他紧张的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可这时隔壁的声音又消失了屋里静能听见墙上的旧钟发出的滴答声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怎么也没睡着。

第三夜他提前做了两个耳塞然后伸着懒腰躺在了床上本想很快就会睡着了可是刚一闭眼就听见隔壁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他怒气冲冲地坐起来使劲的在隔壁的墙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好像踹到了棉花上墙凹了回去

他伸着脚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俯下身子去看那凹过去的地方里面好像是……是一张人脸……

他啊地一声尖叫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眼睛正好盯在那张脸上它在动慢慢突出了墙面乔刚闷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好像昨晚那一幕只是一场噩梦他也更希望那是一场梦可是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向隔壁墙上望了一眼墙洁白的发出冷光根本看不出一点痕迹。

这一天他没有去公司而是来到了小区物业他想打听一下他家隔壁住着谁

物业的管理员瞧了他一眼说“你隔壁没人。”

“不对……我天天晚上听见隔壁夫妻吵架怎么能没人”

物业管理员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半天才说“你家隔壁原先住这一对夫妻不假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好早就有人反应了可是一年前这家的女人突然失踪了男人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他们的房子一直没租出去。”

乔刚的汗顺着额头滴在了地上他白着脸问“你说我家隔壁现在没人住可我听见的声音又是什么”

物业管理员摇摇头说“也许是你的幻觉吧”

乔刚的喉咙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住了说不来多憋闷。

第四天晚上他借了一个录音机然后放靠近隔壁的墙角他想录下隔壁的吵架声给物业管理员听看看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可这一夜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渐渐地感觉到了疲惫眼睛打起了架最后他干脆闭上眼睛睡着来。

突然咔嚓一声他一下子蹦了起来了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墙上凸起了一张脸这张脸像是要突出墙面不住的挣扎着乔刚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大气都不敢喘。

然后他隐隐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边哭边说“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和那个男人上床我没有……为什么别人说你就信为什么我说你就不信……”

“咣当”一声巨响墙上的钟掉了下来砸得粉碎哭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室内有恢复了寂静。

乔刚拿起录音机按下按钮路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赶紧按下了关闭键。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乔刚去警局报了警他怀疑隔壁的女人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人杀死砌在墙里了。警察开始不信他赌咒发誓说如果警察不去他就自己砸墙损失都算他的。

警察只好去了在墙里果然发现了一具女尸。证实了乔刚的猜测这一切算是结束了可乔刚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要回家紧紧把妻子抱在怀里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应该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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