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廷珪没上梁山前,少年在家读书习武时,有个抱打不平,智惩算破天的故事,一直在民间流传。

单廷珪祖籍山西浦东单家村人氏,自幼与大刀关胜是好友,他们一同读书习武。单廷珪勤奋好学,聪明过人,为人大度,讲义气,好抱打不平。

初冬的一天黑夜,单廷珪正在书房读书,忽听大门外有哭泣声。他放下书走出,见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十四五岁小男孩,穿得破破烂烂,倚门而哭。

单廷珪问:天到这般时候,有何伤心事儿在此啼哭?

那小男孩见问,哭得更凶,也不言语,哭啊哭啊,好一会儿才停止。单廷珪安慰他道:有何为难伤心事儿,尽管对我讲来,看我能帮你忙吗?那小男孩擦擦泪道:听人说你能解人危难,我才来你门外哭啊。我给单仁义财主,外人送号'算破天'的,放羊三年。他卖了一二百只羊,赚了很多钱,可是连一文钱也不给我。我们当时订有合约,说是管饭外加每天一文钱。到今天他把我赶出家门,什么也没给。

单廷珪说:门外冷,到我家说。他俩来到了书房。你文约可带来了?那小男孩子从烂衣裳兜里掏了出来,递给单廷珪道:我叫朱铁头,家住邻村朱家庄。

单廷珪仔仔细细在灯下观看文约,看着看着有了主意。对朱铁头说:明天我给你把钱讨回,今天你就住在我书房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单廷珪跑到算破天家里,见他一揖道:大爷,我十分生气。我同你那小扛活的干了一仗,他在村头骂你,说你孬种,讹了他三年工钱。我不信,才来问问可真有此事。算破天见单廷珪那生气的样子,笑着道:你是好孩子,还是咱爷们近。我会是那种人吗,我名字叫'仁义',办事也同样'仁义'。我同他签有文约!说着回到屋里拿出文约,把文约交给单廷珪。单廷珪接过观看。算破天说:到屋里看,咱办事都要四面见线!说着就往屋里走。单廷珪随后跟进,进屋把文约交给算破天:不行!他这样不论理,我得找他算账去。说着就往外走。算破天道:真的就是真的,他画着押,他到浦州府告我也不怕!单廷珪扭头道:这事你老放心好了,你的为人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我得教训教训那赖钱的孬种说着离开了算破天家。

下午,算破天正在洋洋得意:你毛芽芽,太嫩啦;我走的桥比你行的路都多。想从我手里抠钱,没门!我早就算计好了,文约立的是现在的我当时念给你听是'每日三餐,不再取一文钱',现在你要钱,找到哪里你也没理,不然我怎么会是算破天啊!正在高兴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开门!谁呀?州府衙门的!算破天听此,一阵心慌,但他知文约天衣无缝,就大步走去开门。你就是单仁义吗?当差的进门问道。是呀!当即套上绳索:你放羊的长工朱铁头把你告啦!他为何告我?我有文约。到房内拿了随你们进衙,又有何妨!

单仁义算破天一人大堂,就昕知府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大胆单仁义,你身为财主,为何赖放羊娃的工钱,立约有证,为何不给工钱?

算破天向前跪下道:老爷,羊倌年纪虽小,可是个刁民,诬告于我,我有文约在此。

知府大人道:呈上!

知府大人接过文约,看罢一拍惊堂木:来人呀,将单仁义给我重打四十大板!不由分说,当堂按倒就打了四十大板:到底谁是无赖,我清如水,明如镜,还会断错!

我那文约上写得分明,他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文约上都写着哩,他扛活三年是实,我不给他银钱也是真!算破天回辩道。

再给我打五十大板!一听还要打,算破天慌了,忙喊道:大老爷,别再打,我愿给他工钱。,知府大人道:当场画供,交十串钱,另交衙役跑腿费纹银十两。你看看文约,老爷断案还会有错?说后把文约扔给算破天。算破天屁股一阵疼痛,一咬牙拿起文约观看。立时瞪眼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合同却变成了每日三餐,朱再取一文钱。

单廷珪上前言道:大爷,你可不冤吧!算破天知道是他作梗,但再也不敢狡辩了。只得签字画押。

文约怎么会变呢?却原来是单廷珪呜不平,将两份文约调了包。单廷珪不是到算破天家问吗?就在算破天拿出文约让他看,进屋的刹那间,他将头天晚上改好的那份交给了算破天,将算破天的那份拿回,将每日三餐,不再取一文钱的不字改成朱字,就变成每日三餐,朱再取一文钱。三年该开十串另八十钱。单延珪让算破天赚了八十钱和四十大板、十两纹银!算破天真乃是周郎定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后人有诗赞道:

抱打不平侠肝胆,廷珪巧治算破天;

铁头万般无其奈,求到廷珪把计献;

算破天呀失了算,挨板还得交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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