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正在观看,那黄牛直奔他而来,眼看就来到跟前,吓得其他人四下躲开。单见小芬掏出红手帕往空中一摆,那黄牛不敢前进了,连连倒退了几步。王生惊魂未定地说:“这黄牛真小心眼,还报复人,来不得半点批评。”小芬说:“不看了,很危险,我们走吧!”拉起王生的手就离开了斗牛场。

来到家已做好饭,姐姐问好玩不?王生说:“的确不错!”姐姐说:“每年三月三我都到那里进香,祈祷家人平安。”小芬在厨房里把菜端到桌子上,喊道:“我们吃饭吧!”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吃起来。

第二天一早,小芬和王生去爬文笔塔。盘道很宽,但很陡。爬起来很吃力,走不多久就要休息一会。有个老太太对他俩说:“你们可能是第一次登文笔塔吧?”小芬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老太太说:“我是天天登文笔塔,以前没见过你俩。”王生说:“大娘真行,看身体多硬朗。”老太太说:“说实在的我今年七十岁了,自修好盘道后,我是一天没拉过。刚开始觉得累些,可是习惯了就不感怎么样了。来!跟着我走,脚步放慢些,一步一个脚印。”小芬说:“大娘心眼真好!”王生要搀扶着大娘行走,老太太笑了笑说:“不用!要是用人搀着登山,我就不如在家里了。”老太太健步沉稳,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二人非常佩服。小芬问:“大娘几个孩子?”老太太说:“一个男孩还不孝顺,幸亏我有点退休金,指望儿子是白搭。俗话说:‘家有儿女不如半路地的夫妻。’”王生问:“还希望有配偶吗?”老太太说:“也想寻觅一个,可向哪里去找呀?”王生看了下小芬,对老太太说:“倒有一个般配的,不知大娘是不是愿意?”老太太问是哪里的,王生说:“龙山寨的。”老太太说:“我去过龙山,那可是个好地方。这样的话,你就给大娘牵一下线吧。”王生说:“不瞒你说,小芬就是他老人家的女儿。”老太太端详了下小芬说:“看她女儿就知道是好人家,我一辈子没有闺女,这下可全了心。”小芬说:“以后我和王生好好孝顺你老人家。”老太太一听,喜得两眼眯成一条线。

三人边说边往上攀登,不多时到达顶峰。山顶很开阔,七级宝塔矗立在正中,极其威严壮观。山周围是大理石雕刻石栏,鹅卵石铺地。站在宝塔前面,可俯视文山城面貌。山东面和背面群山起伏绵延无边。山脚下的东山寺清晰可见。老太太介绍:每逢过春节,她都去寺里斋饭。王生觉得很奇怪,不由问道:“为什么?”老太太说:“这是民俗,与佛祖在一起过年,一年四季平安。”王生说:“我们那里是请家亲,吃水饺,放火鞭,热闹得很。男女老幼穿新衣服,晚上有灯会,唱大戏。”老太太问:“你是哪里?”小芬说:“他是山东泰安。”老太太高兴地说:“和吴三桂一个家乡呀?”王生说:“是的!他在云南为人不错。这么多年了,大人小孩心里都有他。”老太太问:“你二人相隔千里迢迢,是怎么认识的?”小芬说:“我们是亲戚。”老太太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不拉了,下山后到我家去,我请客!”

下山走的南面环山公路,比盘道好走多了。路两旁长满了红色小果实,吃起来味道甜美。老太太说:“这叫棤盘,富有营养价值,你们多吃一些吧。”不多时说说笑笑地来到东山寺。三人进去看了看。有几个尼姑在执帚扫地,见他们进来非常客气。遂引到佛祖前磕了头。临走送出寺院门口。过了双石桥南行不远,老太太指着对着盘龙江的大门说:“这就是我的家,请里面说话吧。”王生说:“不打搅了吧!”老太太说:“我们说的那事你忘了?”王生说:“恐怕你孩子不愿意!”老太太说:“他们巴不得,我是他家里多余的人。”王生一听,叹了口气。这个介绍人是非当不可了。老太太自己住了一个院落,一间小房,院内摆放着几盆花草,里里外外布置得很利落。

老太太要沏茶,小芬赶紧接过茶壶说:“你老歇着,我来沏吧。”王生对老太太说:“和你儿子商量一下吧?”老太太说:“商量什么?我的事我做主。”王生说:“要不打你儿媳个知字,这样你可无忧无虑地离开家。”王生说:“我去叫她。”

儿媳听说后很快来了。见了王生和小芬满面春风,说:“烦你二位操心了,其实我不愿让老人离开家,只是她一个人生活我们不放心,不如找个做伴的相互照顾一下。再说现在时兴了,你们就看着操心吧。”说完给王生倒了杯水。王生说:“和你丈夫商量一下,免得出家务。”老太太的儿媳说:“这个家我当了,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去饭店喝一杯。”王生看了下老太太,她说:“就这样决定了吧!”

四人走进饭店,老太太儿媳去支钱。王生说:“这单我买了!”老太太儿媳说:“怎能让你破费?还是我付吧!”王生怎么也不愿意。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午王生与姐姐说了声,就拉着老太太回龙山寨了。

一进门小芬就说:“爹,我找了个娘,你一定很高兴吧?”老汉一听,瞪了女儿一眼。欲知后事,请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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