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间,琼州北三十里处有个孙家寨,寨内有户人家,姓孙名琼,妻子早亡。孙琼祖祖辈辈务农为生,交了租粮后,所剩无几。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孙立,二儿子叫孙新,他带着两个儿子过活。哥儿俩虽穷,但十分要强,看不惯本村财主孙新祖霸道。由此引出了孙立雪耻的故事来。

一、学艺

孙立自幼身材矮小,干瘦如柴。孙新却与兄不同,长得胖胖大大,十几岁就有把力气,正在奔跑的小牛犊他能拦住摞倒。一天,孙琼把兄弟俩叫到跟前,言道:你们兄弟俩在家为父不放心,我想让你们到泰山投师学艺。这种社会,咱们穷户人家能光受人气吗?常言道:人穷志不短呀!他父亲为何让兄弟俩外出拜师学艺,他们心里明白。有一件受辱之事,兄弟俩怎能忘啊?于是,他俩满口答应:我们兄弟俩明天就去拜师!是件什么受辱之事呢?一个月前,孙立兄弟俩在张洼割草,太阳还有一竿子多高,就割满了两筐。兄弟俩轮换挑着往家赶,走到老财主孙新祖外人送号孙霸天的大门前,正好他的儿子孙大头在门外玩耍。孙大头见孙立、孙新在他门外走,唤出他家大黄狗猛扑过去,扑倒了孙新,咬伤了孙立。孙新一时陛起,抢起扁担照狗砸去,说来也巧,只听那狗嗷地一声倒地,腿蹬了几蹬见了阎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孙大头哭着跑回家,将他的狗被打死向孙新祖叙说。孙新祖顿时气恼,带着护院武师来到孙琼家里,又打又骂,要让他一个儿子抵条狗命,不然就得披麻戴孝给狗发丧。孙琼虽然知道不怨两个孩子,见到他们被狗咬的伤,鲜血还在流着,又有什么法子泥?他还是一咬牙,答应给狗发丧。

二、探家

孙新、孙立到泰山拜惠新武师学艺五年。五年后,兄弟俩都长成了身个。孙立也长成了大小伙子,足有八尺五的身材,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天晚上,他翻来复去睡不着,一个劲想念父亲,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告别老师要回家探望。老师满口答应,并对他兄弟俩言道:孙立可返乡探亲,孙新需留山再学艺!孙新听后虽不乐意,但也无法,只得遵命了。

孙立告别师父和弟弟,一路风雨往家赶,这天太阳落山,赶到了村里。他来到自家院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整个院落已荡然无存。他呆愣了一下,大哭起来。邻里孙大伯听到哭声赶来,看看是谁在啼哭,来到孙立面前愣住了,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话来。孙立扭头看到孙大伯,就扑了上去:孙大伯,我是孙立呀!这时,孙大伯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孙立一番,方才认出他。孙大伯拉住孙立:大侄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家再说。

孙立跟孙大伯到家,孙大伯倒上一杯开水:你先喝杯水,一会儿再说。孙立坐在桌前,喝了一碗水,孙大伯就给他讲出了他父亲的遭遇。

五年前,孙立、孙新拜师走的第二天,孙霸天带着武师和一帮打手,来到孙琼家里,进门就骂:孙琼你个该死的东西,你儿子打死我的狗。我狗托梦说:必须得要你两个儿子抵我狗命不然抄你满门。孙立父亲听此,立时气恼,捞过铁叉照孙霸天叉去。让我断子,也不能让你活!孙琼一叉叉进孙霸天的胸膛,又得三个窟窿向外喷血,孙霸天立时倒地气绝。孙琼也因寡不敌众,被孙霸天的儿子和武师、护院拿住,拉在门外大树前绑了起来。孙大头捞过一把钢刀,一刀刀割孙琼的肉,割一刀,问一声:你儿子哪去了?孙琼骂不绝口死去……。

孙立听此,一下栽倒地上,不省人事。孙大伯立时慌了,又是喊,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儿孙立才醒了过来。他大喊一声:此仇不报,还有何脸见人!捞过大刀就往外冲。孙大伯一把将他拉住:你往哪里去?我去杀那孙大头!

仇,要报!你知道孙大头现在何处吗?孙大伯拉住他言道。

还不就在西头他家里!

不!不!他怕你兄弟俩回来报仇,在城里买了一座大院,雇了护院,有两个武师,武艺了得,硬拼不中啊,只有智取,不可蛮干。你要这么、这么办方可!孙立点头。

三、雪耻

孙立天明进了琼州城,住在西门里的一家客店里,倒头便睡,天到午时方才醒来。他简单吃了些饭,走出店外,打听孙大头住宅去了。孙大头住在州衙附近。孙立望望宅院墙高数丈,正在盘算着晚上如何入院时,从背后走来一人,一把抓住他:你可是孙立大哥?孙立扭头呆愣住了,忙问:你是哪位兄弟?那人笑道:你真的不认识,没听你老师说过?想不起来啦!孙立眼眨巴着说。我是时迁呀,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不是惠新师叔的徒弟吗?惠新师叔让我来琼州找你。你下山时,师叔在房里说,我在房上听啦!你就是江湖上人称鼓上蚤的时迁?正是本人!孙立一时高兴,就把时迁领进客店,将他寻孙大头报仇雪耻之事叙说一遍。时迁说:我师叔说你这次回家,定要惹事,让我前来作你助手。我本想晚间到县衙拿些银两,没到巧遇你。这样吧,今晚我先人孙府,探得路径。若好下手,我即回店找你,一同前往。孙立说:那就麻烦你啦!时迁一拍胸脯: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天交二更,时迁回到客店,悄悄对孙立说:好时机!那孙大头正在家请客,两个武师喝得酩酊大醉。我先进去将门打开,你进去再关上,要这么、这么行动。孙立十分高兴。

时迁好似狸猫般跳人孙大头院内,悄悄来到大门里。一转身见两个家丁走来,时迁闪电般窜过,唰唰两刀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又将大门慢慢打开。孙立纵身入内,关上大门,提刀跟时迁向内走去。他们正走之间,见一大汉东倒西歪向大门走来。孙立一急,一步蹿上照那大汉劈了一刀,只听哎呀一声,那大汉倒地而死。这时,惊动了另一武师。那武师立时清醒,提刀闯出,见另一武师倒在血泊中,高声喊道:有刺客!嗖蹿到房上。他一喊,立时乱了套,胆小的钻进桌底,胆大的捞出家伙,向外冲来。孙立和那武师在房上交起手来,从房上杀人院内。正在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从后院杀出一人,举刀照孙立头上就砍。就听哎呀一声,举刀劈孙立的那人被时迁在房上射出的一袖箭击中,倒地向阴曹地府报到去了。那武师一愣神,被孙立斜着一刀从脖子向下劈为两半。孙立蹿入后院,静无一人。孙立哿隆,怕受暗器,又跳了出来。时迁在外抓住一人,用刀搁在他脖上:你家主人在哪里?那人结结巴巴说:我,我不知道!孙立急道:不说宰了你!那人才说:他们钻了地道。带我们前往。那人哆哆嗦嗦把二人领人上房,往桌下一指:这下面就是洞口!

时迁问道:出口在哪里?在墙外坑崖下。

时迁忽地蹿上房顶:孙立兄,你要小心在洞里追赶,防有暗器!

掀开洞口,孙立让那人头前带路,向洞里慢慢走去。他们走了不到二十步,就听里边小声说:孙五刚出洞口跑了,我正要出,被一条汉子堵住,怎么办?在洞里等一会儿,孙五跑进衙门,搬兵去了。

孙立一听,知道走了消息,一刀结果那人,悄悄向前探摸,往前走了二十余步,那几人还在议论。孙立忽地蹿过,唰唰几刀结果了那几个人性命,但没有孙大头。他正犹豫,时迁在外喊道:孙立哥快来,被我抓住了一人,你看是孙大头吗?

孙立听后,像箭一般蹿出,见那人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好汉爷饶命,我家主人没在家。孙立一伸手摸住一个葫芦般的大头:

他就是孙大头!立时,孙立怒上心头:我们家没死绝!一刀劈过,唰地将首级割掉。走!将他一家杀绝。他们又返回,一连杀了孙大头家二十余口。

他们两个提着孙大头的首级向城外跑去。后边追兵赶来,他俩早已无影无踪。太阳出来竿子高,他们用孙大头的人头祭奠了孙立的父亲。

然后孙立随时迁流浪江湖,结交天下好汉去了。后人有诗赞道:

孙立孙新去学艺,五年苦练武学成;

孙立返乡要报仇。巧遇时迁共同行;

宰了大头解了恨。从此江湖留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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