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最近到一家社会事务调查服务中心,当一名调查员,对啦,就是人们常说的私人侦探。这天,表弟二柱从乡下打电话来,求他回去一趟,阿p也没多问,便搭车回老家了。
到家后,阿p才明白,原来是二柱喜欢上了同村的杏花,表白了几次,杏花都不予理睬。二柱知道杏花崇拜阿p哥,于是请阿p哥回来帮忙。

阿p知道这事后,心里得意透了,没想到自己还有崇拜者,他当时就把胸脯拍得咚咚响:杏花打小就听我的,这事包我身上了。阿p还要吹下去,就听外面有人喊:出人命啦,黑妹在卡子河被杀了。几乎是职业反应,阿p撒腿就往外蹿。

出事的地方,黑压压的聚了一堆人,他们围着岸边的一具尸体指指点点,有说淹死,有说谋杀

卡子河是一个不大的水库,没啥特点,不过,北岸有一块狭长的沙滩伸进河里,可以从上面走到河边戏戏水、洗洗手什么的,发现黑妹的人叫栓子,当时,他见水里漂着一个人,马上跑近前去,认出是黑妹后,把她捞了上来,一探鼻息,已经死了,便慌张地喊了起来。

这会儿,二柱发现杏花也在人堆里,就趁机过去套近乎,阿p却一脸严肃地走上前,先看了看死者的鞋,又看了看死者的脸,叹了口气。黑妹之所以叫这名,就是因为肤色较黑,可此刻她的脸白得吓人。阿p觉得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刚想发表一下意见,黑妹妈赶到了,一头拱开阿p,呼天抢地哭起来:黑妹呀,你一大早说到大黄庄有事,可咋就寻了短见呀不不,是哪个丧天良的把你给害了呀?人们又是劝、又是骂,一时乱哄哄的,三挤两挤把阿p挤到外边去了。阿p气坏了,自己好歹是个侦探,这些乡亲竟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大叫:大家不要破坏现场,赶紧报警。这话在理,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都注意到了阿p:这不是阿p吗,啥时候回来的?

二柱要阿p做媒,自然要拍他的马屁:我表哥现在是私家大侦探,不如让他来破破这个案子。大家顿时肃然起敬:阿p,那你就露一手吧。阿p正想方设法露脸呢,现在经人一捧,心里美得不行,嘴上开始跑马了:好,好,在警察未来之前,我阿p先破了这个案子,让大家开开眼。现在,你们不许碰尸体,先把黑妹妈弄走,免得干扰。

两个老太婆好说歹说,把黑妹妈架走了,接下来,阿p进入了角色,他先仔细查看一番沙滩上的脚印,又回身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脚,然后问:黑妹不会自杀吧?大家马上否定,说黑妹性格开朗,谁自杀也轮不到她自杀,阿p又问:黑妹最近跟谁有矛盾吗?大家一致反映,黑妹人缘特好,就是几天前跟杏花吵了一架。

杏花正在和二柱说话,听到这话,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们只是小吵了一下,我、我没杀她,是、是她自己想不开。

阿p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起案情来:这块沙滩很平缓,失足溺水的可能性很小,黑妹是被谋杀的。

一听是谋杀,现场气氛紧张了,大家不敢乱发言,眼巴巴地等待下文。被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阿p,感觉好极了,他一伸手:沙滩上共有四个人的脚印大家一听,佩服得不得了,到底是行家呀,沙滩上的脚印乱七八糟,可阿p一眼就看出是四个人的。了不得,神探!阿p继续说:别打岔,我指的是新脚印。其中一个是黑妹的,只有去,没有回,因为她是被栓子抱上岸的,因此,栓子的脚印去河边的浅,回来的时候深。还有两个人的脚印,都比栓子的浅,没有负重,综合这几点,说明黑妹不是被人背来的,换句行话,黑妹不是被移尸至此,河边就是第一现场。

一环套一环,推理得头头是道,大家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


阿p更得意了,摇头晃脑地继续分析:剩下的两个脚印,一个来去都较正常,另一个去的时候较正常,回来是跑回来的,因为脚印跳跃很大,脚尖吃沙很深,说明这个人急于离开现场,很可能就是凶手。至于是将黑妹推下水去淹死,还是将她击昏或打死后推进水里,我无权验尸,警察来了自有分晓。不过,我可以进一步告诉大家,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我给她三分钟时间,让她站出来。

这下,人群炸锅了,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只有二柱和杏花脸色阴晴不定,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三分钟过去,阿p开始揭秘了:沙滩上有一片不显眼的干牛粪,很巧,那两个人都踩上去了,这表明他们当时很紧张,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脚,发现其中两个人鞋帮上有牛粪残迹。

这么一说,大家都低头看起别人的脚来,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呢,杏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一个多小时前是去过河边,那只是手脏了,顺便去洗洗手,可我没杀黑妹呀!

阿p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以至于忘了他还要作媒,他问杏花:你为什么要跑着回来?我、我只是一时开心嘛!开心?阿p冷笑两声,突然扭头喝问二柱:那你呢?

二柱吓得一哆嗦:我、我承认我也到过河边,可那是因为早晨去地里了,干完活后到河边洗洗汗,就在你来家之前半个小时,我、我

阿p说:刚才黑妹妈说,黑妹一大早就出去了,从她脸色被泡得发白看,应该死了很久了,而你们俩在一个多小时前,先后到过河边,难道就没看到尸体吗?

大家一听,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齐声大喝:老实交待!

二柱和杏花惊恐异常,越想说越说不出来。这时,随着一阵警笛声,两辆警车停在了前面的土坡上,阿p抢功心切,威胁说:现在赶紧交待可以算自首,还能保条命,等警察来了,哼哼杏花一听,更紧张了,刚要说什么,二柱扑通跪下了:我交待,是我干的,我喜欢杏花,黑妹跟她吵架,我气不过,就、就把黑妹给杀了。

杏花赶紧补了一句:是他自己干的,不关我的事。

阿p十分意外,他推断是杏花下的毒手,没想到竟然是二柱干的,愣了一会,他才痛心地说:二柱,做人要有正义和良知,你为私情竟然干出这种事,我唉,法不容情呀,你别怪哥心狠。

大家都被阿p大义灭亲的精神感动了,纷纷安慰起来,这会,警察赶到了现场,听说有个私人侦探三下两下就把案子破了,十分惊奇,在简单地问了一下案情后,又问死者是如何被谋杀的,阿p对这点还真是疏忽了,挠了挠头说:还没来得及问。

法医听了,便去检验尸体,他翻了一下黑妹的瞳孔,又搭了搭脉,突然惊喜地说:人还有救。经过一番抢救,黑妹在吐了一阵水后,竟然活过来了,等黑妹清醒后,警察问是谁想杀她,黑妹看了看大家,不好意思地说:没人杀我呀,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水里了。

原来,大黄庄有个姐妹说买了一种新增白霜,效果特好,黑妹一大早就上她家抹去了,没想到,抹了后白得太假了,满脸都是粉,回来经过卡子河时就想把它洗掉。那块沙滩在外面较缓,伸进水里后有个陡坎,能淹没人,黑妹身子弯得太狠,把脚下的沙踩塌了,一下子滑进水里去了。黑妹不会水,连惊带吓,喝了好几口水,一会就呛昏了。还好,肚子里有水,没沉下去,就在那漂着,正好被栓子发现了,及时把她救上来。不过,栓子见她脸白得跟纸一样,又没呼吸,以为她死了。


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忍不住责怪道:你们干吗不救人?多危险呐。大家都说阿p不让动。真是胡闹!警察把阿p狠狠训了一顿,走了。

阿p这回脸可丢大了,转身去找替罪羊,他气咻咻地问杏花:你没杀人你慌什么?杏花说:都是你吓的,我跟黑妹吵过架,又到过河边,怕到时说不清楚。阿p又一把揪住二柱:你发哪门子神经,没杀人为什么要承认杀人?

二柱低下头说:我、我以为是杏花杀的人,心里一直很紧张,后来,警察来了,我见杏花要崩溃了,一冲动,就把罪扛下了。阿p气得要吐血,这到底是谁把谁给绕进去了?还想再发泄两句,二柱挖苦说:你少说别人,人死没死都没搞清楚,就在那装高手。大伙一听,轰地笑了起来。

阿p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索性蹲在地上,捂住耳朵让大家炮轰。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一看,人都走散了,只有二柱和杏花还在现场粘乎,只见杏花深情地注视着二柱,说:真想不到,你肯为我去死阿p想起自己被二柱叫回来是要当媒人的,所以赶紧站起身,刚想发表演讲,杏花却把头一扭,挽起二柱的胳膊:走,咱们回去!

阿p好不尴尬,不过,望着二柱和杏花远去的背影,他突然咧开嘴笑了:我回来是干吗呀?不就是为了撮合二柱和杏花吗?也正是我的阴错阳差,才使他们走到一块了,哈哈,这不是我的功劳吗?想到这里,阿p又高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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