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彩票店里走进一个汉子。此时,店里只有一个女孩趴在彩票机前打瞌睡。汉子盯着那个放钱的抽屉,慢慢走近女孩睡眼蒙地抬起头:买彩票吗?
汉子摇摇头。女孩长得胖胖的,扎着两根小辫子,穿着土土的。汉子说:我累极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女孩笑着说:那边有水,自己倒。汉子倒了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然后拿着一张旧报纸,头朝墙坐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汉子仍然没有离开。女孩叫了快餐,坐在那吃,汉子不停地朝女孩看。
女孩问:你没吃饭吧。
汉子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外地人,身上的钱被人偷完了,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女孩站起来,走出门外,大声喊:送一份5元加肉的快餐。一会儿,有个伙计就把快餐送来了。汉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了饭,人显得精神多了,他与女孩攀谈起来。
女孩是帮店主看店的,每天工资30元。汉子问她为什么不找一个工资高一点的工作。女孩说,她是外地人,跟着父亲到城里打工,父亲从工地脚手架上摔了下来,下肢残废。包工头跑了,父亲一直没有拿到钱。她想赚点钱给父亲买一张轮椅。
汉子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汉子又来了,他头发乱乱的,满脸疲惫。女孩说:你没吃早饭吧?汉子点点头。女孩捧来一碗热粥,放在汉子的面前。汉子吃着吃着,突然掉泪了。
女孩问:你咋啦?
汉子说:没事,没事。
女孩说:你告诉我,你的地址姓名,我发动大家给你筹点路费。汉子一听,站起身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说完就离开了。
第三天,汉子又走进了彩票店。他径直来到女孩身边,说:姑娘,我想送你1万元,拿到钱后,给你父亲买张轮椅。女孩笑着说:你开玩笑吧,你哪里有1万元。
汉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失手杀了人,逃了大半年,几天前来到这里,又饥又渴的我本来想抢你这家彩票店
女孩愣在那里,汉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砰地放在桌上,女孩惊恐地看着汉子。汉子大声说:快报警,我的悬赏金是1万元!
女孩拿起电话,拨打了110。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至。在被警察押走的时候,汉子对女孩微笑着说:不要忘了,给你父亲买张轮椅。
选自《故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