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离开了魔术团很远了小闹才问老牛：“那根的耗子尾巴有那么大法力吗？
老牛笑了：“这个铁公鸡是个胆小鬼，使劲吓唬他一定有用。不过那耗子尾巴也有三次的法力，这三次就够他受的了。”
小闹夸奖老牛：“还是你的鬼点子多，最后还想出这样一个好方法。”
老牛很得意：“我的办法很多，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没有走多久，老牛发现一个女孩在跟着他们。近了看清楚是香兜。她说：“我和老板说想家了，想妈了，他就让我回家看看。他以前不让回，这次让了。”
老牛笑了：“一定是那根耗子尾巴起的作用，他不敢欺负你了。”
香兜也笑了：“我也奇怪，他这次答应可快了。那根耗子尾巴真有那么大的法力吗？”
“当然了！”老牛最爱在女孩面前吹嘘自己了，“那根耗子尾巴就是监督他的，他如果在撒谎还会出现很多大老鼠，然后爬满他的全身。”
香兜笑起来，这次是“咯咯咯”的大笑出了声，刚才就一直憋着不敢大声笑。
小闹问香兜：“你的家在哪里啊？”
香兜说在城外的一个小镇上，做车一会就到了。
香兜问：“你们俩去哪里啊？”
还没等小牛回答老牛就抢先开口了：“我们要把江南的所有城市都走个遍。”
香兜说那我们正好是顺路。
老牛也说顺路好，顺路热闹。
香兜当然也愿意很他们一起走，可以搭伴说话。她主要是想知道他们的魔术怎么那么厉害呀。
这不，刚走了一会香兜就开始提问题了。
“牛牛，他们都说你有妖术。你有吗？要不你的魔术怎么这么厉害啊。连我的师父都斗不过你。他可是炼了几十年的魔术了。”
老牛说：“他再练几十年也没有用。”
“为什么呀？”香兜问。
老牛嘴上没说心里却说：俺老牛都练了几千年了，他怎么能是俺的对手。
小闹怕老牛走嘴，赶紧替他解释：“牛牛学的就是变老鼠的魔术，你师傅没有学过，当然就不行了。
小闹问香兜：“我们走的是出城的道吗，我好像感觉还在城里绕呢？”
香兜：“我们先要去汽车站，去我们的小镇要坐大巴车。”
老牛一听坐车个兴奋起来：“好，好，去车站坐车。”
又走了一会，他们就来到了汽车站，正巧有一辆去小镇的大巴车。小闹赶紧去买票。他们的座位在中间，老牛和香兜挨着坐，小闹坐在他们后面。香兜和老牛挨着是想问他问题，老牛挨着香兜是想让她问。
香兜让老牛讲好玩的故事，老牛就开始讲在火车上发生的事。
香兜小声告诉老牛：“汽车上也有小偷，你帯了那么多的钱可要小心。”
老牛故意惊讶：“那我得小心点。”老牛说着还把装钱的大兜子打开看了看，说：“钱还在，一点没有少。”然后把兜放在了屁股后。老牛接着继续给香兜在火车上收拾小偷的经过。
一会有人嚷着要下车，是三个年轻人。
司机问他们：“你们不是要到小镇下车吗，怎么提前了？”
他们回答是有事情要提前。司机只好停车，车门一开三个年轻人跳下车就跑。香兜对老牛说：“他们一定有着急的事，他们跑的真快。”
老牛偷偷的笑了，小声对香兜说：“我知道他们有什么急事。”
“什么事？”
“他们是急着回去分钱。”
“分钱？”香兜没明白
老牛压低了声音：“他们把我的兜偷走了。”
香兜一惊：“他们是——”
“嘘——”老牛示意香兜小点声。
“他们是小偷吗？”香兜还是不确定。
老牛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笑。
香兜知道老牛有特殊的方法对付小偷，可还是要问个明白：“你知道他们是小偷，怎么不抓住他们啊？还让他们跑了，把你的兜也偷走了。”
老牛很神秘的一笑：“他们偷走的不是钱，我早把钱转移了。他们偷的就是一个大兜子。你猜那个兜里装的是什么？”
香兜：“装的是——大老鼠。”
老牛：“对，就是大老鼠，他们现在可能正在满地打滚哪。”
老牛说的一点没错，那三个年轻人此时正在被无数只老鼠折腾的满地打滚。
老牛在车上打开兜看钱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其中一个没有费劲就把老牛藏在屁股后的大兜子弄到手了。这小子看见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吹嘘着什么事。那正是老牛和香兜眉飞色舞的讲着在火车上制服小偷的过程。那小子如果仔细听一点老牛如何收拾小偷的过程，他可能就不敢碰老牛屁股后的大兜子了。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那么多的倒霉事了。
二
他们下了车就奔旁边的一片小树林跑去。刚一进树林，拎兜的那小子兴奋得把兜抛向空中，另外两个么赶紧去接。他们都觉得今天外财来的太容易。
“快打开瞧瞧！”其中一个已经按捺不住了。
兜子被解开了，他们没有看见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而是一个个的小黑脑袋。他们都同时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等他们揉了几下再仔细观看的时候，一个个小黑脑袋齐刷刷的从兜里窜蹦出来，顷刻间，三个人的全身就爬满了小老鼠。三人都“妈呀妈呀”地惨叫起来。然后就是满地打滚。其中一个还算清醒，知道是遇到高人啦。他直求饶，大喊自己该死。他这样一喊还真起了作用，他身上的小老鼠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顾不得擦擦脸上流淌的汗水，赶紧告诉他的同伴大喊求饶，喊自己罪该万死。这一招果然很灵，他们俩人身上的小老鼠也不见了。三人都已经明白是遇到高人啦。他们都跪在了地上直说拜年的话。正巧有一只本地的小老鼠出来觅食路过此地被他们看到了，他们吓得又磕头继续说拜年话……
只可惜这样精彩的一幕香兜没有看到，要不她会乐得更开心了。此时的香兜正在听老牛怎么样制服人贩子的过程。听的香兜又是捂着嘴“咯咯”的乐。
小闹上车不多一会就睡着了，车上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巴车终于开到小镇。香兜召唤小闹，叫了他两声他都没醒。老牛一拽他的耳朵他就醒了。
下了车，香兜一定要他们俩去她的家，两人也都愿意去。路上不时的有人和香兜打着招呼。很多人都看着香兜带着俩小孩都觉得可笑，香兜可比过去神气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一起走，自己也就添了几分能耐了。
香兜走的很快，她想快点到家见到爸妈。可老牛走得很慢，他感觉很新鲜，东瞧瞧、西看看，还总和小牛和香兜说几句。天快黑的时候，总算到了香兜的家。
香兜的家是几件平房，还有一个小院。刚刚进院香兜就喊“我回来了！”。
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迎出来。
“妈！“香兜喊了一声。香兜妈高兴的把香兜抱住。
香兜把老牛和小闹给她妈介绍：“他是牛牛，他是齐小闹。都是我们马戏团的。”
小牛马上说：“阿姨好！”
老牛也说“阿姨好。”
香兜妈说：“欢迎你们来。”香兜妈很热情，拉着老牛和小牛就往屋里走。
屋里的一张大床上还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香兜赶紧就喊：“爸，我回来了。”香兜爸也是高兴的答应了一声。香兜又把老牛和小闹介绍给她爸。
小闹说：“叔叔好！”。老牛也马上跟着说“叔叔好。”
香兜特别高兴，跟妈说几句，再跟爸说几句。香兜又问爸爸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水果都卖完了吗？
香兜的爸爸是卖水果的，平时都很晚才回来。爸爸说他的腰受伤了，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妈妈说就是摔了一跤，过几天就会好了。
“小弟哪，怎么没有看到小弟啊？”香兜还有一个小弟，进屋就没有看到。
妈妈回答：“你小弟在街上卖水果。一会就该回来了。”
香兜：“那我去接小弟。妈，快给我们做饭吧，我都饿了。今天多做点，牛牛能吃。”
“好好好，我去做饭。你去接小弟。”
老牛和小闹也跟着香兜出了屋。香兜说集市不远一会就到。
果然，刚刚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这里的是小镇最大的集市，路灯下就看到了很多的摊贩。有一个男孩很扎眼，香兜急忙跑过去：“来富——”来富是小弟的名字
“姐——”来富见到香兜很兴奋，“姐，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们就回来了。”
男孩看见后面跟着的老牛和小牛就问：“姐，他们是你的徒弟吗？”
香兜笑了：“嗯，是姐的徒弟。新收的。”
香兜告诉小弟这个叫小闹，这个叫牛牛。香兜对老牛和小牛说：“小弟今年十五岁，都比你们俩年龄大，你们要叫他小哥。”
小闹马上就叫了一句“小哥好”。
老牛犹豫了一下才叫。声音比小牛小了很多。老牛心里琢磨：自从来到人间就没有大过一次。舅舅、舅母、阿姨、叔叔的都叫到了，眼前这个小男孩还要叫他小哥。老牛打算过几天就变成个白胡子老头，谁见了都得叫俺老牛爷爷。
三
香兜对来富说：“小弟。别卖了。快点回家，妈今天一定会做好吃的。”
来富说：“不行呀，还有这么多都没有卖。有的都烂了。”来富心疼地看着满车的水果。”
香兜说烂就烂吧，卖不完明天再卖。来富撅嘴了，还是想多卖一会。
香兜：“这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来买水果的就少。”
老牛插话了：“人少也没有关系，等一会都能卖掉。”
小闹也同意老牛的话，香兜只好同意再多卖一会。
果然，马上就有人来买水果，来富高兴的笑了。好半天都没有卖出一斤了。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来富都忙不过来了。香兜也伸手帮忙，小闹也高兴的帮着装兜。
小来富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他擦了一把满脸的汗水，他一抬头看见滩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来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揉了几下眼睛，他把眼睛瞪的老大老大。
“姐……你快看。”来富懵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人排队买他加水果。
香兜也懵了，张着嘴也不知道说啥了。小闹还比较清醒，冲着排队的人喊：“你们排的人太多了，可以到别的摊床去买啊。”
“不行，就在这买。别的地方不去。”队伍里有人回答。
小闹也奇怪了，他看看老牛，老牛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小闹这才明白是老牛搞的鬼。小闹真佩服老牛了，他不仅能让小老鼠排队，还能让行人一个个排队。
满车的各种水果很快就见底了。一个中年大汉正巧排到了，可车上仅剩下几个烂苹果和烂桃。来富嘴很甜：“叔叔，都卖完了。”
大汉说那几个烂的我也要。来富说不行，烂的不能吃了。大汉说我就爱吃烂的。大汉自己动手，把烂苹果和烂桃都装进了袋，扔下五十快就走。
来富说不要钱。拿钱去追大汉，大汉跑没影了，来富没有追上。
在中年大汉后面排队的是一个青年壮汉，壮汉很遗憾的说：“连烂苹果都没有了。”
香兜说：“对不起大哥，你白排队了，今天都卖光了。”
壮汉盯着车里看：“那个……我也要。”
来富说：“大哥，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啥啊？”
“我要那些小棍。”
“小棍？”香兜和来富都糊涂了，不明白壮汉说的‘小棍’是什么。低头往车上一瞧才明白，原来他说的“小棍”就是水果前面那根小细杆。每天都会从水果上掉下了一些，所以车底有很多。
姐弟俩都笑了，说：“这小棍不卖，都送给你吧。”
姐弟俩和小闹一块帮着壮汉剑拾车底的那些大小不齐的小棍。一会就捡了一大把。
这个时候，车前车后已经围拢了很多人，多数都是集上的水果摊贩。他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些人排队买水果。让他们更加奇怪的是还就买这个小毛孩来富的。
他们也都感觉机会来了，他们都这样想：一会小来富的水果卖完了就会轮到他们的。可他们都想错了，这些人就是买烂苹果也不买他们的好苹果。
五十快钱能买一筐好苹果，可那个大汉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提着一兜烂苹果屁颠屁颠就跑了。用五个字好可以替代这些摊贩们此时的心态了——羡慕嫉妒恨。
这个时候他们又看到一个年轻的壮汉又在和小来富嘀咕这什么，他们离的远听不见。然后就见他们都在车里找着什么。他们更好奇了，水果摊也不顾了，一个个都走过来，都想瞧瞧他们在车里找什么。
原来他们在找苹果棍，所有的摊贩都糊涂了，不知道这小苹果棍会有什么用。不光他们想知道，就是香兜姐弟俩和王小牛也都想知道这小棍能有什么用。
香兜把苹果棍装入一个袋里递给壮汉，然后就迫不及待问他要这些小棍有什么用。
壮汉想了想，说：“我要用它——剔牙。”
“哈哈哈——”在场的很多人都笑出了声。小来富马上追这问他：“大哥，这软不拉几的怎么剔牙啊？”
壮汉说：“这小棍剔牙特别好，有水果的味道，都省吃口香糖了。”说着把一张百元大票塞进小来富的口袋。还说了一句：“别嫌少啊”。
“哗——”很多摊贩都惊叫起来。这平时都没有人要的破苹果棍今天成了宝贝了，比进口的高档水果都值钱了。
老牛说：“就因为你瞧不起我们，看我们小，你才被收拾的。才让你当了三天的哑巴。”
“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经理把老牛他们送出酒楼。老牛回头对经理说：“要记住，永远别欺负小孩。”
“我记住了。”
小闹也对经理说了一句“要记住。”
来富也说了一句“要记住。”
走出很远了，香兜咯咯的笑了。
“姐，你笑啥啊？是笑那个经理吧。”
“我笑你和小闹。”
“我和小闹怎么了？”
“你看牛牛说了一句‘要记住’，你们也跟着学了一句。”
“我说的时候，那个经理还和我点头了呢。”小来富一副很得意发样子。
“牛牛说的时候像个大人，可你们说的时候就就像小孩。”
老牛呵呵地笑了。
小闹心说：“他能不像大人吗，他都好几千岁了。要告诉你们，你们一定吓哭喽。”
走了一会，小闹突然对他们说：“明天我们要走了，我们还要去江南玩。”
一听小闹说要走，来富不干了。“不行，不行，在多住几天。”来富伤心了，就是不答应他们走。
香兜劝了半天才把来富劝好。
睡觉的时候老牛告诉来富：“以后谁在欺负你们，你就向空中大汉三声。“
“喊什么？“来富瞪大了眼睛问。
“牛牛快来，牛牛快来。牛牛快来。”
“喊完三声你就能来吗？”
“当然了。”
“那我天天喊你。”
“只能有三次机会，你要省点用。关键的时候在喊。”
“就三次啊。”来富感觉太少了。
“你要嫌少就别喊了，我收回。”老牛假装生气。
“别收回，三次总比没有强啊。”
这个晚上，他们又说了很晚才睡。
小闹和老牛来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也说了很久。
那个晚上都是来富在炫耀他的过去。今天晚上没有，他觉得牛牛比他强百倍，他不好意思在炫耀了。如果是别人对他说，大喊三声就会出现。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可是牛牛的话他非常信。
第二天早晨，小闹和老牛在香兜家吃完最后一顿早饭，然后就上路了。香兜姐弟俩把他们一直送到车站，一直看着汽车开走。
姐弟俩都哭了。小闹也掉了眼泪。
老牛没有掉泪，还笑着向姐弟俩摆手。车开出很远了还能够看见姐弟俩的身影。
四
有一个摊贩拉着壮汉的胳膊，说我的车里也有很多这样的苹果棍。你不用给一百给五十就行。
“你白给我都不要了。”
“为什么呀？”摊贩糊涂了
“这些够我剔十年牙了。”
来富想把钱还给壮汉，可壮汉根本不给小来富这样的机会。推开来富一溜烟的跑开了。
壮汉虽然跑开了，可一直排着队的那些人却一个也没有走的。
香兜大声对他们喊：“你们都别排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啦，你们想买水果就去别的摊床吧。”
那些摊贩们就等这句话哪。都抢着说我的水果新鲜又便宜。可是再看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出列的，都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齐小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悄悄的碰了一下牛魔王的胳膊。
老牛一直都在旁边热闹，他在为自己设计的精彩而兴奋。他还想设计一下让人把那辆水果车给买走，他发现那辆车已经是一辆破车。可一想没有车他们就不能卖水果了，所以就在老牛犹犹豫豫的时候，小闹碰了他一下才中断了老牛的胡思乱想。
老牛说了一句：“都散了吧，明天再来。”老牛的话音一落，队伍就散开了，转眼间就不见了。
很多摊贩都认为他们一定是种了邪了。
有个上了年纪老摊贩小声的对他们说：“不是他们中邪了，是小来富开始走运了。你看他爹给起的名字就好——来富。从今天开始就飞来富贵了。俺的俩儿子的名字都没有起好，等有了孙子也叫来富。”
一个很年轻的摊贩一听这话就高兴了：“俺媳妇下个月就生了。俺的儿子就叫这个名字。不行，这名字太土，我觉得叫“来运”好听。
尽管小来富觉得今天都是好奇怪的事情，可是卖完了满车的水果让他特别兴奋。他让老牛和小闹都上车，他要推着他们回去。小闹跳上车，老牛也跟着上了车。
香兜夸奖来富：“小弟今年长大了，爸摔伤了都是你来替爸卖。一定是你的孝心感动了老天，让这么多的人都来买咱家的水果。”
小来富的嘴乐得已经合不上了。他对香兜说：“姐，爸不是摔伤的。”
“是怎么伤的？”香兜马上追问。
“是被人打伤的。”
“谁……谁打的？”
来富说：“孙魁家的人打的。爸把他们家的汽车碰了，他们就打爸。”
“爸去告他们了吗？”香兜觉得打伤了人就应该到法院告他们。“
“他们让爸包赔汽车，爸就不敢告了。”
“爸就是老实，要是我在家就告他们去”
姐弟俩一边说话一边推车往回走。姐弟俩都哭了，连车上的小闹听着也很难受，只有老牛没有什么表情。
经过一个大门楼的时候，来富告诉他们这就是孙魁的家。
几个人都同时抬头打量孙魁的家。就见他们家大铁门很宽，院墙也很高，小闹站住车上才勉强能看到院里的小洋楼。
只有老牛看的最仔细：黑色的大铁门，门前两大石狮子。这大狮子比一般的两个都大。老牛心想：在古代有钱人家就爱在门口摆放石狮子，现在还是这样的习惯。这个叫孙魁的一定是个大户，这大狮子比一般的都大。有钱也不能随便打人哪。老牛已经动怒了。
五
香兜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老牛在院子里就闻到炖肉味了。老牛也饿了，不住的咽口水。小来富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炖肉了，馋的用手就抓了一块。他妈妈在他的屁股上啪了一下：“先去洗手。”
本来老牛也馋的想去抓一块，看见小来富被妈妈打了屁股，老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伸出的一只小手就停在了肉盆上空。老牛的这个动作一定很滑稽，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连香兜的爸爸都笑出了声。老牛的脸都红了。
香兜的妈赶紧说：“牛牛可以吃，牛牛的手不脏。”
小闹来拽老牛，说：“牛牛怎么又忘了，老师告诉我们饭前便后要洗手。”
洗手的时候老牛偷偷的问小闹：“哪个老师说的饭前便后要洗手？”
“哪个学校老师都说过的。”
“俺也没有去过学校，俺就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吧，以后就要洗手。”
“嗯”老牛点头。
饭桌上，小来富开始兴奋的讲述刚才在集市上发生的经过。刚刚说到了排队的时候，香兜的爸爸和妈妈都伸着脖子，生怕遗漏掉一些重要的部分。小来富一边说还不忘往嘴里塞着肉。有时被烫得直咧嘴。这个时候香兜就赶紧来做补充。香兜说的很快，一下子就说到了卖烂苹果了。爸爸妈妈都乐出了声。
小来富撅嘴了：“姐，刚才你不是我的孝心感动的老天，老天让他们排队来买水果吗。”
“是啊，姐是说了”
“他们都是冲这我来的，就应该让我来说。你都给说了我还说啥啊。”
小来富的天真把老牛都逗的嘿嘿直乐，正巧在咽一块肥肉，把老牛差点卡住。
妈妈赶紧说：“是啊，都是冲着俺老儿子来的。就应该让儿子说，香兜你不许插言。”
有了妈妈做后盾小来富高兴了，他开始讲那个壮汉买苹果棍。
十七
小闹偷偷的问一个服务员经理要做什么。服务员说经理是在等你们给他治病。
小闹又偷偷的告诉老牛。老牛笑了。其实，老牛已经猜到了经理着急要说话。
“你是经理吗？”老牛问经理。
经理不住的点头。
“怎么不像啊。”老牛故意问一个服务小姐，“他真是经理吗？”
“是啊，是啊。”小姐点头。
“那天的经理可威风了，看我们几个是小孩，就想把我们从包间撵出去。今天的经理怎么像个受气姥似的啊。”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老牛是在故意逗经理。小闹、来富和香兜都笑了，很多小姐也在偷偷的笑。
“你真是那天的经理吗？”老牛问。
经理又是作揖又是点头。
“你想开口说话吗？”
经理继续点头。
“你现在就可以说话了，不用我帮你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经理就是被眼前这个小孩给弄哑的，也都想看看他是怎么让经理重新开口说话的。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也没有看到他给经理用什么方法，他就说经理可以开口说话了。
很多人都在怀疑，连经理也没有相信。经理还在以为老牛在是故意逗他玩。
就在这时，经理连打了几个喷嚏。“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要说话，这几天可把握憋坏了。”
经理太紧张了，把心里想的都已经说了出来自己却不知道。
“如果现在就让你开口，你怎么犒劳我们啊？”
“如果现在就让说话，还请你们再吃一桌。”经理的话音刚落，笑声就起来了。来富最先拍起了小手，然后小闹和老牛也拍手了。
这时的经理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经理表情很严肃。有一个小姐来到经理身边：“经理，你已经能够说话了。”经理愣住了，“对呀，我都开口了——”他看看老牛他们，又看看屋里所有的人，噗哧的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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