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咸丰年间,增城县城至鸟石的驿道旁边,有一间茅草搭的酒寮。农闲圩日,到酒寮饮酒谈天的人不少。

乡中有一位绅士,四十多岁才考上个尾举人,靠着一些祖宗田产租息,疏通上司,才捞了个小县主簿官职,做了两任便因无能而告退归田。可是他回到乡间,却以朝廷官员自居,处处摆出乡绅架子。村民便把他称为“老野猫”。

一日,老野猫在酒寮喝了几杯,就自吹自擂,不可一世。他对众人摆出一副满腹经纶的架势说:“今日人齐,我先吟一诗,看谁联得上,老夫就甘拜下风了。”接着便念:

“三字同头官宦家,三字同边绸缎纱;
着尽绸缎纱,方为官宦家。“

“老野猫”自封官宦,自诩富贵,盛气凌人,激怒了席旁一个小商贩。他经常来往于省、佛、陈、龙一带。他放下酒杯高声道:“在下虽是小本贩夫,却也联一对诗助兴。”他吟:

“三字同头大丈夫,三字同边江海湖;
走尽江海湖,方为大丈夫。”

小商贩的话音刚落,一个刚卖完鸡的农夫,接着又联一首:

“三字同头屎尿屁,三字同边鹅鸭鸡;
食尽鹅鸭鸡,放尽屎尿屁。”

农夫联诗一出,酒寮满堂哄笑。“老野猫”满脸通红,无地自容,连说:“粗俗,粗俗!”便偷偷地溜走了。

搜集整理:陈裕荣口述人:伍伟能流传地区: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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