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寅恪高中时期。仅闻他精于多国语言学识渊博受人崇敬。可以说知之甚少。但他的魅力却如黑洞般一直吸引着我……虽闲暇时翻阅过有关他的书籍却依然自感无法触及他的精神灵魂更别说他的治学研究了。于他唯有浅浅的了解和深深的敬佩……

寅恪生于一个世代书香贤杰满门的大家族中那祖传的一袭墨香亘古而强劲的一直传承着。寅恪的祖父陈宝箴是清末巡抚他领导的“湖南新政”赋予了戊戌变法实际内容。父亲陈三立是“维新四公子”之一助新政诗泰斗。寅恪一降临这世界便感受着名宦家族的盛华但这种“盛华”也随着陈宝箴仕途的中断而开始慢慢失去色彩。随后而来的苦难与其形成的反差令人刻苦锥心。寅恪十岁不到便目睹了一代世家的“消逝”。他怎能没有衰败之痛和兴亡之叹

即使如此大家族书香风却未停止。寅恪儿时就开始学习四书五经算学等到了十二三岁便和兄长东渡日本留学。此后二十几年的光阴里寅恪大部分时间远走世界各地求学德瑞法美的高等学府都曾留下他的身影。攻读学习了梵文、巴利文、东方古文学、中亚古文学并且具备了阅读梵、巴利、波斯、突厥等八种语言的能力。这种能力也是他研究史学的有力工具。加之寅恪国史精熟国学基础深厚西方文学这“点睛之笔”让他有着对事物不同的见解也慢慢地形成他治史研史的方法。寅恪回国后任教于清华大学随着老蒋撤退台湾寅恪南迁岭南大学后并于中山大学。寅恪的最后二十年就这么开始了……

在那个政局易变和动荡的年代同时受家族如梦幻般消逝的影响以及学术研究之深广寅恪一贯声言“自由之意志独立之精神”不谈论政治不参与政治认为学术研究必须脱离政治才能触其真理。这也是那个年代学者普遍的声音真诚的声音。寅恪没有跟随老蒋飞往台湾选择留任岭南。也没有受郭沫若和李四光代表着共产党学界最高领导人之邀北返担任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所长。至此安身立命于岭大构建自由精神世界。

1958年陈伯达一篇《厚古薄今边干边学》的“坐”倾报告诱发了一场荒谬的运动使新一代的知识分子在接受教育之初便对传统文化抱着鄙视的态度不仅影响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也使当代许多领域面临断层之虞。而担任历史中文系教授的寅恪难逃背里明里的批判他的学术被冠以“伪科学”将这位史学大师的业绩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于凌辱。而后的几年里“坐”倾一直持续直到文化大革命。“拳打老顽固脚踢假权威烈火烧朽骨神医割毒瘤。”“这样的做法指寅恪资产阶级史学法和在一个僵尸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这类针对寅恪的大字报有时甚至多达几万张一次次露骨讽刺的语言攻击一次次极尽刻薄的咒骂一次次躺枪对于双目失明还致于治学研究内心无比孤独的寅恪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与人格侮辱不言而喻寅恪心中尚存的生命与现实相理解的希望击得粉碎他怒了那是生命的愤怒。他没有辩解忍着内心却留下了疤痕。直到后来学生骂他误人子弟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寅恪毅然停课申请退休结束了教育事业。寅恪从一开始就被划分为“中右”等级硬是被戴上“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帽子。在那个知识分子毫无地位甚至夹起尾巴做人的年代在那个“马列主义新兵”夺眼的潮流里在那个变幻的现实政治中寅恪保存着独立不群的品格是有着多强大的内心世界和精神

其实寅恪是孤独的。寅恪甚少与人谈起自己的家族往事他的弟子金应熙却有此殊荣获其倾谈。这是一种信赖和私谊。但在1958年金应熙背叛师门践踏了这种信赖与私谊将其化作批判的利刃给陈寅恪最重的一击。他从人生背景揭批寅恪“陈先生生长于封建大地主的所谓‘书香世家’……接受了一套资产阶级的史学方法。”如此明显的话语实在痛切寅恪心灵此后不再敢轻易的信赖他人和倾诉感情了……

寅恪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曾多次深情地向他的女儿们说“妈妈是主心骨没有她就没有这个家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所以我们大家要好好保护妈妈。”寅恪很幸运有唐筼这相濡以沫的妻子。唐筼经年持家不仅帮助寅恪抄写诗词著作对双目失明和后来膑足的寅恪以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家庭的贡献给寅恪悲凉的灵魂一丝丝慰藉。寅恪常以妻子为写诗词的对象肯定和感谢妻子。是她让“高处不胜寒”的寅恪倍感有坚实的依靠是她与寅恪心心相印互相扶持于苦难中是她渗入寅恪的生命以生命诠释了另一个生命对家庭如此的寅恪在研史中也有体现。据他的学生追述寅恪熟习晚清历史但自感“不能做这方面研究认真做就要动感情。那样看问题就不客观所以不能做”……一词“动感情”不禁让读者感受到那抹人情味。

寅恪晚年以“老而无成”自嘲在《论再生缘》中吟咏自己与陈端生的感同身受即便在“看戏听曲”这一消遣娱乐后也能引出沉重的人生感慨挣扎于苦难的生命里……但这也无法掩盖他学贯中西无与伦比的渊博学识惊世骇俗卓尔不群的学人风骨深广卓越天妒其才的学术成就。透视生命看到的寅恪是那样无奈容忍哭泣孤独坚强倔强痛苦温情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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