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家的闺女不见了。
闺女叫小丽今年才十五岁。昨天老王去开家长会班主任跟他说女儿的学习成绩下降了原因可能是跟别的班的男生谈恋爱了。老王气鼓鼓地回家就把小丽训了一顿。小丽死活不承认谈恋爱的事老王再逼问小丽就赌气出了门。老王本以为就是小孩儿耍脾气过会儿就能回来也没太在意。不想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姑娘的影子。老王挺生气对着急的媳妇儿说不用管她饿她一顿看看她还不长记性等到了晚上睡觉的的时候小丽还是没有回来。老王这才急了就打小丽的手机可左打右打就是没人接。老王慌了赶忙跟媳妇儿一起出去找。可问遍了左邻右舍只说是下午看小丽哭着从家里跑出来就不见了踪影。又给亲戚朋友打电话都说小丽没来自己家。老王又跑去班主任那儿打听到了那个男生的住址。跑去一问小丽也没有来他家。夫妻俩彻底没了主意又怕小丽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只好发动亲戚朋友满世界找。
找了一夜还是没找到。老王见大家都挺累又怕耽误了大家的工作于是感谢了诸位就先让他们走了。老王打电话请了假准备今天跟媳妇再找找。两人刚要动身电话响了看时原来是刚走的一个朋友。老王接了电话还没问声好那朋友就急匆匆地说道
“老王小丽昨天可是穿了身红衣服”
“是啊没错。”
“我这正往公司赶呢碰着堵车。不经意间瞥了路边的电线杆一眼就看上面贴了一张大红纸。我一看上面说在城西大坝发现有人溺水身亡。死者是个女孩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穿一身红衣服长发…”
“那就是小丽啊那肯定是小丽…”
“老王你别着急啊你听我说我现在还在这儿堵着没法儿动弹。我跟你说啊这上边还留了一个电话说是知情者打这个电话…”
“号码是多少号码是多少…”
朋友就说了老王赶忙记下也顾不得跟朋友说些别的就挂了他电话然后拨了这个号码。等了一会儿就听手机里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喂你好请问哪位”
“喂请问你这是城西大坝吗”
“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奥我看了你们贴的通知说有一个溺水了的小孩…”
“奥对是有这个事。”
“那个我们家孩子失踪了我看你们上面描述的跟她挺像的。可是穿了个红衣服长头发”
“奥这事我不太清楚你得找我师父。这号是他的刚他出去了我就接的。”
“奥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啊你们现在就来吧。”
老王放下电话就和媳妇一起打车去了城西大坝。不一会儿到了一下车就看有两人站那儿等着。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约莫五十上下就走上前来问道
“刚才打电话的”
“是。”
“来认孩子的”
“是刚才电话里说可以让我们过来看看。”
“嗯那不是我接的是我徒弟小p接的。”
旁边的年轻人上前一步点了点头。那老人接着说道
“红衣服长头发”
“嗯。”
“多大”
“十五。”
“嗯那你们来看看看吧。”
“奥您贵姓”
“免贵姓赵人称赵老大爷。”
“在这儿上班”
“坝上的临时工。你们跟我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那年轻人小p做个请的手势老王夫妻俩就跟了上去。老王抬头看看这大坝横亘在江上旁边有一不大的院子看来是看护大坝的人住的地方。那老赵就领着他们往江边走去。远远的老王看见江边竖立着一排高大的木桩子数数约有十五六根。老王寻思莫不是系船的桩子老赵可是要领我们上船然而周围并没有船。正想着就听老赵说道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先找找。”
“好的。”
老王听了不明就里就站在离那木桩还有七八米远的地方站住了与媳妇两个在那儿等着。就看小p与老赵各分一头顺着那木桩在那找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听小p叫道
“师父师父找着了。”
老赵就走过去看了一眼就招呼老王道
“哎你过来看看。”
老王看他们站在最靠边上的那个木桩子前就和媳妇跑了过去。走近一看只见那木桩子上拴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顺着绳子看去就见另一端拴着一条腿。老王再看时只见这水里泡着一具尸体那尸体面朝下趴着穿着一身红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一些凌乱地漂在脑袋周围。老王再往四下里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旁边的木桩子上几乎每个上面都拴着一根绳子每根绳子都伸到水里系在一条腿上。这些尸体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穿着鞋有的光着脚随着水流在那儿晃荡。老王不敢再看就去看那红衣尸体越看越像小丽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老王对老赵说道
“老赵大哥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脸”
“没问题。”
老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防水手套戴上抬起穿着雨靴的腿迈进水里那水不深只到膝盖。老赵几步走到红衣尸体的头前转过身弯腰伸手揪着一把头发就把那尸体上半身提离水面。老赵左手揪着头发右手托着尸体的脖子就把头给拧了过来。
“你们看看是不是”
老王夫妻俩赶忙跑上前来。看时只见那尸体的面容清秀只是脸色惨白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因为老赵拧着脖子咧开了一道缝似乎是在微笑。夫妻俩看得仔细这可不就是自家女儿这时只听啊的一声老王媳妇就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老王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不住地喘粗气。半晌哭出声来直埋怨自己不是。老王媳妇也醒了过来夫妻俩抱头痛哭。
老赵看他夫妻俩哭知是认了就松了手小丽的上半身又扑通一声泡在了水里。老赵就走上岸来把手套摘了做个手势旁边的小p赶紧过来掏出一支烟来给师父点上。老赵就在那儿抽烟看这夫妻俩哭。
哭着哭着两人想起小丽还泡在水里就起身朝小丽的尸体跑去。老赵看了把烟扔了一步就抢在老王夫妻俩身前说道
“别急别急。我问你们这是你家孩子吧”
“是啊是啊…”
“嗯那我帮你们捞出来。”
“大哥老赵大哥谢谢啊…赶快把她捞出来吧…好人呐…”
“别急先别急捞我肯定会捞不过咱得先把价钱谈了。”
老王一听没反应过来问道
“老赵大哥什么价钱”
“什么价钱当然是捞尸的价钱”
“老赵大哥你把小丽捞上来我们肯定会感谢你的求求你了赶快把人捞上来吧…”
“你们不用急她就在这儿拴着又跑不了。咱们还是先把价钱谈了吧。”
老王还要说什么老王媳妇哭着说道
“给钱给钱我们给钱大哥啊求你把人捞上来吧….”
“5000。”
“什么”
“5000给我5000块我就把尸体捞上来。”
“大哥啊这捞个人这这人都在这岸边了这怎么就要5000呢”
“别废话你给不给吧”
“大哥老赵大哥这5000是不是有点儿多啊…”
“嫌贵啊嫌贵我可不捞了。”
老王还要说话见赵老大爷摆出了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心里这火就蹭蹭上来了。
“你不捞你不捞我来捞。”
说罢老王就要往前走。这赵老大爷一看登时变了脸上前一把拦住老王说道
“你敢捞捞试试”
“怎么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那是我闺女泡在水里你不捞我来捞你还管得着吗”
“哎呦我看看你敢捞小p-”
旁边的年轻人看赵老大爷朝他使了个眼色几步跑到拴着小丽尸体的桩子旁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来。赵老大爷手指着小p看着老王说道
“你敢捞我就把绳子割了就让你闺女给水冲走。这河西大坝正在开闸放水你闺女要是给冲下坝去只怕不知会给冲到哪儿。那水都是急水就是找着了不定成几块儿了。”
老王听他如此说那火就压不住上前一把就把赵老大爷揪住嘴里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水里泡着的那是我闺女啊你他妈不捞人还他妈说出这种话”
赵老大爷任由老王揪着嘴里说道
“你这人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把你闺女拴在这儿她早不知道给冲哪儿去了你还在这啰嗦。昨天晚上我巡逻看这江里漂着什么东西我就跟我徒弟下水摸黑把人给捞了上来。妈的昨晚还下着雨我徒弟一不留神掉水里差点儿没给淹死。这个不说为捞这死尸还把我们的渔网给弄破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劲现在问你要点儿辛苦钱你还这么小气。口口声声说着要闺女怎么你闺女还不值5000块啊”
老王听他这么一说揪着衣服的手不由得松了下来跟着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道
“大哥啊这这都捞上来了怎么又给泡了水里…”
“不放水里难道放我屋里啊”
“就不能放在岸上…”
“放在岸上泡水里可是这行的规矩”
“这还拿绳子拴着…”
“不拴着不拴着不就冲跑了吗。你这尸体冲跑了不要紧要是堵塞了大坝闸孔那可是大事”
“大哥啊大哥5000就5000我一定给。可能不能先把人给捞上来”老王的口气缓和了下来。
“不行先给钱再捞尸这是规矩”
老王还要再说看看赵老大爷一脸的不耐烦没办法值得开始掏口袋。掏了半天才1000块钱。旁边一直在哭的媳妇掏出来500块。老王把钱拿在手里说道
“大哥老赵大哥我们出门比较急钱没带多少这是1500块你先拿着剩下的等我回去取了再给你。”
“现在去取。”
“大哥老赵大哥这钱我们肯定会给的你先把我家闺女给捞上来啊别让孩子一直泡在水里啊…”
旁边老王媳妇一听又大哭起来。老王看了蹲下身也跟着掉眼泪。不想这赵老大爷一点儿也不为所动看着夫妻俩哭跟那没事儿人似的说道
“先付钱后捞尸这是规矩。你要是真心想给那现在就回去拿钱不然我可没功夫在这儿陪你耗着。再跟你说你要拿钱可得快点儿。刚才我看的时候可是已经肿了这大夏天的再拖下去你闺女可就烂了。”
这老王一听刚压下去的火腾一下又起来了老王就跳起来骂道
“你他妈的都知道要烂了你就不能先把人捞上来吗他娘的这钱我们又不是不给大哥啊。老赵大哥行行好先把孩子捞上来别让她在水里泡着啊…”说着老王又大哭起来老王媳妇哭的也更厉害了。
“你别哭你哭也没用。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要想赶快把你闺女捞上来马上回家拿钱。钱一到位我们立马捞尸。”
“他妈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还是不是人这钱我们又不是不给就是耽搁会儿你就狠心让孩子一直泡水里。我我我要报警…”
赵老大爷看老王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
“我劝你不用费这心思了就是警察来了也不管用。”
老王只不理会径自报了警。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一个警察一边往这走一边说道
“老赵又是你你净给我惹麻烦。”
两人看起来很熟互相打了招呼警察看看在地上哭成一团的老王夫妻俩转身对赵老大爷说道
“这次是这两口子”
“是。”
“又是来捞尸”
“是。”
老王见警察来了就把事情经过说了。警察听了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警察同志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帮我是想帮可我怎么帮”
“警察同志这…”
“来我问你这水里泡着的可是你女儿”
“是是我女儿小丽。”
“她出了什么事儿”
“昨天说了她几句话说重了就赌气出了门。可能是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
“谁把她捞上来的”
“是这老赵大哥”
“你们怎么知道在这儿的”
“看了他们贴出来的告示。”
“你的女儿跳了河人家发现了给你捞出来还贴告示通知你这不做的挺好的吗”
老王听了一时语塞楞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警察同志他发现了尸体是不是该报警”
“不根据我国法律这不是强制性的。”
“可他问我要5000块才肯捞人我要自己捞他就百般阻挠。还威胁说要把绳子割了让我闺女给水冲走…”
“这个我们也很为难啊。没有法律规定人们不能打捞尸体赵老大爷主动打捞尸体属于无因管理行为就是指没有法定或约定的义务为避免造成损失主动管理他人事务或为他人提供服务的法律事实。无因管理发生后管理人享有请求偿还因管理事务而支出的必要费用。所以他打捞尸体是合法的。赵老大爷付出了劳动因此也有权问你们要钱。”
“可可可要这么多这也太…”
“唉我也知道不合理可又有什么办法你说要多少算是合理现在法律没有这方面的具体规定既无禁止那就只能自由处理随他要多少钱。”
“警察同志这他这是在挟尸要价是在敲诈啊…”
“唉我知道这既不合情理又没什么道德可言。可是敲诈的话必须是要有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故意可这尸体明显又不是财物。”
老王听了整个人都懵了媳妇只是在那儿哭。那赵老大爷看也不看这边只在那儿跟小p说着话。警察看看双方叹口气招了招手把赵老大爷叫了过来说道
“老赵你老是弄这些事儿出来每次都给我找麻烦。这次又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5000你想钱想疯了你做这事儿虽不违法可不是昧着良心你就不能积点儿德这次我说给一半儿就成了你看怎么样”
赵老大爷看看警察不情愿地说
“好吧。”
警察又把老王叫过来把这跟他说了。老王也算是想明白了就让媳妇在这儿等着自己坐警车回家又拿了1000块钱。赵老大爷见钱到了手就吩咐小p把绳子解了把小丽抬上岸。夫妻俩又哭了一回。警察把赵老大爷叫过来又说了一顿。看看水里还泡着其他的尸体就从车里拿出一个照相机让赵老大爷和小p帮忙把每具尸体的脸都扳过来挨个儿照了相看看有的都开始烂了。警察对赵老大爷说
“老赵我上次说的把这些尸体交给我们好不好”
“这可不行往常替你们捞死尸那个归你们也不要钱。可这是我自己捞的关你们什么事”警察听了摇摇头转身陪老王夫妻俩把小丽的遗体收拾好一起走了。
这赵老大爷看看这些人都走了就和小p分头查看把剩下的尸体腿上的绳子紧了紧看看没什么事儿两人就往小院儿走去。进得院子两人坐下闲聊。那院子里桌上自有茶杯水壶。两人就坐那儿喝起了茶。小p看看赵老大爷在那儿数钱不禁说道
“师父不想这钱赚得这么容易。”
“呵呵怎么样小p前天你刚来的时候听说干的是这个不是还不乐意来着”
“师父我这才来三天什么都不懂。今天亲眼见了师父的本事徒儿实在是佩服。”
“嗯如此甚好。”
“只是师父徒儿看了今日事觉得这行是不是有点儿…”
“有点儿狠是不是”
“嗯。”
“这有什么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靠着山你就打猎伐木你靠着水你就打鱼你就捞尸----这可是老天爷给的你慌什么慌。而且我们这一行自古即有而且师承有序从无中断。”
“奥愿听师父教诲。”
“嗯小p啊。你新入行自是不懂得这行里的许多东西。嗯为师就先跟你讲讲我们这行的历史。”
“是师父。”
“这天下三百六十行啊都讲究个门派师承。我们捞尸这行啊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等尸派一派是摸尸派。为师这派就是等尸派。我们这派祖师爷是谁呢原来是那春秋战国时期宋国的一位人物名叫人有。且说这人有祖师一日在河堰闲逛不想发现上游漂来一具尸体。祖师跳下河就把这尸体捞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寻。祖师就把这尸体给了人家那些人感谢祖师就给了些辛苦钱。祖师得了钱心想这是一好买卖啊于是自此之后祖师就专在各河堰处等这尸体久而久之人们就把我们这派叫做守堰等尸派简称等尸派。”
“啊祖师爷果然是有眼光啊。想别人也曾捞得尸可他们谁想过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可不是这就是祖师爷的高明处。”
“师父那这一派的手段就是在水坝处等吗”
“刚开始是这样后来靠历代前辈高人不断摸索总结有了很大发展。比如你看为师老在那水坝附近支些渔网那可不是为了捉鱼而是为了拦尸。再比如今天这事儿为师昨晚去查看渔网看有无收获。不想就看见一姑娘在大坝边上哭哭啼啼为师一看知道买买来了就上前问话。果然是心里有委屈于是为师就跟她闲聊。并不停地劝她。劝了半天这姑娘终于跳了河。为师在坝上看那姑娘挣扎半天她喊些救命什么的为师只当没听见。为师等啊等终于等到这姑娘沉了底儿为师这才下去捞了上来。”
“可是师父刚才你不是跟她父母说…”
“哎不那样说难道要把实情说出来吗”
“奥原来如此。”
“嗯这个法儿是我们这派的关键。平常上游虽然有些浮尸漂下来可毕竟是少数。所以我们不能被动地等要主动出击。没有尸体创造尸体。他不跳河劝他跳河。若不听劝一把推下。等他沉底即可捞起。这可是为师创的口诀你可要用心记了。本来我们这派只是夏天才是旺季。因那时游泳溺死的人最多。用此法儿只要你沾了这水必然就逃不出我们手心。不论是春夏秋冬都是收获季节管你是游泳洗衣都是我网中死尸。”
“师父果然高明。那还有一派呢”
“嗯还有一派就是那摸尸派。这一派比我们这派起来的晚好多年不过声势却比我们大。不过现在已经绝迹。”
“师父这是为何”
“莫急待为师慢慢道来。”
赵老大爷呷了口茶接着说道
“这派的开山祖师说起来那是大名鼎鼎。你道是谁原来是那三国时的曹丞相。这曹丞相跟袁绍在官渡大战本是处于劣势好几次差点儿被击败。曹丞相见了此景内心颇为忧虑每日只是想这破敌之计。忽一日哨探来报说许攸来投。曹丞相因与他是故交就见了他。原来这许攸本是袁绍手下谋士这天正奉了袁绍的命令带领新征募的几万士兵前往乌巢。这时本是十月天气河水干枯众人就在那河道中宿营不想上游突发大水一时躲避不及大部分士兵都淹死了。这许攸见此怕被袁绍责备就星夜投了曹丞相。许攸又献计给曹丞相让曹丞相前去捞尸然后挟尸要价以此威胁袁绍。曹丞相听了大喜连夜派人去河里捞尸。第二天就去通知袁绍。这袁绍一见本不想付钱又怕不收尸体伤了军心于是只得花钱赎买。经此袁绍血本无归只得灰溜溜逃回老家。曹丞相又在半路设伏就此打败了袁绍。这曹丞相见这捞尸是个好买卖就设立了一个官职叫做摸江校尉手下统领着几百人专一做这摸江寻尸的勾当。故此人们就叫这派摸尸派。”
“原来如此不经师父说徒儿怎能知道。”
“嗯。不过后来曹丞相这买卖干的却不甚如意。官渡之战后没几年孙权在江东反了这曹丞相就去征讨就来到了赤壁。曹丞相见这仗主要是在长江里打心里就闷闷不乐。为何就怕这士兵的尸体掉到水里怕被孙权挟尸要价。后来庞统献计用铁索把大船连起来这样即使士兵死了尸体还是会留在船上。曹丞相以为万全不想这周瑜施火攻把这连江大船少了个精光。曹丞相大败逃到华容道的时候被关羽擒住。不想诸葛亮听得此事赶快吩咐把曹丞相放了。你道为何放了曹丞相回去才有人付这捞尸钱啊。这曹丞相狼狈逃回又被孙权趁机要了不少捞尸钱不禁发出捞尸当如孙仲谋之感叹。”
“师父难道是因为赤壁之战输了这摸尸派就绝了吗”
“非也非也。这摸尸派自曹丞相后一直代有传人。历朝历代凡有水战皆有此派身影。只是传到那大宋宣和年间只因奸臣当道这些正经传人尽入了梁山。后来朝廷派大军征剿屡次失败这些人就从梁山泊里捞出那许多的尸体。以此换得了招安。不想却遭奸臣陷害这许多传人尽皆死了。于是此派绝后此后再也没听到这派的消息。”
“原来如此。”
这小p听了赵老大爷这一番说心里只觉得激动。可小p想了一会儿说道
“师父咱这派虽是传承有序从无间断。只是徒儿想了又想只是一想到这捞尸要钱心里就觉得有些负罪感。”
“哎你想这些东西作甚。为师跟你说就是那西天佛祖也逃不了这规矩。且说当年唐长老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去了西天佛祖处。在那凌云渡过那弱水三千就由那阿难迦叶撑舟摆渡过河。正走在那河水中央忽然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这阿难就拿船篙把这尸体拨了过来。众人看时却是唐长老模样。这长老就吃了一惊。后经迦叶解释才知这是唐长老的凡胎肉身若想取得真经必得让着肉身顺水漂下。不想这时阿难却拿船篙把这尸体钩住就问这唐长老要这人事且说若不给就把这尸体钩着不让唐长老取得真经。这唐长老无奈只得把这紫金钵盂给了。如此方才得见佛祖。就把此事说了。不想那佛祖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就把这其中缘由说了。原来这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以前有那南瞻部洲取经人过这渡口只给了三斗三升米粒黄金。这佛祖还嫌忒卖贱了叫后代儿孙没钱使用。你看这佛祖以慈悲为怀尚且收这放尸钱如我们如何就不能做得”
这小p听了放下心来。师徒两个说说笑笑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赵老大爷拿出手机一看是自己师弟的电话就接了
“喂老三什么事”
“师哥啊北城水塘子这儿我刚劝水里一个。”
“人沉了吗”
“没呢还在这扑腾着呢。”
“好你在那儿看着看看他沉哪儿我马上就到。走小p又有买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