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七上午,我和妻子到达湖州岳父母家后,吃过午饭岳母就招呼我妻子说:“走,我俩到超市去采购年货!”岳母所说的超市,远在6公里外的人民路靠近项王公园的地方,我是义不容辞要陪伴着去当搬运工的。
记得元旦前夕,我也陪伴着岳母及妻子去过一趟那家叫做物美的超市,那次我是拉着小拖车去的。回来的路上,满当当的一车物品大约超过了50斤,另外一些易碎的譬如鸡蛋等还是由岳母及妻子提溜着。虽然时属隆冬,超负荷的体力活让我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浑身热气蒸腾。我一路上脱了外套、脱了毛衣,最后还脱了丝绵棉袄,脱得只剩下贴身的棉毛衫,再脱就要秀肌肉了。到家以后,岳父被我的狼狈相惊吓到了,他说:“赶紧穿起衣服来,小心着凉!”我牢骚:“哎!前辈子都没遭过这罪!”“那就别介!”岳父老大不忍。
这一次还是去了那遥远的物美,还是我拉着满载而归的拖车,还是岳母及妻子两手都提溜着大包小包。见我还是袒胸露怀地疲惫狼狈,岳父说:“今后你们都不要再去那个遥远的地方了!”这也是我和妻子需要的结果,因为去年岳母就曾因为到超市采购、拉货而崴了脚造成骨裂。可岳母却说:“那家超市有积分给我的,我可以用积分换购便宜货的!”我立即接茬说:“我这就选择一家离家最近的同时也有积分优惠的大超市,妈,我们将物美的积分用完,而后转移阵地好吗?”此事就此商定办妥,我们帮着岳母终于转场到了离家只有5分钟路程的世纪联华超市。
岳母采购年货还在不间断的进行中,这使我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我家厨房间有个大号的竹塌(竹制大床),那时每年的年货制成品摆满了竹塌还摆不下。有些至今难忘的佳肴如面鱼儿、肉冻、凉拌肚子、干切猪肝等等年后一个月也吃不光。岳母还在筹集着,她说:“舅舅等远方来客以及湖州、苏州等地亲属,到齐了足有20人以上……”言下之意是,年夜饭尽管在饭店解决,但整个年里不可能天天上饭店,因此年货只嫌少不嫌多的。听说妻子在苏州家里为我买了1坛子花雕王黄酒,岳母就说:“我们这里也得买上1大坛子黄酒!”我说:“你这里现成的花雕王、雕王、塔牌黄酒等我还喝不完呢!再说我血糖高,多喝黄酒也不好。所有的黄酒都是用含糖的焦糖色添加剂着色的,因此……”“平时少喝一点,我陪你喝。”岳母打定主意要为我买足够的黄酒,她的理由充足:“再说舅舅来了也要喝的。”我是担心岳母的年货太过沉重,到了联华超市她要选购大坛子黄酒,我就还是泼凉水:“我们家买整坛子酒时,店家赠送不锈钢酒吊子一个(二两号的),这里超市有送吗?”超市营业员赶紧支招:“拿一个空饮料瓶子剪一个好了,很容易解决的。”在营业员熟练的配合下,岳母如愿以偿让我拖回了1大坛子古越龙山。结果是,舅舅来了喝了,岳母陪着我喝了,到我与妻子离开湖州,那坛子黄酒还有许多存货在内呢。“不必担心!想到了还有存货呢,过些天赶紧再来接着喝!”岳母说得也是实诚。
也不知道这年啊,到哪一天才算过完。反正从年初二开始,团拢过来的亲朋陆续散去,我和妻子是初四返回苏州的。岳父母家里的年货可是积压太多了,这里面既有岳母自备的,还有亲戚、子女陆续带来的。还好,我和妻子只给二老买新衣服、买保健药品而不买年货,否则将更使积重难返状况加剧。积余的年货可以请大弟、小弟分别拿走一些,但妻妹是白富美,妻妹夫妇只有拿来的积极性而坚决不肯拿东西回去的。待我俩返回时,我就估摸着岳母会给我们准备沉重的负担。我俩去湖州时是3个包包,回苏州时变成了5个大包包。
我们这次是去湖州陪伴二老长住的,因此出发前就清空了冰箱,临走时断了家里的电和煤气。唯独冰箱里一小条肉皮未及处理完毕,我们就将它晾在阳台上风干。
这两天在于二老视频时,岳母问:“回到家里有啥好吃的?”我说:“哎哟!本来应该多吃蔬菜了,可是从湖州带来的年货且吃不完呢!”“你俩也没拿去啥啊?咋说吃不完呢?”岳母如是说、“我们小区有熟识的老阿姨说我最近胖了,我回答说是丈母娘家的饭菜实在好吃!”我有真没假。“丈母娘家的好吃,还不是你老婆过来烧的?”岳母至此还不肯居功。
“妈哎!由于从你那儿拿回来的年货太多,”我调侃:“因此我家自备的年货至今还未动用呢!要不我把摄像头转过去对准阳台让你瞧瞧?”“不用了、不用了!你家里所谓年货,不就是那一小条风干肉皮吗?”岳母哈哈哈大笑,岳父也在镜头里乐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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