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text-align:justify">核心提示:style="text-align:center">本文摘自《看世界》杂志2011年第6期,作者:马帅张骞、甘英经营西域之后,又过了7个世纪,才有一个中国人再次到达亚洲西境并第一次留下平实可靠的记载。这个人的身份很独特,是阿拉伯人的一名战俘。他名叫杜环。他笔下的《经行记》,不仅有栩栩如生的阿拉伯世界,更有那个国跨亚欧大陆的东罗马帝国。这是中国人第一次写下有关欧洲大陆的景象。最强两大帝国间的碰撞:怛罗斯之战公元750年。中国被称为“天宝年间”,整个社会都处于前所未有的鼎盛里。在李隆基统治的时期里,唐朝的国力达到了顶点,也进行了多次的对外用兵。尽管此时李隆基已日益沉醉于酒色之中,不再是那个励精图治的英明君主,繁荣的社会表面下也隐伏着严重的危机,但大唐至少在那时还是“大”唐,当时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强国。几乎在同一时期,中东的阿拉伯人也在迅速崛起。自穆罕默德先知和四大正统哈里发以来,穆斯林已经控制了亚述人、波斯人和罗马人想都没敢想过的辽阔版图,从阿拉伯半岛上的几个部落扩张成一个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空前帝国,向西占领了整个北非和西班牙,向东则把整个西亚和大半个中亚揽入囊中,地中海成为了阿拉伯人的内湖。阿拉伯帝国成为中国、吐蕃之外影响西域的另一极强力量。对汉民族而言,中原江南以外的“蛮荒之地”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因为这些土地不能大面积种植农作物;而汉族的“扩张”多是因为不堪周边民族为争夺过去属于自己的领土而进行的屠杀、劫掠和骚扰,出于稳定本国疆土、以绝后患的目的才大举兴兵。阿拉伯帝国由于地理上的巨大优势,再加上唐军主力这个时期在青海与吐蕃国大打出手,无暇顾及西域,阿拉伯的影响力慢慢地体现出来,西域诸国原本大多信奉佛教等自己的传统宗教,对伊斯兰文化的东进感到不安,更畏惧彪悍的穆斯林战士,于是不少国家向唐朝求援。起初唐朝并不以为意,直到“石国事件”的发生,才把战火燃烧起来。公元750年,唐朝统治者以西域藩国石国“无番臣礼”为由,由唐安西节度使高仙芝领兵征讨,石国请求投降,高仙芝允诺和好。不久高仙芝违背承诺,攻占并血洗石国城池,捋走男丁,格杀老人、妇女和儿童,搜取财物,俘虏石国国王,751年正月,高仙芝入朝,将被俘的几位国王献于玄宗面前,并因赫赫战功被授予右羽林大将军,并将石国国王斩首。此时高仙芝达到了征战生涯的最高峰。侥幸逃脱的石国王子遂向大食(阿拉伯帝国)的阿拔斯王朝(黑衣大食)求救。大食援军计划袭击唐朝西域四镇,高仙芝先发制人,主动进攻大食。高仙芝率领大唐联军长途奔袭,深入700余里,最后在怛罗斯与大食军队遭遇。高仙芝攻城五天不克,阿拉伯援军赶到,从背后袭击唐军,双方在怛罗斯河两岸展开了决战。葛逻禄部雇佣兵见事不妙突然叛变,唐军阵脚顿时大乱。阿拉伯联军乘机出动重骑兵突击唐军阵营的中心,连日征战的唐军在内外夹击下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溃败,高仙芝在夜色掩护下单骑逃脱。此役唐军损失惨重,两万人的安西精锐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千余人得以生还,阵亡和被俘各自近半,而杜环正是这俘虏中的一位。云与山的彼端这一战不仅是唐朝在西域开始丧失影响力的转折点,也是唐朝国运的转折。战后4年,安禄山称乱,诗人们开始诅咒起“开边”和“远略”。唐军随军书记官杜环作为俘虏中的一员来到了大食(即阿拉伯帝国),被俘之后流离大食12年,遍游黑衣大食全境,并由此开始其传奇的游历生涯,成为第一个到过北非并有著作的中国人。杜环直到公元762年才回国,尽管不是自愿和主动,他的“经行”仍然有着重要的价值。可惜的是,《经行记》早已亡佚,并没能全部留下来。我们所能看到的,是杜环的叔叔(或者伯父)杜佑在自己的书中保留的片段。杜佑是唐朝的一位政治家,著有《通典》。在当时的阿拔斯王朝的大城市里,杜环不但发现那里已有来自中国的绫绢机杼,还亲眼目睹一些中国工匠(金银匠、画匠及纺织技术人员)在当地工作,例如京兆人樊淑、刘泚为“汉匠起作画者”,河东人乐陵、吕礼为“织络者”。杜环看到的摩邻国人是肤色黝黑、以椰枣为主食的厄立特里亚沿海居民。他在访问埃及时,印象最深的是当地基督教医生最善于治疗眼病和痢疾,许多病都能有预防的办法,而脑外科手术尤其惊人。当时阿拉伯医学中心在埃及和叙利亚,基督教徒的医生,主宰着阿拉伯医术,杜环称他们是大秦医生,说他们秉存着拜占庭的医疗传统。他在《经行记》这样写道:“其大秦,善医眼与痢,或未病先见,或开脑出虫。”这也反映了当时地中海地区高度的医术。他对阿拉伯人信仰的伊斯兰教记载道:“一日五时礼天……又有礼堂,容数万人,每七日,王出礼拜,为众说法,曰:‘人生甚难,天道不易,奸非劫窃,细行谩言。安己危人,欺贫虐贱,有一于此,罪莫大焉。凡有征战,为敌所戮,必得升天。杀其敌人,获福无量’。”“其大食法者,以弟子亲戚而作判典,纵有微过,不至相累。不食猪狗驴马等肉,不拜国王父母之尊,不信鬼神,祀天(真主安拉)而已。”生动地描写了伊斯兰教的文化,而“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无问贵贱”,更是真实地描述了阿拉伯世界的标志性风情。阿拉伯的繁荣经济也给杜环流下了深刻印象:“郛郭之内,里曛校恋厮尬锊挥小K姆椒#蚧醴峒跣阒楸矗谑兴粒章砺柯猓溆诮窒铩!薄傲鹆髅螅な坎В遣豢墒恪9C装酌娌灰熘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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