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寇准上任

北宋年间,鄂西巴东县频发天灾,朝廷调拨了粮银发往巴东赈灾。谁知船刚到巴东,一伙儿盗贼从天而降,劫了粮银,跑得无影无踪。随后,巴东县衙破了此案,劫犯被关进死牢,但被劫的粮银却下落不明。

就在这时,19岁的寇准被派往巴东任新县令。寇准带了随从寇和,搭船赶到巴东县城,靠岸时已是燃灯时分了,寇准不愿惊动别人,就在一家客栈投宿。

客栈后面是一片竹林。半夜,竹林里忽然传来呜咽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悲切哭泣。寇准被惊醒,坐了起来。他推醒寇和,说:你听听,好像有个女子在哭诉?

寇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了听后说:这是风吹后院竹林的声音,老爷想多了,快睡吧!

寇准却说:不对,你听,这声音越来越悲恸,越来越凄凉!如果是风,怎么能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

寇和知道寇准性情迂直,便说:老爷说得是,只是这半夜三更,不便去寻根问底,到了明天,再去探个究竟吧。寇准见他说得有理,便不再多说什么。

天一亮,寇准就带着寇和,来到后院的竹林。可竹林中哪有人的踪迹?两人走到竹林边,抬头一看,面前是两座新修的高楼,中间有巷道,巷道口正抵着客栈竹林。

寇和说:老爷你看,昨晚风虽然不大,但被高楼逼进巷道里,加剧了风流,所以吹得竹林发出凄厉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人的哭泣声。谁知寇准却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说着手指高楼,只见高楼雕梁画栋,楼匾上刻着千灯楼三个镂金大字。

寇准正色道:巴东崩山滑坡,朝廷赈银又被劫,百姓苦不堪言。谁有这样大的财力,能在这寸土寸金的街心修这样豪华的高楼?寇和挠了挠头,被问住了。

寇准见附近有几个拿扁担的苦力,就向他们打听这座新楼是谁修的。苦力们说:谁修的?哪个晓得!只晓得老房原来是个小茶馆,茶馆老板是一个姓姚的老头儿。

寇准问:这姚老头现在何处?苦力说:进死牢了,说他就是劫赈银赈粮的强盗头子!寇准问:姚老头家里还有别人吗?苦力说:还有个女儿,出事以后就不知去向了!寇准心里一动,正要继续问,苦力却说:我劝你莫问了,咱们这地方是洞小鬼怪多,你再问,当心牛头马面来索命!说着就都走了。

寇准心里疑窦顿生,对寇和说:苦力们话中有话,其中必有隐情!县衙门虽然声言破了劫赈案,被劫的钱物却不知下落,等于是个虚破!而在灾民啼饥号寒之时,这里却修起豪华楼房!看来,我们必须重审此案!

2.破绽百出

寇准到衙门接任后,便问县丞,粮银被劫案是谁破的?县丞连忙说:是牛、马二位巡捕头。寇准心里一动:是不是叫牛头、马面的二位?县丞说:是,不过那是老百姓给他们取的绰号。

寇准说:那就将他们两人请来。牛头马面来了,寇准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如何破的案?如何断定姚老头就是劫赈船的贼头?

牛头马面说:这姚老头开了个小茶馆,消息灵通得很,我俩一开始就对他有疑心。那天我俩装作在他茶馆里喝茶,果然发现他茶馆里有一个小布袋,是装过赈银的,上面还有封印!

寇准问:那被劫的银粮呢?追回来没有?牛头马面迟疑了一会儿:那姚老头嘴硬,打死就不招供,所以没追回银粮。

寇准又问:一个开茶馆的老头儿,即使他有三头六臂,一个人是劫不了银粮的,必定有同伙,那同伙呢?捉拿了几个?牛头马面一愣:同伙?那姚老头嘴硬,打死不供同伙,所以没抓到。

寇准想了想,问:那姚老头家里有几口人?家人有没有口供?牛头马面哽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家里有几口人?这、这寇准故意说:是不是姚老头嘴硬,打死不说家里有几口人啊?牛头马面额头上冒出汗来。

寇准眉头一皱:这巴东城巴掌大一点儿地方,谁家几口人,恐怕都是了如指掌,这一点,不需要姚老头招供吧?

牛头马面吞吞吐吐地说:好像他还有个女儿吧。寇准说:那他女儿现在哪里?牛头马面说:他女儿现在哪里,小的们不知道!寇准说:你们能不能找到她呢?牛头马面说:小的没有一点儿线索,恐怕难找!

寇准开始动怒了:何谓案子已破?一没见赃物,二没见同犯,连案犯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这种糊涂案,谁能信服?

牛头马面神情惊慌,寇准站起身,说:既然你们找不到姚老头的女儿,那我自己安排人去找,是死是活,总得有个水落石出!

3.初现端倪

寇准到了内衙,对寇和说:这件劫案破绽百出,漏洞比筛子还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姚老头的女儿,或许能够澄清真相!你现在收拾一下,最多一两天内,把姚老头的女儿找到带来。

寇和惊谔地说:姚老头女儿的情况,我是一无所知!再说,这地方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想要一两天找到姚老头的女儿,哪有这个把握啊!

寇准说: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没一点儿长进啊?我能叫你瞎碰乱撞去找吗?会有人给你领路的,你跟着去就是了!寇和心里一亮,顿时拍了拍脑袋:老爷,我真蠢啊!我得赶紧走!

寇和找了一个心腹衙役,后半夜悄悄来到牛头马面住的地方隐藏着。果然,天快要亮的时候,牛头马面两人从住处出来,慌慌张张潜入夜色,摸黑上路。寇和同那个衙役立即悄悄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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