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朝,一贾姓道士学艺有成,遂拜别恩师,云游四海。

贾道士来到南方某地,听当地百姓说,此地县令姓胡,有两大嗜好童叟皆知。一是好财如命,二是爱吃鼠肉和蛇肉。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县令敛财不足为奇,但是偏偏爱吃鼠肉和蛇肉却是头一回听说。且去看他一看。

那日,县衙正好审理一宗命案,贾道士隐在人群中看热闹。只见衙门内跪着一公子哥和一农夫模样的男子,衙役分列于堂内两侧,手持水火棍杵地升堂,一个身着县令官服的人打着哈欠,慢悠悠坐到“明镜高悬”的公案前。贾道士猜想这便是胡县令了,定眼一瞧,暗暗称奇,那胡县令面如寒冰,双目深陷,鼻如鹰钩。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胡县令惊堂木一拍,高声问道。

“回禀大人,小民郑仁义,我要告我旁边的这个豺狼虎豹之人石在本,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用斧砍杀我爱妻张氏。街坊多人均能证实此事,望大人为我做主!”那个自称郑仁义的公子哥率先禀报。

“刁民石在本,你可知罪?”胡县令又一拍惊堂木。郑仁义旁边的农夫浑身一哆嗦,“大人,我冤枉呐!这郑贼勾引我妻林氏,我气愤不过,拿着斧子去他家找这厮算账,那日不知道这厮躲到哪里去了,见他家中只有张氏在家,我骂咧几句就走了。谁知张氏后来竟死了,草民实在不知情,还请大人明鉴!”

“好你个刁民石在本,人证物证俱在,竟然还敢狡辩!左右,大刑伺候!”胡县令勃然大怒。

几个衙役扑上去,不由分说,抡起水火棍照着石在本的屁股“噼噼啪啪”的就打起来。那农夫石在本被打得哭爹喊娘,皮开肉绽,却是死不认罪,只是一个劲地喊“冤枉”。后来被打昏在地,被衙役强行画押便草草收了场。任那农夫的老母亲在公堂外哭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

待众人散去,贾道士找到农夫老母亲,一探究竟。老妇坚称她儿不会枉杀妇人,定是那郑贼栽赃陷害愚儿石在本,好和那水性杨花的媳妇厮混。老妇所言毕竟是一面之词,贾道士待到天黑,换上夜行衣,去县衙门探个水落石出。

辗转找到胡县令府邸,贾道士潜在客厅外,见那胡县令和那公子哥郑仁义正在推杯换盏。

“多谢大人为我做主,在下不胜感激。”郑仁义道。

“郑公子客气了,你这一箭双雕之计厉害啊!”胡县令笑吟吟地说。

“大人莫乱讲,确实是那厮杀了我妻张氏。”郑仁义慌忙回答。

“哈哈,郑公子,咱明人不说暗话,你那点把戏本官要是还看不清,这十年的官场岂不是白混了么?你借石在本闯你府邸寻你的时机,你杀死发妻栽赃于他,然后再借本衙门之刀砍了石在本,好名正言顺娶那如花似玉的林氏,对与不对?要不是你那白花花的银子,本官若将此案晓于天下,起码也会捞个断案如神的美名。只是吾志不在此,你我各取所需而已。”胡县令慢条斯理的说。郑仁义那厮只是尴尬地笑了几声,算是默认了。

好一个各取所需!贾道士义愤填膺,不治治你这伤天害理的县令,不知多少冤魂还要栽到你手里。

不日,城中新开一家菜馆,其招牌菜名为“龙凤汤”,实则为老母鸡炖乌梢蛇。也不知这家菜馆的的掌柜有何诀窍,炖的“龙凤汤”竟然能十里飘香。一时间,城中百姓争相传颂,胡县令听闻后,急命人请那菜馆掌柜,到他府中做一道“龙凤汤”。

那掌柜来到胡府伙房,食材入锅不到半柱香功夫便香气四溢,闻者无不驻足深吸。汤熬好后,下人端之奉与胡县令,胡县令早已垂涎三尺,等不及汤凉,仰脖而尽。

喝完后,胡县令突觉浑身奇痒无比,遂叫下人前来抓挠。几个下人给他抓挠时,发现胡县令的皮大块大块往下掉。越挠越痒,几个下人被胡县令大声喝骂,下人们只得加快抓挠。说来也怪,抓挠得甚为凶狠,不见出血,只见掉皮。挠到一半,几个下人突然喊爹叫娘全跑了。原来,胡县令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大大的猫头鹰!

“不好了!县令变成一只大鸟了!”

几个下人跑到街上大喊大叫。胡府顿时聚集了许多百姓,变成了猫头鹰的胡县令心中虽然万分着急,却喊也喊不出来,飞也飞不动,最后被百姓们当成妖精乱棒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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