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山西全景游的出发时间是4月7日早7点整在苏州市体育中心8号门集合发车,我去玉屏社报名参团时,3月26日出发的团队还有空余名额,但由于那个团回归苏州的时间是4月2日晚,而我呢4月2日清晨要去体检并且还要空腹验血,因此就不得不延宕了出游时间。是日,我们5点起床,5点半乘坐931路公交赶往体育中心。可是,公交行驶了一站即在南园桥北站上来了两位苏州大妈,其中一位一上来就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以至于车上报站提示的广播都听不清了。沿途,凡是到站下车的乘客都向那位声若洪钟的大妈投以反感的侧目。
快到我们的终点站时,我俩起身等候在车后门,那两位苏州大妈也起身站到我俩旁边继续哇啦哇啦。我妻子忍不住善意提醒说:“这是公共场合,声音应该控制!”周边的乘客也是频频点头附和:“是的、是的!”“你管得着吗!我和她多年不见了。”那位女高音音量更是高八度。我赶紧打圆场:“你们好像也是出游?还背着行囊啊!只是要去哪里啊?”“不告诉你!”那大嗓门回答说:“回答你了又会被罗里吧嗦地嫌我声音吵闹!”我解释说:“我是发憷,发憷与你再上了同一辆旅游车,那么一路上大家就惨了!”那大妈确实强悍,她立即给出指示:“怕吵啊?买个耳塞子塞上!”下了公交车,我和妻子与那两位大妈竟然共同朝着体育中心8号门前行……还好、还好!那高音喇叭不是与我们同行去山西旅游的,真是谢天谢地了!
还没上旅游大巴我就发现此次的导游不地道,隔天傍晚照例收到短信:“我是山西地接导游小时,明天请你6:50到达苏州体育中心8号门,车号苏E2A731、另有山西1号车指示牌,7:00准时发车。请带好身份证、老年证等有效证件。”结果,一到8号门我们就被1号车导游告知:“你俩应该是2号车的游客,请认731车牌吧!”引起一阵小小混乱。好在车牌731容易记住,与那侵华日军细菌部队的番号相同。“这是我见过的素质最差的导游!”我把这个判断告诉了妻子,后来也告诉了时导本人。
一开车,时导就忙着校对游客座位号,有来自吴江的祖籍苏北沭阳的几位游客就在交涉:“我们自行调整了,凭途中讲话方便入座!”时导解释说:“必须对号入座,因为买的保险只认座位号的。”除了这项工作,直至到达长江北岸时导就再也没有交代过、讲解过其它事项。快要到达淮安地界的楚州时,时导说话了:“淮安周恩来纪念馆是游客自行游览的景点,我就没有讲解任务!给大家1小时,到时候准时上车。”时导甚至都没有陪伴大家进入景点。1小时到了,大部分游客归队上车,时导说:“还没来的请你们赶紧打电话召唤他们!”“这个电话必需导游你自己打!”我实话实说:“没来的与已经来的基本不是一伙的,因此那些没来者的联络电话只有你导游知道。”
我们的苏E2A731旅游车继续向着第一站住宿地山东泰安进发,小时说:“我是山西太原导游时红丽(音同),我现在带领大家做游戏。”说完就引领游客拍手拍脚拍肩膀,响应者众,我则不以为然。“我再来带头唱个歌吧!”时导说唱就唱,结果她唱的“黄土高坡”一开口就走调了,先从陕西走到山西,再从山西走回到陕西……接着她就“欢迎各位唱歌、猜谜、脑筋金转弯或讲笑话!”我妻子豪爽啊,她率先献歌一曲“人说山西好风光”引起游客共鸣,于是就有女士歌唱“驼铃”、有男士歌唱“金铃塔”。时导出的急转弯谜面是:你也能ZUO、我也能ZUO、就是不能两人一齐ZUO。我说:“那是客房卫生间的马桶!”时导却说:“我的谜底是‘梦’。”过后私下里我提醒小时说:“我和妻子每天都在做同一个梦,那就是习近平倡导的中国梦!你以为呢?”
时导接着向大家说:“我们山西有个武圣人关羽关云长,有人说他终年59岁,而我们山西人讲虚岁,武圣人终年应该是60岁。我们山西好客啊!60岁以上者景点门票全免!下面欢迎游客上来讲笑话!”我妻子好热闹,她说:“请我老公讲笑话好不好?”时导欢迎、众游客热烈鼓掌,我上去了。
我说啊:“如果说苏州方言,我怕时导听不懂,那么我就用国语吧。我就说说自己刚刚受到的两个启发。一是刚才我妻子唱歌声音非常响亮,得到了大家好评,我就想啊,下一回再找老婆时我原先的4条标准应该再增加1条。你们问下一回是什么时候啊?那就是下辈子啰。原先我择偶标准四句话,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现在看来还要增加一条唱歌要响亮!再则,我到苏州玉屏社报名参团时,接待员问我年龄,我说64岁,接待员说你全免门票,又问我妻子年龄,我说妻子60,再问60周岁吗?我说60虚岁。接待员说虚岁60不行、得补门票960元。现在山西导游小时说了山西人认虚岁的,回到苏州以后我得告诉玉屏社。”
“找他们退钱!”同车上还有4位类似我妻子情况的起哄了。
我又说:“退钱就算了!960元权当买个笑话说给大家取乐!不过话又说回来,找老婆么都想找个年轻的,可是出游么就得带上个狼外婆了、可以免门票的!”一车人笑翻。我还没说完接着说:“刚才路过的是临沂,那地方曾经出了个唱‘纤夫的爱’的尹相杰,现在尹相杰涉毒被抓了。不过这也没关系,会唱妹妹你坐船头的还有我呢。”说着我就用中气吼了一声“妹妹你坐船头……”车上的气氛吊足了,大家喝彩:“唱啊!唱啊!”我见好就收卖了个关子:“我是正宗美声,真要唱了起来,整个车厢要爆炸的!”
接下来,时导将全车56人分成6组,前5组每组10人,余6人(包括我和妻子在内)是第6组。这就为以后导游管理混乱、乱成一锅粥埋下了隐患,因为硬性的拉郎配非但无效而且乱上加乱。“叔叔,请你当6组组长好吗?”时导这点眼光有的,她注意到我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但是我们已经选出组长来了,”我礼貌回答:“那就是这位来自吴江的王老伯。”
断黑的时候我们到达泰安入住宾馆,餐厅里乱象横生,服务员上菜也是皇帝蔑视臣民的口吻:“都别抢!都别抢!都有的!都有的!”“谁抢了!怎么说话呢?”食客谁也不吃那一套。菜品还行,都是熟的,也都是素的;主食也行,除了米饭,还有馒头、面条、煎饼卷大葱。
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团费收得很低、低得难以置信,因此对客房要求都不高。但是我们夫妇以及住在7楼的客人一致反映:客房内奇臭无比!简直就是腐尸的恶臭!导游小时第二天听到意见后反而呛人说:“为什么当时不向我反应?”我说:“还有7天6夜,但愿接下来能有所改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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