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的杨文质做了一个奇特的梦,他梦见好大一个蛋!先不管它是鸡蛋还是鸭蛋,反正好大一个,先是一晃一晃地晃个不停,然后“咔、咔”两声,从里面又跳出一个蛋!这太有意思了,杨文质放声大笑:“哈哈哈……”吵醒了枕边的妻子杨桃,时间刚好是凌晨六点。

    杨桃问:“怎么了,亲爱的?”

杨文质看着妻子,“亲爱的”,好刺耳的字眼啊。自从两年前杨文质一次外地培训回来后,杨桃就改叫他亲爱的,也就在同一天,他发现妻子有了外遇。杨文质知道自己那方面能力不足,不能满足年轻貌美的妻子,他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给她一个安逸舒适甚至有些奢侈的生活。甚至发现了妻子的不忠后,他也没勇气揭开这个幸福谎言,他太爱她了!杨桃似乎也察觉到丈夫细微的情绪变化,再加上心里有愧,自知生活并非一个“性”字所能替代,每一次的外遇过后就是对杨文质的加倍关怀。

    一直到今天,杨文质颇为戏谑地问杨桃:“我是你亲爱的,能叫我声‘老公’吗?”看着妻子惊惧的眼神,杨文质一阵哈哈大笑,这太逗了!

    刚进公司,前台小姐阿霞给杨文质抛了个媚眼,“杨主任,早啊!”

    以往这时候,杨文质都会颇为矜持地回声好,然后随便和她应酬两句。他早就听说阿霞私下里叫他“老秃瓢”,可他并不生气,阿霞年轻漂亮,调侃他两句没什么。

   可今天,杨文质突然发觉这实在有意思,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个小调皮!于是他把头朝阿霞伸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呼——”地朝阿霞脸上吹了一口热气,再调皮地朝她眨巴两下眼睛。在一片恼羞成怒的红晕中,杨文质边唱边跳地离开了,“老秃瓢,老秃瓢,姑娘爱的老秃瓢。老秃瓢,老秃瓢,姑娘脸红真好瞧!”

    公司的常规工作杨文质两个小时就完成了,然后就是照例无尽的枯坐和开会。他的上司在台上会说些生产大数据和一些相当励志人心的话。以往这都是最无聊的时候,今天杨文质却需要十二分的克制才能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或许是他一个人表现得太突出,上司终于忍不住问他:“杨主任,你有什么感想要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杨主任只是一个小主任。在同僚们一致的不解中杨文质站了起来,清了清喉咙说:“嗯,嗯,是这样的,赵总监,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在哪本杂志上看到的?我也想买一本。”说完开怀大笑,也顾不得看上司的眼神,连忙拱手作揖边笑边就出公司去了。

    也不先忙着回家,杨文质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坐下。老板矮胖和善,一口河南话精明热情,“大哥,来两串儿?”

    杨文质心情不错,颇为好奇地点了四串腰子、一根羊鞭、两瓶啤酒。烧烤上得利索,杨文质边吃边叫着好,“没想到腰子这么好吃!”

    这可把一旁的两个女孩儿乐坏了,到他桌上凑趣说:“大叔,也请我们来两串呗!”

    杨文质颇为豪爽:“没问题,没问题,老板,再给我来四串!”

    恰巧这一幕被一群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撞见了,“呸,老秃瓢,还想就着腰子吃嫩草!”

    杨文质听见了,也见两女孩给那群人打媚眼,照他以往的脾气,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莫名其妙地他站了起来说:“白痴,别逗我笑了,她们也算嫩草?!”

    接下来也许是女孩儿照头给了他一酒瓶子,然后骂了他句什么。好像他也回了句脏话,抄起凳子来就要打人。唉,笑得太过头了,杨文质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他那板凳没能打得下去——有一小伙子给他肚子上来了一刀。他看见胖老板在掏电话,他看见远处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他听见有人在尖叫,还有人在笑——是他自己——这太有意思了,竟然不疼!“哈哈哈……”

    “怎么了,亲爱的?”

    杨文质睁开眼,见妻子杨桃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时间刚好是凌晨六点!原来是一场梦?他的嘴角泛起了戏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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