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民兄拍的照片真是用美仑美奂、如诗如画这样的词语都难以准确评价,我近来一直都在讨要他的摄影作品用来参照配诗。由于一民落单居家很是寂寞,我和妻子于是隔三差五就会去登门陪聊。当然这聊天的话题往往就会涉及他的长项——摄影。

“2月28日,我的现任苏州市兰花协会会长的老同学邀请我们到沧浪亭去聚会,去参观一年一度在那里举办的兰展,届时你是否有兴趣前去拍摄兰花的相片啊?”我也是专挑一民兄的兴致发倡议。

一民说:“拍摄兰花最好的时机是在布展阶段,否则一旦正式开展,观展的人多且不说,挪动花盆、选择光线角度都不能随心所欲了。”

鉴此,我妻子立即助兴:“我种养了一些兰花,待兰花开放,我随即拿来你家任由你自由摆弄好吗?”这话说了没几天,妻子的兜兰绽开了。我俩赶紧在第一时间将那盆花搬到一民兄居室里,一民兄立马取出家伙事儿好是忙活了一番。真还别说,他拍的照片就是比我好太多了!我在家时,已经拍了几张并且配上诗歌《如兰》,是写给爱兰花的妻子的。现在有了一民兄的兰花照片,我一到家就用他的作品淘汰了我的拙作。

一民兄口口声声说是我于2006年把他拉下水的,即那时是我帮他注册上网的,于是他因此才添置了好几万元的设备,这才专注摄影兴趣的。其实不然,因为据我所知早在1984年,号称技艺还不精湛的一民兄的摄影作品《水乡春讯图》在隔年全国比赛中已经获奖,该作品并在1997年还登上了《人民调解》杂志的封底。一民兄现在家里的长枪短炮至少有三、四件,每每我与妻子造访,他都要重复说到:“我的相机都比你的好使,你随便拿一个去用!”一民兄说此话是诚挚的。

“装备我就不拿你的了,我倒是有一张旧照片都快模糊得看不清楚了。可那是一张对我来说意义非常的纪念照,你是不是能够帮我翻拍了让我上传到电脑里作永久保存啊?”我也是一时灵感所致,有求没求乱求医:“我也试过自己翻拍,结果上传到网上相册一看,黑黢黢的简直就如墨涂涂!”

“拿来吧,我估计能够实现你的愿望!”一民兄尽管比较低调,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可信。他接着说:“你用的傻瓜机,不是闪光灯产生反光就是聚焦难以掌控,我的设备应该能克服那些个不利因素的。”

说起我的那张老照片,那可是有点来历的。1977年夏天,我从位于大西北戈壁荒漠的空军部队回到苏州出差,记得好像是来购买5吨快装锅炉的。听说我到达家中,大哥就带着他不满周岁(也就七、八个月吧)的儿子苏晓来给我看。我的这个大侄子是1976年12月26日出生的,他也是我父母的大孙子。苏晓降临后给起个啥名字好呢?我爸说:“粉碎四人帮不久,苏州开始见到佛晓的曙光了。这孩子就叫苏晓吧!”于是就一锤定音了。作为一名文革中忠实执行刘邓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而被打成走资派、从而备受摧残的老八路,此时此刻父亲的心情我是很能体察的。

我的姥姥那时健在,“何不用相机记录下这95岁高龄人怀抱第四代的美好时刻啊!?”我是说干就干的,迅速取来120相机,也不管光线是不是合适,这就咔嚓了!等到照片洗印出来我和众人才发现,照片上主要人物背后的衣柜大镜子也将我这名草脚摄影师给捎带进入画面了。不过这也属歪打正着,因为我的姥姥是小脚老太太,她平素极少出门,更不去照相馆,因此最最疼爱我的姥姥除此之外尽然没有一张与我的合影。可是现在有了!

一时兴起的父亲,还将那张拍得水平不咋样但意义重大的照片放大成一摞10吋的,除了一张他自己陈列之外,其他的凡是认为该给的他都无一遗漏地分发到了……父母亲过世之后,老屋子早就物是人非,几经辗转居室主人之后,那张老照片仅仅在我手中还有一张,但也还是大小与120底片同等的原始照片。老照片已经很旧很旧了,上传到网上企图长久保存也是事与愿违,我抓紧时间将它交给一民兄翻拍已是刻不容缓的急迫。

当我和妻子再次登门将那老照片交给一民兄时,一民兄正在吃着午餐——香喷喷的宽汤水饺,热气腾腾的大碗正在散发诱人的气息。可是一民兄果断地放下饭碗:“我必须先给你们有个交代!我得翻拍好了再吃,否则吃着也不香!”任凭我俩怎么劝阻也是无效。

奇迹发生了!一民兄翻拍的那张老照片竟然比我的原件还要清晰。除了《故事中国》不能配发照片稍稍有些遗憾之外,在的其它博客中我都连照片带文字一齐相得益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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