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清华酒楼聚餐的10位校友中,我是年龄最小的。不过,再小再小我也是62岁的有老年证的老年人了。因此啊,我们这些老校友——老年人见面,谈论的话题就离不开老年健康问题。

譬如喝什么饮料就有讲究。因为所有在座的都不酗酒,所以有五位男士每人要了一瓶啤酒,两位女士及另两位男士各要了一罐椰奶。有校友问我:“浦南你来点啥?要酒、还是饮料、还是……”

“我有糖尿病,啤酒我不能喝,因为啤酒瓶上标示的度数指的是糖度而不是酒精度数。”我不是客套:“含有糖分的饮料我也不用,我就喝点大麦茶吧。”

“你好像能喝白酒的!?”潘振涛学长说中了实情。

“干红葡萄酒及白酒都能喝一点,只是我一个人绝不独饮的。”我还是实话实说:“譬如,我老婆不善饮酒,因此我平时在家里就陪着她滴酒不沾。”

“我一会儿要开车送石四强到火车站去,否则我就陪你喝白酒了。”潘兄说话没有一点虚情假意。

“马根元脸色红润,他也许是个能喝酒的。”有在座的校友好像还非要找个能陪酒的携我提兴。可我学过相面看健康的相关知识,凭我观察,马学长的面色明显标示着他的血压或者心血管存在病患。

果不其然,马兄豪爽地回应:“我是得过中风的!”此语一出,惊愕四座。

“潘兄没有三高症状吧?”我说这话,一是想替马兄的“中风”说转移视线、以免扫兴;二是潘学长面色滋润,我也想讨教保养招数。

“我只是空腹血糖有点高,6•8的空腹血糖,医生说已经处于临界状态了、但还不建议用药。”潘振涛坦诚相告。

我是老糖,我知道这6•8的空腹血糖意味着潘兄已是空腹血糖受损。而空腹血糖受损者在不必立即药物治疗的同时,严格控制饮食已经刻不容缓,譬如吃低脂肪、低糖、低盐及高纤维素的饮食以减少总热量的摄入。我是不是该把这些情况说与潘兄听呢?话到嘴边我又刹车了。我不但不想吓唬了潘兄,我还现身说法给予释怀:“我第一次查出患有糖尿病的空腹血糖指标是16•18。”

“多少?”坐在我斜对过的沈国强边问边用右掌打起了耳罩。

“16•18!”我努力着加大音量。

“6•18?”沈国强还是不相信自己那打着耳罩的耳朵。

“前面还要加个1,即十、六、点一八。”我一字一顿,终于说得沈兄放下了耳罩,同时也说得全场震惊,一时间包间内鸦雀无声。“不过,退休1年多来,我最近1次参加社区组织的退休人员体检,我最新的空腹血糖指标是5•43。”

记得刚拿到体检报告的那个傍晚,我也一时间怀疑过5•43那个指标:“是不是前面少打了一个十位数上的1啊?”不过我还是清醒过来并兴高采烈地将这喜讯第一时间报告了我的妹妹。

第二天,我又当面报告了我的已经在行管中心当领导的徒弟徐铮。徐铮说:“你是在小医院检查的吧?小医院的水平可是要比大医院低的哦。”我寻思着,在高水平的大医院查出我的指标水平高、在水平低的小医院查出我的指标水平低,这里面应该没有必然联系吧!

我也想着借此校友聚餐难得的机会,与各位分享我的养生之道。退休之前在单位组织的最后一次体检,我的空腹血糖是15点多,那一回还是在市立医院(东区)专家门诊的吕国萍主任(也是我们的校友)给我换用了降糖药物;退休半年后我在社区医院检测到空腹血糖降到了9•4,而现在的指标降到了空前的5•43。我都实施了哪些保健措施呢?

首先,还是执行专家给出的简单易行的举措“迈开腿、管住嘴”。每天清晨,老婆都会陪伴我快走5公里,风雨无阻;回到家里,我还要坚持每天马步蹲桩40分钟。再则,饮食方面,擅长烹饪的妻子每每都是照着岳母买给我的《糖尿病人怎么吃?》书本打理我的膳食;另外,蜂胶胶囊不管它有用没用,我也是一天三次每次两粒坚持着吃。最近,妻子又开始研制新的饮品——蔬菜汁(黄瓜汁、苦瓜汁、紫甘蓝汁、芹菜汁等),每天一杯陪着我喝,打汁余下的菜泥也不浪费,拌上适当调料生着吃……

当然,这么多年来我深深体会到,情绪好坏是导致血糖指标高低的首要因素。那么怎样保持老年人夫妻幸福(好情绪)呢?我是将邓颖超同志的八个字、四句话作为座右铭的,即:互爱、互信、互敬、互让;从点滴做起、具有幽默感、保持吸引力、协调性生活。

我还未及将这些体会和盘托出,马根元按耐不住发言了:“那一回我小中风,即患了脑梗住院治疗。入院时我说‘我是到过丰都鬼城的,我走过奈何桥、闯过鬼门关,这些我都过来了,我还怕啥?我一定也能挺过这一关!’我这不现在好好的吗?!”

“坚强的心里素质就是战胜病魔的首选良药!”我适时归纳,却不知是不是在各位老校友面前班门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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