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有二个江洋大盗横行无忌,他们两个劫富济贫,对贪官污吏进行大肆的盗窃,由于两人武功高强,官府一直在稽查两人行踪,后来,其中一个大盗叫凌风,剑术超群,更兼得易容之术,几次被缉拿,都是逃之夭夭,直到一个叫剑神的人,对其逮捕,加上官府的协助,这才将他压入大牢,而另外一个小偷亦毫不逊色,在官兵的围追堵截下,屡次潜逃,后终于被剑神所捕,在凌风下监狱之前,曾经偷过皇宫一颗夜明珠,当今皇上一直是耿耿于怀,知道了江洋大盗被获之后,关押在洛阳牢里,于是,便前去审问,可是谈话的内容就不得而知了,过了三天,凌风被砍头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

长白山一山孤岭,气象万千,千岩竞秀,扶疏的密林,氤氲着山中一抹薄霭,俨如一张无形的黑网,缚住自然中流露的恬淡,悠静之意,眼见天色昏暗,聚来的乌云吞没了最后一丝阳光,看来大地很快便会陷入一片混沌中。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无论风云变幻,还是鬼魅作祟,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顾在诅咒剑神,偏偏不看四周骤然的变化,如不是心已练成坚不可摧的地步,恐怕早就展示轻功逃之夭夭了,为了尽快赶到山西老家,他可是煞费苦心,拼着和剑神决战,剑神之名盖寰宇宙,他只是在高手之中,略挤上前五名,绝不是天下第一剑剑神敌手,故而也不闲着,苦思冥想参详剑神风雨不透的破绽,但是,剑神之剑术,绝不限制于招式之中,一时半会,也寻觅不到破绽。

他抬了抬头,风声稍歇,凛冽的寒风顿时削弱,大地恢复在生机勃勃的氛围中,连阴翳的苍穹,亦钻出一朵稀薄的煦云,将当前的阴霾一扫而光,而蜕变成灿烂的风景,原来那乌云只是转瞬即逝,没有停留半刻,就消退了。

正感气息舒坦,陡然一声孤嗥,灌入他心无旁骛的耳朵里,只见西方一条狭隘而蜿蜒的小道山空,一只活生生的大鹏鸟展翅高飞,展开白垩的牙齿,和尖利的爪子,划着流星一般的线条,矢箭飞来,其身重怕是逾越十斤,特别是冷森森的爪子,择人而噬,大鹏鸟扬起宽大的翅膀,向他面容横冲直撞而来,若是被撞到,怕也是头破血流。

他执起宝剑坎去,希冀一剑刺心,故而这一剑去的势如破竹,用上了自己浸淫十年的剑术,那大鹏鸟似是谙通武艺,将嘴一合,夹住了青锋剑,原来它的牙齿如齿轮一般,一旦沾上,任何神兵利器,亦会折断,果不其然,那青锋剑抗拒力小,经受不住大鹏鸟一啃,便四分五裂,碎成废铁,凌风大吃一惊,心想这鸟好不了得,竟然如此难缠,不过,这倒是激起了他搏斗之心,故意舞掌拍去,大鹏鸟一个侧翻,立即躲过此千钧一发的一掌。

突然,大鹏鸟一声呻吟,悠悠一啸,一颗豆子大的石头,砸到了它的额头,直堕下去,他正是运用了声东击西之计,明看是手掌迎击,其实他在同时间,协同另外一只手臂,挟起一颗石头,注入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劲,纵使不磕死它,亦会损伤,大鹏鸟虽然刁钻,但是和聪明绝顶,洞察心机的凌风,还是稍逊风骚,岂料,由于他力道太重,居然一手将大鹏鸟撞死了。

这样一来,他喜出望外,心想自己的功力见长,浑无刚才的张皇,反倒是添上一股热血豪气,他又想这大鹏鸟攻击自己,全然是受过训练一般,若不是自己精明,必然捉襟见肘,今日栽倒这个畜生身上。

他又想此鸟既然是经过圈养的,此鸟主人居心叵测,年轻人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为了尽快揪出凶手,向那条偏僻小路而去,此刻他浑然舍生忘死,巴不得前面布满荆棘,好让自己大展身手。

如此急蘧行进,不觉进入一个阒然无声的镇子里,极目眺望,见此地黄土归天,寒蝉凄切,怒风猝起,路边上的一些浓荫匝地的大树,东倒西歪,他一路行来,一路眼花缭乱,还沉浸在一片风景如画中,忽见此镇,奇异鬼森,自脚底渗出一丝寒气,有一只狗正在树下纳凉,那狗见他箭步走来,急匆匆的把他领进村里,不时喘着气。

乍一进村里,顾目四盼,随着小狗推开一间尘蜘网结的房间,微风袭来,似要作呕一般,再一观察周围情形,桌子,椅子七横八竖,似是事先发生什么巨大的变故,他觑见小狗从厨房出来,口里垂涎血渍,循着小狗走进厨房,不禁一阵惊悸,倒退出来。

原来厨房里垒满了血淋淋的尸体,尸枕满籍,无数的臭虫簇拥在尸体前,久久盘亘,但是看他们的尸体保养完好,皮肤还未完全腐烂,再看他们死时的皮肤呈现黑色,显然是中了一种奇毒。

他又出门,去看其他几家的状况,情况大致相同,一个偌大的村落里,有种粟粟来至地狱的感觉。叫人怵目惊心。

过了一会,惊悸之气未消褪,又向前行去,走到半路,房门前蹲着一个花白胡须,满脸污垢的老者,泣不成声。

他方才见村子里惨不忍睹,预想这是一伙强盗突袭,可是心下恻然,这伙强盗也太惨无人道了,居然使用如此丧心病狂的毒药,按照这情形来看,村里必然是无人幸免于难,而今一见老人,便大是惊奇,拍拍老伯的肩膀道:“哎,老伯,怎么着村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活着,莫非这里的人都死了。”

听到年轻人的问候后,老者的情绪稍缓,擦着热泪,破口骂道:”这该死的强盗,太没有王法了,我妻子儿子,全部死了,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帮天杀的。”

因他伤心过度,以至于一时悲恸,捶足顿胸,浑然不管这么一个事外人。

他怕老伯伤心不止,要是追问下去,复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反而弄巧成拙,也不再探问,搜出一两银子,欲要其节哀顺变,收好银子,转念一想,老者已然这般惨痛了,如果再有施舍的行为,恐怕老者恼羞成怒,于是,预备和他告别,但是老者一直是垂着头,不肯看他,便弓下腰身来,趋近老者。

老者猛然咧嘴一笑,瞬间用手臂箍住凌风的手腕,凌风一时手忙脚乱,手臂动弹不得,老者为了怕他反抗,双指撘在脉搏上,只需他妄动,即刻捏破他的手脉,要断脉而亡。

凌风格左手握住银子,扣在掌心,右手却被老者封住,在加上这一招无声无息,事先未准备,也只得忍一时之气,如是唐突迎击,自然自己的内力大损,反而送了性命,而凌风也甚是狡猾,左手的银子,未放回口袋,似是未雨绸缪,他方才对村子打量良久,已知道这里荒无人烟,驻扎在这里的人,无非是些城里逃荒的人,更何况,这里尸横遍野,别说老人,就是年轻气盛的壮年,亦死于非命,这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怎么会安然无恙,便心下起疑。

倾俄之间,信手拈起银子,蓄势待发,老者掐他手臂,不让他趁机,手掌一滑,顺入手臂,向他咽喉攫去。

咽喉是人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外力穿破,后果不堪设想,凌风情知刻不容缓,不再犹豫,啪的一声,却把那颗银子催动内力,扣入老者胸前,老者急忙脱手,退了两步后,身手敏捷的扒下衣服,侧步移去,身体倏然一矮,一个大腿扫去,凌风艺高人胆大,右腿不退反进,老者似是想不到凌风居然敢以卵击石,一接之下,方才知道腿力迅猛,犹如狂风暴雨,直把自己的腿震的发麻。

转瞬之间,两人斗的如火如荼,不分胜负,情急生智,凌风右手一掣,抡动宝剑,横劈斜凿,剑风扫荡的老者一阵心虚,老者平地一撑,蓬头散发,猛然一发,嗖嗖嗖,三根银针夺目而去。

他抄长剑,右臂一擎,三根银针皆堕落于地,又是一阵暗器飞舞的声音,骤然袭来,此时他只见前方无数种暗器扑面而来,苦咬着牙根,一顿乱磕,磕飞了不少暗器,饶他剑法精妙,却被一枚梅花针刺穿肩膀,顿时,鲜血不止。

发完暗器后,老者对他剑法虽有忌惮,但瞅他肩膀受创,气力不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等他笑完后,他一双夺人魂魄的眼睛,盯着老者,再猜想他暗器功夫端的阴辣,幸好他对江湖高手有所耳闻,便一字一句道:“原来是天下第一的暗器王万春,真是久仰大名。”

老者息住攻势,翻出他稍有忌讳的青峰剑外怪笑道:“哼,知道爷爷的名声就好,我这手梨花手法,我不知训练多少日夜,就是为了搏杀你,而今,既然识得爷爷威名,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后他目呲欲裂道:‘可惜太傅还对你苦心孤诣,枉费我们一番心意,我看不用那些沽名钓誉的杀手,我一个就可杀死你,你说这太傅真是小题大做,还派了江湖上十多名高手。”

他瞳孔陡然一变,咬牙切齿道:“原来你处心积虑,是太傅的号令要你杀我的。”

王万春道:“算你聪明,至少不是一个糊涂鬼。”

凌风撕开一片衣衫,包裹着伤口,王万春心高气傲,欺他羸弱,于是,并不阻止,只待他包裹完毕,便起杀机。”

凌风裹伤完毕,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道:“难道那条大鹏鸟,也是你引来的。”

王万春哈哈大笑道:“是的,总算被你看穿了,它被我赡养了十年,专门对付身怀绝技的人,不知多少好手遭殃,算你运气好,没有被生吞活剥,不过到了这里你就是我嘴里的口食了,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觑他表情毫无顾忌,再加上他此时志在必得的信心,不得不让他沉思起来,回忆着血淋淋的场面,仍有余悸,连一向铿锵有力的声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道:“莫非你早就知道我会往这里来,所以把这里的村民杀光了。”

王万春拍着手掌,脸上没有一点骇意,反而杀了这么的无辜人,欢心雀跃,得意道:“好,好,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若是你不来这里,这些人就不会被你累赘,想起他们临死前,还不明白自己为何命运这么凄惨,就死了,真是死不瞑目,不过说实话,这都怪你和太傅作对,只是太傅一直不告诉我你的身份,不过,只要是太傅的号令我必遵行,想起他们被我用毒手药王的茶毒他们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痛苦。”

疑惑顿逝,真相揭露,他一腔热血沸腾,意想上前掐死此等恶贯满盈之辈,可是旋即想到,是自己自作聪明,反倒葬送了无辜性命,若有所失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我害了他们,他们本不该受此难。”

忽然一阵悲哀,他哀的倒不是村民受及无辜,而是愤恨王万春心狠手辣,居然杀了村落足足一百个村民,这等恶迹,再也不能容忍,所以他发怒,暴吼一声,直震四周许久的肃静,登时被他打破。

王万春见他暴跳如雷,莫名的寒意,从头顶透出,稍定慌张的神情后,又复一派唯我独尊的倨傲,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好像不怕他突然出手反击,道:“你很不错,我很欣赏你,若是你肯归于太傅,太傅一定不好亏待你,我会在太傅面前替你求情。”

气忿之情,顿时唤上凌风心头,脑海里一直萦绕着村民死前的凄惨,大喝一声:“好呀,就先吃我一剑再说吧。”

说着,一剑指去,挽出三点璀璨的星火,耀人眼球,其势汹涌澎湃,积压了他一腔的恶怒,刚刺至头顶,王万春肩膀一塌,径直向他咽喉扼取,假如凌风一剑斩下去,而自己也会因咽喉破裂而赍志而没,他还和剑神有一夙愿未曾得偿所愿,危急关头,撤步跳开,方才保会性命,而王万春及时一拧,忽然脱下衣衫,向他没头没脑的罩去,起先吃亏在他这衣衫和头发,知晓他全身均是杀人不见血的武器,连忙幌身,跃开几步,王万春身形向前一撩,举起衣衫正面盖去,凌风且战且退,他手中宝剑被因一时慌忙,落在地上,这时,只见着衣衫劈头盖脸,携带迅风,不得已双腿一沉,吐气呼嗥,王万春隔着衣衫与他四掌向撞,各自被另外一人势如破竹的掌力迫退。

凌风仗着深厚的内力,勉强挺住,而于此时,他命在旦夕,故而这一掌积蓄了平生掌力,那王万春暗器功夫层出不穷,委实不可匹敌,但是大凡善于暗器之人,轻功不凡,而内力却是大减,这一掌当者披靡,他一个内力薄弱之人,焉能承受的住,在凌风的掌力惯性下喷血,刚想挺身作战,后背一凉,一柄鱼鲨粼粼的刀,笔直的掼穿后背,刀尖直没其心脏,殷红的鲜血,从锋利的刀尖淌下。

王万春动摇身躯,濒临死前,问了凌风一句道:“你、、、、、、究竟为什么太傅要我活捉你,还、、、、、、肯下此血本,我、、、、、、实在想不通。”

凌风似是不料,背后有人鼎力相助,看见他绝望的表情,严厉的表情,一下子如一块湿布一样,柔软起来,盯着他喟然道:“太傅之所以没有告诉是因为他想我就是太子,而和皇上早已定下此计,算了吧,让你死的安心,其实呀,我不是太傅说的太子,而是凌风,玉树临风的凌风,我本来偷了剑神舅舅的鎏金灯,他舅舅是当官的,便把我送给了县衙处理,后来那里的百姓,都知道我一腔热血,更有一项绝技,就是善于易容之术,所以皇上便对我稽查,后来皇帝老儿又看我武功不错,跟我说,现在太傅朝中势力大,自己的权力一天天被消减,太傅不敢轻易暗杀自己,但是太子可不受皇上喜欢,于是太傅即对太子起了杀心,就算不杀皇帝老儿,等皇帝百年之后,他也可趁虚而入,至于太子死之后,也有皇子可以当太子,但是太傅早对其他有太子觊觎之心的人笼络了身边的人,到时候可乘机夺取皇位,不过,这是远话了?”

 “啊”他语气缓慢的道:他血丝般眼眶里,充满了质疑,訇然倒地。

他背后站在一个年轻气盛,手臂白皙的青年,他拔出刀柄,血流四溅,那王万春张大一张眸子,方才还未完全倒地,撑着最后的力量,只为见到仇人,直到看见此人的面容后,才真正的倒地而殁,凄然一笑,含笑九泉。

那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收拾好刀,摩挲着粼粼的刀锋,好整以暇道:“原来你不是太子?”

凌风点头道:“是的,多谢你救命之恩。”

年轻人粲然一笑,他那深邃而挺拔的眸子,如把尖利的刀,刺破人的心脏。

年轻人道:“不是因为我要救你,而是有人要我救你。”

他年龄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但是他手指厚茧叠叠,眉宇间如洞察秋毫的阎王爷一样,看的凌风毛骨悚然。

啪的一声,王万春尸体被他随便一踢,坠到五里以外。

想到这里,凌风一阵恻然,虽觉王万春死有余辜,但他好歹是一方豪杰,而今就如草革一样,被人遗弃荒郊野外,未免太过凄苦,可是想到他无恶不作,残害百姓,罪无可恕,自然是顿释然。

他虬肉突出,一抖擞精神,道:“难道你也是太傅的人吗?”

年轻人巧笑嫣然道:“不是,但是有个人把我老婆抓了,我要找你讨帐”

凌风恍然大悟,忽然大笑起来道:“原来这太傅喜欢别人家的老婆,只有看见漂亮的老婆,就会不顾一切的抢夺过来,若是稍有不如意,便拿别人的老婆出气?”

以情理揣测,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就是太傅派遣的杀手,所以就认为什么把柄被太傅掌握,而最后一句玩笑话,却是语含机锋,指桑骂槐,只不过是通过戏骂的方式。

年轻人以为他在指桑骂槐,道:“这次你可是猜错了,因为我的老婆丑的要命,还有一点抢夺我老婆不是太傅,而是我一个同甘共苦的兄弟,他竟然对我起了邪念,说要是不来救你的话,就强迫我老婆,我老婆亦和他同气连枝,说要是不遵从他命令话,就把我赶出这个家,我真是碰到一对冤家了。”

突然间,凌风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

年轻人实在不明白他笑什么道:“你在笑什么?”

凌风说道:“因为你使我想到一个朋友,他就比你这个还要阴险,还不要脸。”

年轻人错愕道:“莫非你的遭遇比我更凄惨。”

只见凌风娓娓道来:“我凌风素来爱匡扶正义,不惜翻山越岭,到洛阳去劫富济贫,一番功夫下来,我劫取的都是些贪官,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我心情打好,哪里知道,我每天一旦劫富济贫后,心情大快,便有人注意了我,我似往常一样,劫夺了贪官的一盏鎏金灯,价值不菲,原想贩卖后,接济穷人,那你知道后来怎么样。”

年轻人嘴角一抿道:“莫非你把那盏灯自己收藏了?”

凌风微笑道:“不是,等我把灯卖出去的时候,那个好朋友,还每天和我谈古论今的,把我叫住,说什么要我把灯不要卖了,他说他要跟我比谁先偷到灯。”

年轻人插口道:“这人倒是颇有趣,我从没听过偷东西还有比赛的。”

凌风道:“你说的不错,我原来也犯嘀咕,但是我就好赌博,于是,便把灯放了回去,后来,我轻功武功不如他,被他攫取,我虽有不服,但是事实在前,我也只能叹息,他也和我一样把灯拿出去卖,后来官兵查找此事,我才知道原来他偷的那个灯是他舅舅的灯,他最后居然被罪名归于我头,我不服,但是谁叫他恃强凌弱,仗着自己舅舅是高官,把我押入牢房,老子可遭罪了,又被皇帝当什么假太子,你说说世间上有这么不公道的事情吗?”

年轻人先前郑重的神色,化为乌有,反倒是噗嗤一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是如雷贯耳呀。”

天已经渐渐黑了,年轻人不耐道:“不管你是真太子,还是假太子,我都必须把你交给我那个朋友。”

凌风听了他声调嘶哑,又想起了一个人,定睛看了一眼此人后,恍惚中有点此人的影子,语出惊人道:‘原来是你,司马星星,你以为你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吗?偷灯根本不是剑神,而是你对吗?我早就想到剑神这家伙剑术一流,偷东西却是三流,也只有天下无人不偷的司马星星才有此本事”

那肃穆的年轻人的脸庞,霎那间变成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年纪,苍老不少,他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打扮成这样你还认得。”

只见他用手卸下一张面皮,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凌风答道:“因为你司马星星这可恶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不猜出是你,我就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话甫毕,接着屋后面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道:“好了,你们两人背后骂人,当我剑神不存在吗?

语音一转道:“不过想到堂堂的凌大侠居然有此窘迫的往事,我倒是释怀了。”

说话间,一个脸庞如刀削,十分冰冷的人施施然走了出来。

凌风立马拥了上去,道:“好个剑神,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司马星星陷害我?又为什么诬陷我。”

剑神冷酷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道:“其实就从那个假的凌风被杀,我就知道你逃了出来,后来我窃听到太傅要杀死太子的计划,我不想管,可是我舅舅偏偏要我救太子,于是便跟了过来,至一路上我就在奇怪堂堂的太子,居然徒步行走山路,就起了疑心,于是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其实我要司马星星偷灯其实我舅舅嘱托,他说皇上已经下达了指令,不抓住你要被全家流放,我是他的外甥能不帮助他吗?”

那司马星星走到剑神面前,左看右看打量他道:“我被你害惨了,当初就是你抓了我的老婆是不是,要我去偷窃你舅舅的鬼屁灯,害的我老婆把我赶出来了,我老婆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又把所有的怨恨强加于我,我可被这个剑神搞惨了。”

凌风幸灾乐祸的大笑,一丝血腥味飘来,摇曳在苍凉的狂风中,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对剑神道:“这镇子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里人全部被屠杀了。”

剑神第一次露出深思的神色来道:“我想太傅他之所以杀这些人,正是堵住人的口,毕竟他还天真的以为,你是太子,所有必须斩草除根,如果你真是太子,那么一旦有人告密,他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到那时皇上会不惜一切代价,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凌风疑惑道:“那这鬼灵机的太傅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莫非他有先见之明?”

剑神摇头晃脑道:“不是,因为他对你这个假扮三个月的太子的性情早已熟悉,你还不知吧,其实他一直有人在跟踪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而这个地方荒无人烟,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所以他早有准备,提前准备了杀你的计划。”

凌风语重心长道:“唉,谁叫我被皇帝老儿抓住把柄,要我假冒太子,现在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可被我害惨了,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呀,我可担当不起。”

三人瞬间不语,只是稍有些意兴萧瑟。

司马星星抱着凌风的身躯,道:“好吧,我们家的“太子”居然说什么和剑神一战,原来是想逃跑,不想做太子。”

顿了一下,又对剑神问道道:“方才王万春说他有十多名高手,你说他们在哪里?”

剑神背过身躯,不置可否。

司马星星指点迷津道:“因为我们剑神已经把他们送回了阎王,恐怕你再也见不到了。”

凌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唉现在皇宫里面情况怎么样了,皇上没事吧!”

司马星星道:“没有事,有事情的是太傅,现在剑神已经把他的计划告诉了皇上,你就等这太傅砍头吧。”

一直沉默不语,格外冷静的剑神拧过身来,一本正经道:“剑神之战不知是否继续?”

凌风赶紧摇摇头道:“不,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讲到这里嘎然而止,他又开唇道:“不过我看不惯你这高高在上的样子,等我三个月皇上要我恢复身份后再说吧,你在洛阳的那一剑可也不轻,我亟需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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