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集市是我出生的第八天蜈蚣幻作人形跟在后面。跟在山里大不相径每个人的眼神都浑浑噩噩的没有善意但也没有恶意。我的头开始眩晕抓着蜈蚣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好的公子。”
“人间怎么样”
“这里也是人间。”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说完风栖斟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
“很奇怪…没什么好说的。”我叹口气“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杀你”
“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是谁灵体总有产生的理由吧。”
“人家才是灵你只不过是个器。”
“我们是兄弟”我感觉有点生气。
风栖却不以为然“像我的玉如意他们也是五行。而五行相生相克所以才出个幻灭幻空的老六…”
我忍不住打断“那我呢”
“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若没有你的存在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我去他们被你说的都这么牛逼了那我岂不是更牛逼。”可是“那跟爷爷要杀你有什么关系”
“这世间能如此运用五行的大概只有我们和盘古氏了…”风栖说完便心情低落的走开了。而我再没忍心叫住她。
爷爷竟然是盘古的后人。
是夜烦人的声音又来了。“怎么少爷每天在这醉生梦死却也好似不太如意啊。”
“闭嘴旷离上帝给了你精绝的听力视力就是让你多听多看少bb。”
“这可不是上帝给的是爷爷。包括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废了这么大力气值得吗”我试图说服他。
“要说费力还是山兮我也就听听看看。跟任务无关的事情我不在乎。”旷离好似怂了怂肩。
“别装了风栖洗澡的时候我不相信你没有偷看过。”
“嘿嘿那也是为了任务。”
我很气愤“任务你只知道做任务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你这只蠢狗”
旷离也变了少有的严肃语气“爷爷只是让我告诉你我们的最后行动就要开始了你对我们很重要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
“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还有一句话爷爷说这也是你存在的理由。”我的心里又咯噔一下像是沉入了没有尽头的谷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也没有旷离的声音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了风栖的房间。
“把所有事全告诉我吧。我是说全部。”我不止一次看见她在擦那块旧的发亮的石头。见过搞文玩的不过盘这么一大块石头的还是第一次。
风栖放下抹布“见我我这种人首蛇身的生物吗变不了人形也幻不成蛇首。”
“没有”我如实答道。
“所以说啊我根本不会变幻。”说着风栖便故作幽怨的把身体扭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
我不耐烦的说道“所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想帮我吗”
“并没有”我大声咆哮着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故意让人搞不明白心烦意乱。
过了几日风栖急急忙忙的跑到我的房间。“借我葫芦一用。”
“我说过在我知道一切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直到第三次她伤痕累累的来到我面前。我终究不忍。
虽然暂时赢了然而风栖和我一样脸上没有丝毫任何开心的表情。一时无话。
“我人首蛇身只因我生来便是这样祖祖代代也是这样。”风栖终究还是先开口了。
“我本姓华胥故作风栖。但慢慢大家就只知道叫我们做女娲后人了。”风栖平淡的说。
我着实吃了一惊。“你是女娲氏居然和一只蝎子联姻”
风栖假装生气“什么啊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各取所需罢了。不然你以为我能躲这么长时间。”
“好好的为什么要躲”
“盘古氏不彻底铲除我们世间流传的开天辟地岂不成了笑话。”风栖看着那块石头的眼神更凝重了。
“那我呢”我开始慌了起来。
“你们的存在也是为了我。为了铲除我们的时候更方便。”说完风栖叹了口气转身便出去了。
晚上旷离的声音如期而至。“以后你还是叫我二哥吧上古名字不太好记。”
见我没反应又继续说道。“爷爷说了上次的事情不怪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那你也应该要摆明立场了吧。”
我的心思很乱我还是没有回答。
风栖这几天都过来陪我我们默契的都没再提即将到来的最后时刻。
后来我问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谁知道呢”
直到风栖伤痕累累的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依然不能确定我应该要做些什么。爷爷在我前面喊道“烛阴把葫芦拿出来吧。“
我不由自主的挡在风栖的面前“为什么”
“你从幻化灵智直到泯灭的那一刻这都是你存在的使命。”
“老七快点结束这一刻吧你若是再迟疑。日后的小朋友们恐怕会缺失一部很有乐趣的动画片。”那个力大无穷的胖子始终乐呵呵的语气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山兮可是我不想。”我始终搞不清楚为何在这一刻我的头脑思绪我的五脏六腑为何像搅在一起似的疼痛无比我又开始眩晕只不过这次是抓着爷爷的衣服掏出了我不以为然却让大家都想得到的那丑陋阴暗的葫芦。
风栖最后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她棱角分明惹人爱怜的面庞分明充满了幽怨。
我想刚才让我疼痛无比的感觉大抵就是失去吧。她亦然。
“烛阴走吧。”说着山兮和旷离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反感的推开了他们“我是什么样的存在恐怕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不是兄弟亦不是朋友。”
说罢我拿回葫芦径自向洞口走去。
我想风栖的那块补天石大抵会越盘越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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