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和媚儿手牵着手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阿姨进了一间小屋。

小屋内空空的没什么摆设木制门窗上的油漆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现已完全脱落内墙一片雪白隐约透出新刷过的痕迹。阿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上面残留着一片水痕像什么阿雅觉得像个人形很奇怪的样子印在棚顶被一根老式的长形灯管贯穿脖颈处像吊着一个人。

房东阿姨站在门口不冷不热地说道“看好了吧房子虽然不是很新但是价格便宜。一共是两间卧室正合适你们合租”

阿雅小声的问媚儿“这房子行吗我看可太简陋了。”说着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棚顶的水渍可这一看她不由得大吃一惊水渍不见了棚顶一片雪白。

 “嗯我觉得还行咱们也没什么钱你说那”媚儿挺满意的主要是价钱合适。

房东阿姨见她们迟迟没有决定不满地说“你们到底租不租可别在这浪费的时间一会还有人要看房子嘞”

 “租阿姨我们现在就交租钱。”媚儿边说边拿出俩人的钱来交给房东阿姨房东阿姨仔细数了数确认没错之后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了二人。

刚走到门外她突然扭头说道“另外……”她的话稍有片刻的迟疑“我还是要说明两点你们不可以领男生回来住更不可再转租。”

 “嗯好。”媚儿随口答应了下来。阿雅却拉了她一下衣角媚儿给了她一个颜色俩人恭恭敬敬地送走了房东阿姨。

房子租好后俩人商量着买床和日用品。她们买好了搬抬这些重活当然有她们的男朋友承担阿雅的男朋友叫柏然媚儿的男朋友叫柳岩四人在一所大学上学合租其实也是四人一起住。答应房东不许领男人回来住当然是不算数的反正她又不能天天来看着她们睡觉。

东西搬完后四人兴致勃勃地搞了一次大扫除像是居家过日子一般把屋子收拾干干净净亮亮堂堂。一切弄妥之后四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AA制聚餐柏然和柳岩俩人还要了两瓶啤酒庆祝。

 “以后咱们俩家可就要住在一起生活了互相可得照顾一下哈。”媚儿说话的声音有些亢奋引得四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本来大学里男女同居是极其平常的事只是向他们这样混居在一起的还不多见。

 “嗯我同意媚儿的话咱们是得互相照顾要不晚上咱们互换房间。”柏然抿嘴一笑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公愤三人几乎同时伸手要打他他早料到这一步起身躲开咧着嘴哈哈大笑。

 “就你胡说。”阿雅有些生气地说“下流哼”

 “你什么意思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说我吗”柏然撂下了脸子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媚儿只好笑着打圆场说“行啦哈就你们老拌嘴今天高兴谁也不许生气。”话虽这么说可接下来四人谁也没有在说什么草草吃完回去一路无话。

第二天柳岩和阿雅有课一早就走了。出租屋里留下了媚儿和柏然媚儿在自己屋里睡觉柏然窝在被窝里上网。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柳岩啪啪打电脑的声音突然客厅里传出了哒哒哒的滴水声媚儿被这声音惊醒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见棚顶上有一圈血水渍血水渍里的血水越聚越多最后聚集在一点上滴落下来。

媚儿越看越觉得棚顶的血水渍像个人形最后血水聚集的一点是人的眼睛血水像泪一样流下来的。啪嗒掉在了她的手上“啊……”她吓得尖叫尖锐的叫声把柏然的魂儿差点儿震飞了。

 “你鬼叫什么吓死人了。”柏然跑出卧室看见媚儿好好地站在客厅他抚摸着胸口余惊未平地说。

 “柏然你看……”媚儿颤声说道。柏然抬头看了一眼棚顶什么也没有他的眼神很快收回火辣辣盯着媚儿的胸脯。

媚儿低头一看睡衣松垮的套在身上春光大露。媚儿急忙用手挡着扭头要走柏然那里肯让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接着出租屋里传出了急促的喘息声。

俩人忘我的互相抚摸着竟连滴水的声音也没听见。棚顶的血越流越凶像是随着他们的喘息声忽大忽小最后棚顶的血水渍流尽了在地上积了一滩血水这些血水慢慢聚集在一起竟变一个血红的人。

这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雷声大作阿雅推开门走了进来血人瞬速向她扑了过去。阿雅直觉浑身一激灵接着她听见卧室里传出的喘息声。她悄声走过去慢慢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看见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她只觉血气上升一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了她的大脑她红着眼睛冲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刀。提着刀她冲进了卧室举刀便砍柏然吓得抱头躲在了一边而媚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刀起血溅。片刻间活活生生的媚儿就成了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溅在墙上的血慢慢的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条血蛇向客厅的棚顶慢慢流去。

不知道砍了多久阿雅觉得双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抬也抬不起可人突然清醒过来她看见床上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轰隆一声惊雷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在出租房的客厅里一闪之间棚顶上出现了两个血印血色更浓了浓的满屋子弥漫着血气。

阿雅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疼欲裂柏然拿着一条毛巾正在为她擦拭额头见她醒来微笑道“可吓死我了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

阿雅嘶哑着声音问道“我……我怎么了”

柏然说“你在课堂上晕倒了校医说你得了重感冒这不打了一针我把你抱了回来。”

 “噢媚儿和柳岩哪”阿雅隐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血腥的梦梦里她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媚儿老家母亲病重请假回家了柳岩他上课去了。”柏然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只是头疼欲裂阿雅没有留意。

接下来生活如旧只是柳岩经常苦恼因为联系不上媚儿反复问柏然媚儿走时都说什么了。

柏然不断重复着媚儿交代的话每次说的时候阿雅都感觉奇怪他说的一字不落说话的样子就像背课文古板而认真最让阿雅奇怪的是不管柳岩怎么问他都没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她把疑问悄悄的和柳岩说了柳岩反映淡淡的“不会的你多想了是我太思念媚儿了老是问。”

阿雅还是觉得奇怪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可是生活中除了缺少媚儿之外又没什么不一样。次日天气有些阴暗柏然没有课可是被朋友约出去玩了屋里留下了柳岩和阿雅。阿雅做好了饭叫柳岩一起吃柳岩懒懒地趴在床上发这短信头也不抬的说道“行你先吃。”

阿雅好奇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看他发短信柳岩斜眼瞧了她一眼道“穿那么暴露还在我眼前晃悠不怕我生出邪念呀”

阿雅扑哧一笑道“得了吧你能看上我你的眼里就只有媚儿。”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柳岩忍不住抬头望向她她突然眨了眨眼睛俯下身子吻住了柳岩的唇。唇和唇刚挨上门就被推开了阿雅像是受惊一样滚在柳岩怀里然后用力把他推开紧接着又扇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柳岩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柏然一拳打倒俩人就势滚打在一起。

阿雅像是受了惊吓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嘴角却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细看她的眉间有一道血痕血色鲜红欲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柏然看见后一把夺了过去猛的刺进柳岩的身体柳岩哼都没哼倒到在了地上。身下很快流出了一滩血血越聚越多转眼变成一条血蛇流向出租屋的棚顶。柏然握着刀傻傻的看着柳岩的尸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拿着刀指向阿雅咆哮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

阿雅的脸上出现了悲伤委屈的神情瑟瑟发抖地站在墙角柏然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腔的怒气渐渐消了扔了刀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雅走过去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安慰他说“别怕我们把他的尸体处理掉没人会发现的。”说完她起身拿来了一个皮箱俩人合理把柳岩装进了皮箱里埋在了床下。

等到忙活完天色已晚俩人无心吃饭收拾着行李打算一走了之这样的夏天尸体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阿雅问道“我看床下还有一个皮箱”

柏然脸色一僵然后说出了她那天发疯杀了媚儿只是隐去了他和媚儿上床的事。

阿雅听着激动的张大嘴不相信自己竟然做过这样的事可是看柏然的神情又不像撒谎一时间脸上出现了无比的痛苦神情。

俩人连夜逃出了城阿雅随便买了两张火车票火车竟然把他们送到了柏然的老家。柏然一下火车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阿雅她的脸色不好苍白中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眉眼之间有个红点他伸手去擦竟然是一滴鲜血。这血在他指尖上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钻进他的皮肤里。吓的他连连大叫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他连忙拉着阿雅就跑怕给人留下印象容易被发现。

阿雅对他的惊叫声视若无睹表情越来越冷淡。

柏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阿雅低着头不吭一声。

柏然有些急躁的大怒道“问你哪不说话放个屁总会吧”

阿雅嘿嘿一笑缓缓抬起头来……

柏然被惊呆了几乎连滚带爬的撒腿就跑眼前那里是阿雅简直就是早被他遗忘却每日缠在他梦里的前女友阿秀。阿秀是个发廊女他常去她的小店剪头慢慢地俩人就熟悉了。柏然其实对阿秀没什么好感只是为了剪头不花钱所以对她有些讨好阿秀误会了以为他对自己的好是追求。于是她主动献身俩人很快腻在了一起。

那时柏然还在上高中俩人的恋情没有公开。考上大学后柏然家里没钱供他上大学他变得急躁不安阿秀就拿出钱来让他去读大学但是唯一的条件是先和她订婚。

柏然答应下来却在拿到钱后勒死了阿秀。这一段往事像个恶魔一样每晚扰的他不得安睡如今故地从游他的心里本来就是七上八下又猛然瞧见阿雅的脸活脱脱就是阿秀他一惊之下慌不择路。他竟然跑到了阿秀开发廊的地方他更慌了特别是扭头看见阿雅的身影始终在他身后。

他嚎叫着“救命”可是他发现原本繁华的街道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害怕极了拼命的奔跑可是不管他怎么跑始终还是在阿秀发廊的门口打转。

阿雅嘿嘿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恐惧的瞪大眼睛猛然瞧见一条血蛇向他爬来嘭的一声血蛇爆了血溅了他一头一脸。他惊慌的摸着血这些血转眼变成了无数条血虫啃噬着他的身体。

柏然嚎叫着用手去抓那些虫子可他用力过猛把脸抓抓破了血虫就从伤口爬进了他的皮肤里他就用手去抓使劲地抓一使劲把眼珠扣了下来。可他停不下来继续抓着最后他抓住了自己的喉咙不一会就把喉咙抓破了。血顺着喉咙涌了出来然后在地上聚集起来变成了一个人形。

阿雅直觉浑身一震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屋外。她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子大叫“媚儿……柏然……柳岩……”屋子空荡荡的回响着她的喊声。

砰一声房门突然关上了随后棚顶伸出几只血手抓住了阿雅的身体猛然一拉霎那间棚顶呈现出四个人形血痕这些血痕在棚顶挣扎扭曲最后合并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血痕等待着下一个租客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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