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5月15日全国列车时间表更新,因此我们报名参团时得到的行程单在出发前有所变化。先是苏州夕阳红的小孙来电说:“到哈尔滨不住宾馆了,费用按每人50元返还。”后来再到夕阳红领取正式行程单时,刘静雯告诉我说:“到达沈阳是周一,恰巧是免费景点九一八纪念馆闭馆日。因此我们与地接社商量,增加一个内容不错的少帅府景点,那是自愿参加的自费景点,我以为还是挺值当的。”
同团的苏州游客都说:“你们夫妇二人出游是不会吃亏的!”此话不假,因为我俩出游看似处事低调,但我们奉行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的原则,但凡遭遇侵权损害我都会挺身而出,于第一时间维权的。这就像我常常给妻子讲的方志敏在《可爱的中国》中讲到过他亲身经历的事情:在船上,几个坏蛋在侮辱买不起船票的妇女,旁观者众却表情木然。危急时刻方志敏挺身怒喝:“打!”唤醒了几十个旁观的乘客,大家伙儿齐声怒吼:“打!”有效遏制了坏蛋们的气焰。我想说的是,我们苏州游客出游时的维权意识还不够,有时往往是得过且过或是生怕树叶子掉下来砸破了头而畏缩不前。
我们团队抵达沈阳时已是午饭时间,在地接导游带领下进入一家嘈杂混乱的团餐点解决了中餐。地导小姐说:“我的名字与朱自清和费玉清都相差一个字!”我明白了她叫朱玉清,也明白她这是明显的在打着傍名人牌呢,可殊不知有时的差之毫厘结果却是谬之千里的。
车子在行驶中,朱导说:“你们美丽的全陪导游小刘跟我商量,因为在沈阳时间充裕,是不是再增加一处免费的公园去玩玩?我看我们沈阳任何一个公园都比不上你们苏州老人晨练的公园好玩?那么怎么办呢?首先,我们原定的九一八纪念馆今天闭馆,但是纪念馆门外的建筑、雕塑却是可以拍照留念的。再按照现在的路径便利,我们就先去九一八纪念馆,再去故宫及少帅府好不好?”当时的氛围表明,大多数游客是接受朱导建议的。可是,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的来自苏州的说着武汉话的夫妇此时却莫名躁动起来,只听那武汉籍男士高八度说:“先去故宫!紧接着再去少帅府……”嫣然他就是苏州游客的大哥大了。
我心里嘀咕:“要不听导游安排,惹恼了导游恐怕会有不良后果的。”由于不愿意与同团游客起争执,我只能悄悄地说与周边的游客知晓。而那武汉话依然在误导着局面:“先去故宫!紧接着再去少帅府……”朱导也就无奈地先安排去了沈阳故宫、少帅府。我和妻子总是急行军的节拍,在等待其他游客返回的空余间隙,我俩就去补充黄瓜及一些糖分不高的水果。同团的潘阿姨说:“我们也想买的,只是半条街停水没法洗啊!”我没有啃声是因为我不想刺激到她,我找到街区对面没有停水的大宾馆,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进出出,分别去洗水果、洗黄瓜,忙得个川流不息。
出门在外,与人打交道是一门艺术。譬如在海拉尔车站广场,其他游客都跟随导游进站了。我向刘导请假说:“去采购火车上要吃的食品,一会会儿就来!”请妻子靠边等候,随即我飞快地买来了无糖的紫薯面包。老远的妻子就在招呼我说:“先拿出10元钱来!”出游期间妻子都是不带钱的,由我包干了后勤。原来是妻子巧遇一位推着自行车叫卖煎饼果子的老阿婆,被城管驱赶着那阿婆也停不下来,只是不停地叫卖:“煎饼果子3块钱1个!”我妻子砍价:“10块钱4个行不?”“行!”阿婆爽快。妻子再问旁边一位素昧平生的男士:“你赶几点的车?是19点以后的啊?我们是17时45分的车。大哥,你能借给我10块钱吗?”“行!”北方人就是爽快。“那是你姚阿姨能干!”同团游客为我妻子点赞。
再譬如进了海拉尔车站,候车厅里已经人满为患。看见一位候车者坐一个位子他的行李还占着一个位子,妻子上前问:“这个座位有人吗?”那候车者只是黑着脸冷冷地回话:“你要干啥?”我请妻子先去洗漱,待妻子回来时我早就与那候车者融为了一伙儿。“你俩先坐吧,我出去溜溜!”我和妻子坐了许久后,我不经意地扭头间看见那候车者竟然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不来找我们要回座位。于心不忍啊,我赶紧把一个座位交还给他,而后再与他天南海北扯淡,一直扯到我们检票,对方还在依依不舍的情绪中。
“我们东北的天亮得早、黑得也早。”朱导如此说:“目前一般下午4点后太阳就落山了!现在我们先去解决晚餐。”已经快下午5点了,还去不去九一八纪念馆拍照了?我的心里没着没落的。“下车以后等候半个小时,”朱导说:“5点15分准时给我们上菜!”还有半个多小时,其实归途中顺便过去拍拍照时间足够了,但是又听说“九一八广场去还是要去的,只是晚饭后还要再进指定购物点完事儿以后再说。”这明显就在坑爹了!
正在大家为了九一八广场拍照还来得及来不及纠结时,说武汉话的汉子突然发飙了,他将全陪导游小刘叫过去说:“我们桌上四大汉临时离开,但是再安排其他人到我们桌就餐,我们吃不习惯!”离开少帅府景点时,四大汉要去开钟点房解决火车上不能洗澡的困扰,临走时他们给了地接导游小朱50元现金,说是:“购物我们不参加,聊补你的收入不足吧!”四大汉就是与武汉话汉子同在4号饭桌的。而我们3号桌也在那时由沈阳的亲朋接走了老将军一家6口。4人加6人正好可以拼一桌,同时省出一桌的200元餐费,把这额外的节省给了导游也是乐得做了现成好人,何乐不为?但是以说武汉话为首的4号桌的人在于刘导理论中还是没完没了地纠缠闹事,见一时间得不到明确答复,他们就来叫我也去助阵。经过与妻子短暂沟通达成一致意见后,我就过去表态说:“我们支持导游安排,我们同时也欢迎其他游客加入3号桌用餐!毕竟我们桌现在只剩下4人了。”4号桌的人对我的表态很不以为然,其中“咸鸭蛋”阿姨还用手指点点我,意思是你们太不精明了。要什么精明啊?4号桌6人吃了10人的餐,我们3号桌4人也被动地吃了10人的餐。都吃了些啥?一个白菜就能做出来七、八个菜。糟蹋了原本可以节省的200现金,他们图的什么呢?!
总算吃完了非常之不好吃的晚餐,也总算是完成了到餐厅隔壁指定购物点的采购。天色将暗,我们都上了大巴车。突然,就有购物点的人员上车阻遏发车,她说:“你们导游在这里的购物指标是1000元以上,刚才只完成了400多元。因此,我们无法跟导游结账!”看那架势他们是要打持久战了。全车游客缺乏思想准备,此时一片鸦雀无声。
“下去!”我忍不住立即站起来用丹田之气断喝:“你们违反合同还想强行推销怎么的?再不下去,我俩就把刚才买的东西退还给你们,而后我俩再打的去九一八广场!打的的费用必须由你们地接社报销!还不赶快下去?!”苏州的刘导见机借力发力说:“赶紧下去吧!否则……”
也就5分钟的车程吧,九一八广场在晚霞的余晖中勉强还是可以拍照的。导游给出15分钟时间,大家基本也都用了不超过10分钟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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