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就备受宠爱尤其因为我是家中的单传更是得到了祖父的宠爱但从我的印象中我只依稀记得祖父的容貌和身影很多事情还是从我的父亲口中的得知。用我父亲的话讲爷爷把我宠得那是谁也说不得谁也碰不得捧在手里拍摔到含在嘴里怕融化掉。然而我四岁那年这种被溺爱式的宠爱便失去了因为爷爷过世了但好像因为亲情和牵挂让我们爷孙间偶有联系那种之前的宠爱化成了一种无形的牵挂时常围绕在我身边。
记得那时爷爷刚过世半年后的一个冬天。由于爸爸妈妈要上夜班我被留在奶奶家睡。像往常一样奶奶依旧把被暖好把取暖用的火炉弄好帮我洗漱好哄我入睡。农村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家家基本都睡得很早除了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满耳听到的都是奶奶家那台陈旧的老钟表嗒嗒的声音。伴随这种声音我也很快入睡了。
“嗒嗒嗒……”每逢整点陈旧的老钟都会准确的报点凌晨12点。我缓缓睁开眼因为有一种不安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那种感觉的出现吓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用绳子捆住一样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但心里又充满了好奇感觉这个目光又好像很熟悉。我顺着月光洒下的一点微亮扫视卧室的四周突然发现在距离床头不到一米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老式的中山装、小平头。虽然看不到脸庞但是感觉目光就集中在我身上。“奶奶奶奶……我看到一个人影子坐在床头的凳子上”我害怕之极还是发挥了小孩的本能哇哇哭着大嚷。早已熟睡的奶奶被我吓了一跳急忙抓向灯绳拉开灯。当灯打开的一刹那那种安全感又回来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向奶奶讲了一遍奶奶沉默了一下说“你可能是睡迷糊了看错了别害怕奶奶抱着你睡。”在奶奶的百般安慰下我蜷缩在奶奶的怀里可是刚刚一吓睡意早就全无了着老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感觉整个屋子和外面都是死一般的静。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奶奶早已睡着我也只能强闭着眼捂着被期望自己赶紧睡着可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刚才那一幕还在脑子里像电影一样放映去想那到底是什么突然这种被看着的感觉又来了我下意识地偷偷地朝哪个方向看去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中山装、小平头依然看不到面容但能感受到那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这一次我又像之前那样哇哇的哭起来奶奶又再次打开灯而那个影子又消失了。
因为害怕我不停的在哭奶奶也就一直没有睡而是开着灯在哄我。当奶奶家的大钟再次响起外面的天也蒙蒙亮了远处传来了鸡鸣声折腾一宿的我早已困的不行偎在奶奶的怀中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爸妈回来了还没睡醒的我依稀听到奶奶在和他们说夜里的事情。“孩子昨天一宿没怎么睡让他多睡会吧。昨天夜里可能吓到了他说看到一个影子坐在我屋床头对着凳子上看他看不到脸就是一个人影子看着像是穿着中山装平头的一个男的。哎我怎么感觉是他爷爷呢我记得他爷爷入殓的时候穿着就是中山装。”
等我起来已是中午午饭的时候了和奶奶、爸妈围坐在饭桌上奶奶一脸心疼的看着我没有说什么爸妈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这件事情成了一个迷到底是我说迷糊了还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会不会真是爷爷。
时到今日我还清晰记得这件事情。一次陪奶奶唠家常说起这件事奶奶开玩笑说“或许那真是你爷爷吧你从小他就疼你疼不够突然走了放不下回来看看吧”虽然是一句玩笑但给我的是一种心酸或许也是因为自己长大了越来越感觉那夜的目光里透着慈爱、牵挂和割舍不下的爱。想起那晚的那个目光时常也让我感到世事无常珍惜眼前、珍惜当下才是人生最大的收获和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