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赵大贵带着会计去苏北为村里的种植户联系树苗业务,不料途中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老婆在家会情人。赵大贵立马紧张起来。他回拨号码打过去,对方却关机了。他心里发怵,莫不是后院起火了?于是,便找了个借口和会计提前打道回府。

赵大贵往家门口一站,老婆方小玲显得很意外,说: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赵大贵哼了一声,两眼盯着方小玲,像是见着陌生人似的。

方小玲被瞅得心虚,怯怯地说:怎么啦,三天没见就不认得我啦?

赵大贵也不搭茬,转身往屋里走,两只眼嗖嗖地乱瞅,像是屋里藏着人似的。方小玲跟在屁股后面问:事情都办妥啦?不是说要去十来天吗?

赵大贵见屋里瞅不出什么名堂,便问方小玲:家里是不是来什么人了?

没有啊方小玲脸上飞过一阵惊慌,回话的口吻有掩饰的味道,我天天在家,没人来的。

赵大贵显然看出了方小玲的慌张,便不再多问。他知道,就是有人来过,他这样问也问不出。他本想把收到短信的事说出来,看方小玲怎么解释。可想想还是忍了。没有证据的事,方小玲是不会承认的。

赵大贵决定先观察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再说。他随即走出屋子,刚到门口,一条大黑狗噌地扑了上来,吓了他一跳。去!赵大贵没好气地一脚把狗踢开。可狗还是围着他转,尾巴摇得竖了起来,嘴里还嘶嘶地吟叫,一副几天不见的亲热相。

方小玲在一边埋怨他:在外面撞鬼啦,和小黑过不去。它在和你亲热呢。

亲热个屁,三天不见就乱扑腾赵大贵后面的话没说。

方小玲看赵大贵虎着个脸,便没有搭茬,叫一声:小黑小黑便乖乖的跟她跑一边去了。

说起来这条狗还是赵大贵要养的。当初考虑到孩子在外面上学,自己也整天不在家,家里只有方小玲一个人,怪冷清的。而且自己家的这个屋子单门独户靠在一边,晚上不怎么安全,于是他便养了这条狗,既能看门护院,也能给方小玲做个伴。平日里他也很喜欢小黑,这狗通人性,见着生人凶煞得怕人,见着熟人却是一个劲地和你闹,很是可爱。只是今天赵大贵心里有事,没心情理它。

第二天,赵大贵再次拨打那个发短信的手机,还是关机。于是,他便来到移动公司,假装交手机费查看手机的主人是谁。不想,却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众卡。赵大贵失望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晚上,赵大贵在外面喝了酒回来,脸黑得更厉害了。方小玲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嘴里还不清不楚的指桑骂槐,方小玲实在忍不住了,便和他吵起来。

你这次回来就像吃了枪药似的,谁欠你的。

赵大贵接着篙便上埂:不错,还真有人欠我的

方小玲也不示弱:谁欠你的,你说呀?

这会儿酒精起作用了,赵大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便掏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伸到方小玲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方小玲一看,脸唰地红了。她避开赵大贵的眼神,说:这是哪个缺德鬼胡说八道,你也信

无风不起浪,没有的事别人能瞎说?

方小玲却说:你一天到晚在外屁股头上绑大条把横扫,得罪的人还少啊。这是别人往你头上扣屎盆呢

一听这话赵大贵火气更大了:你别往我头上栽根由。你装得倒像!

方小玲口气也硬起来:好啊,赵大贵,你是成心找茬。你是不是当了几年村主任就神气起来啦?别忘了,你这顶帽子还是我给你跑的呢

赵大贵听这话便压住火气,不再言语。自己当这个村主任她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那年村主任改选,是方小玲三天两头往王乡长家跑,转着弯子和王乡长扯上了远房亲戚,才把烟酒、红包送了出去,打通了乡政府这道关,自己才得以当选。所以,这些年赵大贵有些迁让方小玲也就是这个原因。

赵大贵缓和一下口气说:也不是我无事生非找你吵,哪个看到这短信不气?

方小玲也乘势软了下来:你信别人就不信我啊?

我赵大贵刚要说什么,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听筒:喂,哪个?哦,王乡长,是您呀

王乡长在电话中说:是大贵吧,你在家啊

在家,在家。您这电话不是打到我家了吗。这会儿赵大贵是一脸的奴才相。

哦,我差点忘了是这样子的,我明天去你们村检查给农民土地定补工作,希望你们做好准备。

好的,好的。

王乡长的电话一挂,赵大贵便开始给村里的其他干部打电话,要他们准备材料,和方小玲怄气的事便扔到了一边。

第二天,王乡长带着几个人来到村里。赵大贵说:王乡长,您还没去过我家,今天正好检查来这里,就去我家坐坐吧?他的意思一方面是和王乡长套近乎,另一方面也是想阻止王乡长真的去村民家。毕竟,村里在发放土地定补款上不干净,不去最好。

好啊。王乡长一听,便欣然答应。

一行人刚到赵大贵家门口,一条大黑狗便扑了过来,吓得王乡长倒退几步,心里直哆嗦。

赵大贵立即大喝一声:小黑可小黑根本不听他的训斥,反而围着王乡长直转,尾巴摇得都竖了起来,嘴里发出嘶嘶的吟叫声,好一副几天不见的亲热相。

方小玲这时候正好跨出屋门,看到眼前的景象,脸唰地红了。

赵大贵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两天困扰他的谜团似乎有了答案那人是谁小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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