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红色婚恋中,有许多知名人士是连襟关系,俗称一担挑。但将军中够得上两个半连襟的,独此一例:上将王平、中将王宗槐、少将易耀彩,这三位开国将军的夫人,分别是大姐范景新、二姐范景明以及叔伯妹妹范景阳。因其中有个叔伯姐妹,故称三将军为两个半连襟。这样的连襟婚,可谓军婚之冠。

抗战风云中的范家姐妹

王平向毛主席报告说:主席,我要改名字。毛主席听后风趣地说:叫王明这个名字很好嘛。国际代表啊!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之后,八路军115师进入河北阜平地区,建立了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晋察冀边区的抗战烽火中,涌现出了引人注目的范家三姐妹:大姐范景新,人称老范;二姐范景明,人称二范;叔伯妹妹范景阳自然成了小范。

范景新与长征北上的老红军王平在战火中结为伉俪。王平出生于湖北阳新县三溪口镇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参加红军时,他的名牢不叫王平,而叫王惟允。他的连长是广东人,每次点名时,这位连长都念不准惟允两个字,总是喊王翁翁,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连长于是跟王平商量改个好念的名字,叫王明。

这个名字又给他带来很多误会,后来他在红军大学毕业后见了毛主席,就向毛主席报告说:主席,我要改名字。毛主席风趣地说:王明这个名字很好嘛。国际代表啊!王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正因为这样,别人老拿我开玩笑。所以才想要改名!

毛主席当即拿起毛笔,写下:命令贺晋年任27军军长,王平任27军政委。从此。王明正式改名为王平。

1941年9月,在专区工作的范景新来到妹妹范景明工作的河北完县指导工作。正逢中秋,范景新决定留下来和妹妹一起过节,没想到,当天晚上,村外传来了鬼子的枪声:日寇的秋季大扫荡开始了。她们赶紧起身收拾要紧的物什,召集附近村民一起向后山无人地带转移。

范景新随身背着一条军毯,这是丈夫王平最心爱的宝贝。长征途中,王平背着它走过了万水千山,抵挡了一路风寒。她们钻进一处残破的土屋,找来两捆麦秸铺在地上,两姐妹和当地的两位女干部挤在一起,靠着这条旧军毯过了一夜。

天刚亮,鬼子进村了。她们四人跑上山,发现鬼子已架好了机枪,这时西边的鬼子也正端着枪向村子步步逼进。她们只好向北跑。

每人都疲惫不堪,尤其范景新刚生完孩子不久,身体虚弱,她们决定停下来减轻负担。范景新背包里有一支手枪和一枚手榴弹,这是她们安全的保障,不能丢。而那条军毯却成了累赘,范景新决定扔掉,范景明舍不得,坚持要背在自己身上。

范景新说:都什么时候啦?快扔掉!无奈之下,范景明只得扔了那条珍贵的军毯。

然后。她们一口气跑进了山沟。这里有一大片玉米地,秸杆一堆一堆地垛在地里。同行的两名女干部说:钻进去躲一躲吧?

范景新果断否决:别去!那目标太明显,鬼子没那么傻!跟我来,朝山上跑!

她们跑到山坡上的一堆石块后才停下来。范景新告诉大家,她身上带有重要文件,必须立即烧毁,绝不能落到敌人手上,否则就会给党组织造成极大危害。现在生火极容易暴露藏身目标,范景新让三个人用身体围成一个圈,以此挡住火光。

烧完文件,大家才舒了一口气。这时,范景新大姐又拿出手表和钢笔,将它们塞进石头缝里,说:记好这地方,谁活下来,就把它拿走!

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四人继续爬山。范景新实在走不动了,范景明就在后边推,另两位女干部则一个背着手枪和手榴弹,另一个在前头用力拽。四个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以为脱险,哪晓得,鬼子已从山那边爬上了山顶。

实在无路可走,她们只得停下来观察地形,发现附近有个小陡坡,坡下有一片一米多高的荒草丛。她们连忙滑下陡坡,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中,听凭命运的发落。

透过草丛朝山下望去,她们看到了那片玉米地里发生的一切:一群鬼子狞笑着用刺刀猛戳秸杆垛。垛子里的老百姓通通王平、范景新夫妇与七个子女被搜了出来。有位大娘想逃命,鬼子一枪就将她打倒了。

看到这情形,范景明和另两名女干部想冲下去,被范景新制止了:就凭一颗手榴弹和一支手枪。冲下去找死呀?都别动!等鬼子到跟前,撂倒几个是几个,反正是死,要死得值!

就这样呆到傍晚,鬼子不敢在山上过夜,便毫无目标地朝山下拼命扫射,然后哇哇乱叫地下了山。月亮升起来了,这本是中国人阖家团圆的日子,现在却被鬼子搅得不得安宁,四个人面对月光,发出无限感慨。

当晚,在当地两位女干部的指引下,四人逃到了一个仅有12户人家的小村子,躲过了一劫。

王宗槐、范景明:延安窑洞里走出的金婚夫妻

王宗槐拿出笔,完全凭着记忆,把军区以上干部,按编制序列一一列出了名单,上报的数字竟与实际人数一个不差!军区领导表扬王宗槐:神了!真是部队的活辞典啊!

王宗槐与范景明原本不相识,能走到一起,全是大姐范景新和姐夫王平的功劳。

1941年,26岁的王宗槐由晋察冀军区组织部调往三分区任政治部主任。报到后,分区政委王平神秘地对他说: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我爱人范景新有个妹妹,叫范景明,是个党员,19岁,人聪明,长得也好,原是分区冲锋剧社演员,现在白求恩医科学校学习,你们抽空认识认识吧?在这之前,很多人为王宗槐介绍过对象,却都不成功,他也就没有把王平说的话放在心上,只笑笑应付了过去。

王平是一个做事极认真的人,他见王宗槐没有反对,便回去和范景新张罗起王宗槐与范景明见面的事了。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学校放假,范景明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来到姐姐家。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青年正坐在堂屋里和姐夫说话。性格活泼的范景明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就闪进了里屋。

王宗槐起初只是为了不忤王平的好意,才来到这里,他心想:只要我来了,最后不成,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然而,当看见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范景明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王宗槐一下子变得局促而害羞起来,向来滔滔不绝的他竟然失语了

在里屋,范景新轻声地问妹妹:看见了吗?他就是王宗槐同志,怎么样?范景明回答:长相尚可,但太拘谨,可敬不可亲。范景新劝导妹妹: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呀。热水袋起先热得烫手,过不多会儿就凉了。热水瓶就不一样啦,外冷内热。热劲长,比热水袋要强几十倍呢!外边,王平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点拨王宗槐:心里有想法,就大胆地表达出来,不要像个木头似的,要活泼点儿

初次见面后。王平夫妇又给范景明讲了一个故事:1941年秋季反扫荡后,上级要晋察冀军区组织部上报一份营以上干部名册。当时部队没有任何档案,也无资料可查,于是他们找来了王宗槐,只见他拿出笔,完全凭着记忆,把军区司、政、供、卫机关及直属队营以上干部,按编制序列一一列了出来,总共近2000名,上报的数字竞与实际人数一个不差!军区领导表扬王宗槐:神了!真是部队的活辞典啊!听了这个故事,范景明似乎被打动了。

再见面时。王宗槐向范景明谈起了红军时期的政治工作,还讲述了自己登台演戏的历史,说自己在《红军义务劳动日》里扮演过红军战士,在《小放牛》里演过小姑娘,说着王宗槐还兴致勃勃地唱了起来:桃花红,李花白,杏子花儿开。只见那边牧童来。头戴斗篷,身穿蓑衣,脚穿草鞋,手拿短笛吹起来。他甚至改变音调唱起了《兴国山歌》,把范景明逗得咯咯直笑。共同的兴趣爱好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拨动了双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范景明骑着骡子走进河谷的泥沼地段时,一颗子弹打飞了她头上戴的大棉帽,她一摸脑袋,没有血,不禁自言自语道:还好,脑袋保住了。

正当王宗槐与范景明的感情日渐升温,白求恩医校却迁址了,这时王宗槐也调到了四分区任副政委。分开之后,两人只能靠书信交流感情。他们商议等范景明毕业后就办婚事。等范景明读完了学校的所有课程,王宗槐却被安排到千里之外的革命圣地延安,参加七大召开前的集体学习。这一去至少又是一年半载,范景明不想再等,决定奔赴延安。

姐夫王平帮她安排和晋察冀教导二旅一同出发。教导二旅旅长黄永胜说:没问题,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将她交给王宗槐。王平又特地为范景明配备了一名警卫员,还准备了一匹骡子当乘骑。

一路向西。他们顺利地经过了五台、崞县、代县,进入山西宁武一带的小河边。对岸就是同蒲铁路,铁路上常有鬼子的巡逻队,要通过这道封锁线,只能在天黑之后悄悄行进,然而,黄永胜十分轻敌,他对大家说:我们大部队要过铁路,这几个小鬼子奈何得了我们吗?我们就要白天过,要大摇大摆地过去!

黄永胜指着对岸说:看见没有,对面的山头上有我们的两门大炮,只要鬼子的铁甲车一出动,我大炮一响,就砸他个稀巴烂!接着又指着不远处的山坡说,那儿还有我们的十几挺机枪,步兵来了由他们收拾。

范景明和警卫员牵着骡子,走进河谷中的泥沼地段,突然,鬼子的一颗子弹飞过来,打飞了她头上那顶肥大的棉军帽。她本能地摸摸脑袋,没有血,于是她自言自语道:还行,脑袋保住了。她看看四周,身边好几个战士已经牺牲了,黄永胜在泥沼中叫喊着:打炮!快打炮!

他哪里知道,那两门大炮已落入了鬼子手中。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部队卧倒。凭着多次反扫荡的经验,范景明清楚地意识到,在结着薄冰的小河上卧倒,不被打死也会冻死。于是她趁乱向桥下奔去,跟着伺机还击的突围分队过了同蒲铁路,没想到突围分队又被追来的鬼子打散了。鬼子在范景明身后开枪,她丢下手上的包袱,死死地拽着山坡上的小树,越过了山岗,拼命向前方跑去。也不知跑了多少个时辰,她跑到一个荒山坡上,没有了枪声,也不见人影,她再也跑不动了。

范景明从荒地上拾来一堆干草,铺在高坡下的背风处,高度的劳累使她昏睡了过去。第二天,她进村遇见了一位老汉,一打听才知道,八路军已从这儿进山了。

老汉看她一脸狼狈,打水给她洗脸。还让她喝汤、吃窝头。老汉见她双腿冻肿了,便找来一头毛驴说:这个村子也常进鬼子,咱们快走吧,路上要是遇上盘问,你就装哑巴老汉牵着驴,领着她在山路上走了一天,黄昏时终于追上了教二旅旅部的同志们。教二旅把她交给了这里的抗大女生队,完成了护送任务。

范景明在抗大女生队一边学习,一边参加生产劳动,同时打听王宗槐的下落。一个月后,范景明在中央党校找到了王宗槐。

千里赴延安,这条完婚之路,范景明足足跋涉了3个月。

没有蚊帐,没有遮拦,在同一孔窑洞里,靠着战友的铺位,这对新婚夫妇将就了一宿。范景明羞得无地自容,一大早她就钻出窑洞,发誓再也不来过周末了

1944年6月26日是王宗槐和范景明终身难忘的日子,他们在宝塔山下的一孔窑洞里结婚了。小小的窑洞新房里,除了临时借来的条凳和一张小桌,就再没其他摆设。由于新房太小,前来道喜的人只得分批向这对新人祝福。

邓颖超、钱瑛、帅盂奇、李伯钊四人一进窑洞就笑嘻嘻地说:我们没有被面衣服作贺礼,我们四人送你们四句话:互爱互敬,互勉互励,互信互谅,互让互慰。

陈赓、王树声、陈再道和谢扶民四人送了一首贺诗,他们将当时延安颇为流行的一出怕老婆的小戏《背板凳》的意思写了进去:干大事业,背小板凳,两全其美,乐在其中。诗读完,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王宗槐笑着对范景明说:背小板凳这样的事我老王可坚决不干啊!范景明红着脸,挥着拳头捶王宗槐的背,逗得众人一阵欢笑。

婚后第二天,夫妻俩就各自奔向了工作岗位。延安缺房,成家的人都被戏称为没有爱巢的比翼鸟。一到周末,比翼鸟们就为到男方单位还是到女方单位住发愁。他俩婚后的第一次团聚就遇上了这样的尴尬。

吃过晚饭,范景明到王宗槐的宿舍,同住的王克主动到附近窑洞寻找过夜的铺位,但熄灯号吹响后,他又回来了。对不起呀,左边的,三对;右边的,两对。比较起来,就这儿空啦!

王宗槐说:没事。就这样,在同一孔窑洞里,靠着战友的铺位,这对新婚夫妇将就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羞得无地自容的范景明钻出窑洞,捂着脸溜进了姐妹堆里,哭笑不得地叙述了昨晚的感受,发誓再也不来过周末了!

姐妹们咯咯地笑了:傻妹子,羞什么?咱不都是这样吗!苦日子穷对付呗!莫说咱们这代人不见笑,将来呀,若把这些写进书里,儿孙们也会理解的!

解放战争刚开始时,王宗槐夫妇有了两个女儿。由于工作繁忙顾不上照顾女儿,范景明就将小女儿咪咪抱到一个老乡家里寄养。一次行军途中,王宗槐路过那位老乡家,主人正好不在,只见猪圈边一块破草席上躺着一个干瘦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生茄子乱啃。

王宗槐抱起小女孩,发现肚兜上有一个王字,他仔细辨认,心一下子就碎了:这不是我女儿咪咪吗?他心疼地给女儿擦脸,这时警卫员走过来催他出发,他咬着牙,又狠心离开了。

过了一年,在战友的强迫下,王宗槐回家探亲。一进门,咪咪就冲着他喊叔叔。到了晚上。咪咪见王宗槐还不走,便哭闹着说:叔叔走吧,我们家不让叔叔住。王宗槐想好好培养一下和女儿的感情,不料,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回师北上,攻打北平的急件。带着两个孩子的范景明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建国后,王宗槐成了老战士合唱团的名誉团长。在一次新春茶话会上,老战士们逼着夫妇俩唱了一段两人相恋时唱的《兴国山歌》。有人半开玩笑地问王宗槐是不是背板凳,范景明回答说:我们呀,是按邓大姐说的互爱互敬、互勉互励、互信互谅、互让互慰生活了40年!

易耀彩、范景阳:当年分配婚风雨四十载

第二天。易耀彩找到邓华司令员说:昨天见面了,张医生就算了吧,陪她来的那个挺好,我看上了,换一个吧!

由于敌后抗战需要大量的医务人员,小范范景阳在冲锋剧社工作了一年多,就和二姐范景明一起响应聂荣臻司令员女同志尽量去学医的号召,成了白求恩医科学校(简称白校)的学员。

两年后,鬼子的进攻越来越猖狂,晋察冀军民伤亡惨重。范景阳被调到晋察冀第5军分区司令部的休养1连当实习司药。

刚下连不久,范景阳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一天晚上,休养1连的张医生对她说:组织上找我谈话啦,让我去见易参谋长。他不认识我,今晚见面,你得陪我去!

范景阳说:你谈恋爱,让我陪衬,合适吗?不去!

张医生说:什么恋爱呀,见个面呗,一个人难为情。这点都不肯帮,今后你就不求人啦?

范景阳推辞不掉,就和张医生来到五分区参谋长易耀彩的宿舍。将两位客人迎进宿舍后,易耀彩礼貌地询问了两人的姓名和基本情况,十多分钟后,他说要开会,便将两住姑娘送出了院门。

第二天,易耀彩找到邓华司令员说:昨天见面了,张医生就算了吧,陪她来的那个挺好,我看上了,换一个吧!

邓华司令员说:那是集体研究的,你不是不知道。哪能说换就换?

易耀彩激动地说:都是头一次见面,怎么不行呀?

那得查查是否名花有主呀!

我查了,没有,白校刚来的,哪有主呀?就这样,易耀彩、范景阳便成了先结婚后恋爱的典型。

1942年春,易耀彩由第5军分区调往第4军分区任参谋长,范景阳随之调任,成了4分区司令部机关门诊部司药。他们的老上级邓华也调到4分区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和中共区委书记。

4分区所辖地区土壤肥沃,盛产粮食。1943年5月,麦子熟了,鬼子为了获取粮食,拼命向4分区疯狂进攻。为了保护老百姓抢收麦子,邓华、易耀彩深入一线,组织部队歼灭敌人。鬼子利用分区机关兵力空虚之机,向分区司令部所在地平山县寨北乡滚龙沟发起了攻击。

为避免损失,分区机关在无兵力保护的情况下,只好向山上转移。这时,范景阳的长子刚刚出生两个月,她担心孩子的哭声引来鬼子,对大伙儿说:大家不要为难,我马上离开这里,到河那边去,万一被鬼子碰上了,我的勃朗宁手枪里有三发子弹,头一发打死孩子,第二发让鬼子抵命,第三发留给自己,决不当俘虏!说完,她抱着孩子向河西岸的大山走去。

门诊部的江医生追上来,斩钉截铁地说:我陪你去,正好三发子弹,第三发归我了!范景阳不依,江医生不由分说,抢过那只随身携带的小包袱,快步如飞地在前面开路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她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这时孩子睡着了,她们在洞里铺了干草,把孩子放了上去。就这样,她们从晌午一直等到日薄西山,一直未见鬼子踪影。三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滚龙沟。

由于分区军民的紧密配合,仅用3天时间就使全区麦子全部归仓了。这一年的麦子长得特别好,保卫麦收工作更是好上加好。分区召开祝捷大会的前一天,易耀彩吹着口琴进了家门,见母子俩平平安安地呆在家里,情不自禁地把孩子举过头顶,说:可喜可贺,我们的儿子闯过了人生第一道难关!

1990年10月3日,离休后的易耀彩因心脏病突发离开了人世,终年74岁。他和范景阳婚龄49年半,以虚岁计,也算是一对金婚夫妇。

在抗战烽火中,范家三姐妹以各自的隐忍坚毅、不怕牺牲、英勇奋斗的精神获得了根据地广大军民的尊崇和爱戴。在庆祝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活动中,范家三姐妹获得了国家首次颁发的抗战胜利功勋章。

半个多世纪以来,三位将军和范家三姐妹极具传奇色彩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在风雨人生中的信念与坚持,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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