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为期11天的大东北之旅回到家里,妻子连续两个晚上都睡得不舒坦。究其缘由,妻子说:“在专列上睡觉被铺位晃荡惯了,家里的大床不会晃荡反而不习惯了;车上的铺位有栏杆护着,而家里的大床没有。”我调侃说:“家里的大床我没法让它晃荡,可是我可以拿个擀面杖塞进被窝让你握着,以便你能找到栏杆的感觉!”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是还沉浸在人在旅途之中久久未及回过神来。
那天早晨我们的专列5点45分就抵达了哈尔滨孙家站,早餐后大家就随着地接导游小吴开始了哈尔滨的游览。吴导是那种委婉加热情的典型的东北女性的做派,她的解说从地域特色说起:“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省会中国东北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全市总面积约为5.384万平方公里辖9个市辖区、7个县代管2个县级市其中市辖区面积10198平方公里,现在总人口已经突破一千万。哈尔滨地处东北亚中心地带被誉为欧亚大陆桥的明珠是第一条欧亚大陆桥和空中走廊的重要枢纽也是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热点旅游城市和国际冰雪文化名城。是国家战略定位的‘沿边开发开放中心城市’、‘东北亚区域中心城市’及‘对俄合作中心城市’。有‘冰城’、‘天鹅项下的珍珠’、以及‘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之美称还有‘文化之都’、‘音乐之都’、‘冰城夏都’的美誉。由于景观树都是丁香,因此又被称为‘丁香城’。”
吴导还介绍说:“这里的店招往往都是中文、俄文双语标示的。”经观察,除了银行的招牌还是中英文对照,其它的都如吴导所说不假。吴导还介绍说:“听说过东北三大怪吗?即姑娘叼个大烟袋、窗纸糊在窗户外、生了小孩吊起来。不过,现在的东北三宝已经从传统所说的人参、貂皮、靰鞡草演变为时下的人参、雪蛤、鹿茸角了。”吴导还很会讲二人转段子,譬如她说:
改革开放初期,有一老村长进城出差住宾馆。晚间有小姐电话打来问要不要按摩,村长问服务费如何计算,小姐说上半身50、下半身100,村长再问怎样区分上下半身,小姐回答说以裤腰带为界限,成交。待小姐敲开房间门时却大吃一惊,原来那村长竟然脱光了衣裤、还将裤腰带撸到了脚脖子,50元钱的费用就能搞定全身按摩!
再譬如她说:多年前有中央领导人(为了顾及影响且不直呼其名字)前来视察解放军战士。领导说同志们辛苦了,战士答首长辛苦;领导说同志们晒黑了,战士答首长更黑;领导拍拍一名战士胸脯说胸肌很发达,那战士答报告首长我是女兵……吴导说她的段子只讲到一般般的水平,我们真不知道那高超级的水平是咋样的。吴导解释:“再高级的就难免要涉黄了!”
哈尔滨的许多建筑往往显现出欧式譬如是俄式的风格,其中尤以圣索菲亚大教堂为最。圣索菲亚大教堂是哈尔滨市十七座教堂中规模最大和较早建成的一座也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堂。以往在电视里看到其靓丽雄姿很是令人向往,到了跟前拍下的照片也是富丽堂皇的。只不过,这个建筑毕竟很有些年头了,眼见为实,它的沧桑感也是毋容置疑的。
到了哈尔滨不能不去松花江,这不仅是因为她是中国七大河之一是黑龙江在中国境内的最大支流。松花江豪放,那是哈尔滨人粗犷的胸怀;松花江妩媚,那是共和国长子开朗的情趣;松花江奔流不息,那是冰城冰雕的释怀;松花江拍岸听涛,那是开放包容的进程……斯大林公园是松花江畔避暑游览胜地之一与太阳岛隔江相望。我以为,理解一座城市的舒适度,就应该去看看那里的可以晨练的公园。我们在紧挨松花江的斯大林公园看到体会到的是,哈尔滨也是一座宜居的都市。
地接社的吴导当然也不会忽略了让大家到指定购物点去消费,因为那里是她重要的提成来源。吴导重点推介的是俄罗斯免税商店,她说俄罗斯商品特色吃的有巧克力,玩的有套娃,穿着的有皮革,首饰有紫金,用的有眼镜、望远镜和割草机等。我和妻子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我俩只对哈尔滨特色食品在意。由于血糖高,马迭尔冰棍我俩只能看不能吃,大列巴及红肠我们买了些许,再带上一品高度的北大荒小酒,回到列车上尽情吃喝,也是自得其乐、乐此不疲的。
被苏州夕阳红全陪导游刘静雯称为“四大汉”的组合,他们在指定购物点买了一批单价为二百几十元的割草机(其实就是刮胡刀)。正如地接吴导所说,免税店里还是原国有体制的做派,买东西不许还价的,爱买不买随你,生意做不做她们全不在乎。倒是待售商品尽管试用,我就先后试用了五六把剃须刀,最好使的那把单价600多元。我什么都没有买,倒是借机刮光了胡须茬子,省得再在途中剃须了。
那四大汉到了哈尔滨市内又看到同样品牌的割草机单价只要100元,机不可失,他们又买了好多;后来在满洲里逛夜市,同样的割草机只卖55元一把,他们又买了一批;再后来到了国门景区,同样的割草机单价36元,他们还买。就这样,一路走来他们不断地采购所谓的俄罗斯割草机,他们说:“多买一些便宜的,就可以冲淡最初的高价成本!”在行进中的途中,乃至到了返程中的途中,四大汉一直就在大声喧哗地核算着割草机的成本变化,“现在平均150元了!”、“现在130元了!”、“现在差不多100元了!”……说着说着忽然就有其中一人惊呼:“买了这么多,送人也送不完啊!”另有一人接茬说:“送不完的拿到苏州皋桥头摆摊出售!每把卖100元!”他们中的组长级人物说:“100元?你傻啊!利润总得要点吧?每把卖出110元!”他们的良心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