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我们江苏师院附中老三届的校友大多都有些才艺的。因此,当我们10位校友坐定于清华酒楼包间聚会时,免不了就有才情方面的交流。

俞解民长期热爱无线电运动,据说他还业余担任苏州市无线电运动协会的副秘书长。俞解民所在的集体业余电台的电波沟通、服务着国内乃至境外的众多同仁和受众。

“我知道你有收藏无线电的热衷,”在座的一位女校友对解民说:“我家还保存着一台老旧的8灯收音机,送给你吧?”

“要得!”解民很乐意地应承。

“我也有一个6管收音机,是半导体的。”原高三(1)班的学长马根元也不甘落后地无私奉献:“只是这个东西是不是收藏价值不大啊?”解民兄未置可否,我估计是他不愿薄了根元兄的面子,而实际上马兄的物件确实没啥收藏价值。

其实,说起无线电运动,我在师院附中就读初一下学期时,曾被层层选拔最后入选市体委的无线电收发报集训队。进入集训队时,我们附中被筛选得也就仅剩我一人了。我们那时的教练姓施,在施教练的指导下,我的发报速度达到了每分钟110个字符;我的抄收报速度分别是每分钟字码120个、长码110个及短码140个。直至文革爆发,我的这项课余活动才无可奈何地被动地中止了。我至今没有报告解民兄我的无线电运动经历,以至于我始终没能加入到他的电波覆盖之中去,我并不遗憾。因为我现在还有与解民在其它方面的不解之缘,这个悬念留待后续故事里再叙不迟。

为了对现为港人身份的原高三(1)石四强的远道而来有所表示,石兄原先的同班同学盛永钊展现了拿手好戏——那是一副由盛兄手书的并已装裱起来的行草,作品的内容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石四强非常之高兴并表示对这礼物情有独钟。

盛学长的书法在我们老三届校友中也是数得上号的有些档次的,且他还常常只尽义务、不计报酬。记得前几年,68届初中部校友举行“同唱一首歌”聚会,我和永钊兄都有幸被邀请为学长代表参加。当聚会气氛达到高潮时,盛永钊当场献上他的笔墨作品——巨幅助兴对联。

聚餐席间,盛永钊还向大家介绍说:“我与费孝通握过手的,我与费老同是民盟成员,我以前所在学校举行庆典仪式我就邀请到费老前来剪彩的。”

我暗自思量:“幸亏盛永钊的书法不是师从费老师,因为费老师的真迹我是真不敢恭维啊!”

潘振涛学长好似感悟到我的心结,潘学长说:“我们盛兄的书法是无师自通,是文革写大字报练出来的!”哈哈哈,大伙儿附和喝彩,也算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许是知道潘振涛今天也会赴约,盛永钊迫不及待地说:“潘兄既然来了,我还带来几样东西,请你务必帮助鉴赏一下。”

我只晓得潘学长以前是市影剧公司领导,他还会文物鉴赏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转而想来,影剧公司与博物馆同属一个系统,潘兄又是绝顶聪颖的,因此他退休后不事管理而专从爱好也是没啥奇怪的。

“我前两天还帮助有关方面搞了文物拍卖,要是你那时候拿过来,我们的专家们就能一齐帮你鉴定了。”潘振涛热心人的做派不改:“不过也不要紧,你拿出来我先看看!”

盛永钊先拿出一个轴子,潘振涛帮着展开,呈现出来的是一幅很旧很旧的约40200厘米的画卷,上面画了蜻蜓、蚂蚱和蟋蟀足足有好几十只。“这肯定不是齐白石的作品!”潘振涛立即给出答案:“别看上头签着白石名字,其实这赝品的临摹都很不内行,你看这蜻蜓、这蚂蚱还有蟋蟀,很多都是一个样子一个形态的。”

盛永钊再拿出一个精美盒子,潘兄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方石刻印章,“普通工艺品,工艺品!”潘兄边看边说。

盛永钊又从包包里端出一尊玉石佛像,我也看得出那是品相一般般的玉石材料制作的,尽管外表也做了旧。“你的这些个玩意儿,如果都作为普通工艺品玩玩还可以的。但若是高价收购,恐怕吃的亏就不是一点点了!”

很可能因为盛兄的显宝触动了有心人的神经吧,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宗凯琦此时插话进来:“我家有一尊金装佛像,我正为此事有点纠结,正不知应该如何处置为好了!”

宗姐家的佛像又是咋回事呢?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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