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全世界都没想到,二战期间一艘小船上幸存的女孩,会成为20世纪女权运动最重要的领袖之一。

朱丽叶·米歇尔一家原本在加拿大定居,美好的生活因为一个通知而改变。米歇尔的母亲被派到新西兰做学术研究。丈夫想陪已经怀孕的妻子同去,被她拒绝,因为二战已经蔓延到新西兰,她不想丈夫涉险,便一人独往。1940年,米歇尔在新西兰出生了。

母亲在新西兰举目无亲,日夜企盼战争早点结束。每天,米歇尔只能和母亲躲在难民社区里,听着日军的飞机从头顶掠过的轰鸣声。“我看到浓烟和火焰,听到爆炸声和尖叫声,周围人都吓坏了。人们光脚跑过一座座燃烧的房屋,逃进附近的地窖。有人在祈祷,也有人在哭泣。”回想起那段日子,米歇尔的声音依然会颤抖。

经过漫长的折磨,1944年,米歇尔跟母亲终于被解救出来,与其他难民一样被送上了回国的船。由于战争并没有结束,在航行的过程中炮弹连连,米歇尔吓得脸色发白。母亲拼命地叫喊道:“抓住桅杆,别松手,低头!”船还是被炸了,米歇尔和母亲在大海里抓着甲板漂浮,最终获救,被送往英国。在二战中九死一生,面对破碎的世界,米歇尔幼小的心中便涌现出无数个“为什么”。也因为这段经历,她比一般女孩更坚强。

在英国,米歇尔认识了弗洛伊德,开始对精神分析学感兴趣,为她以后创作《精神分析与女性主义》一书打下了基础。在书中,米歇尔认为弗洛伊德学说并不等同于简单的“生物性即命运”的口号,正好相反,这一学说表明的是“社会性别”如何在纯粹的“生物性别”里呈现。

在上世纪60年代初,女性获得工作的机会微乎其微。米歇尔历尽艰辛才在另一个区找到工作,为此,不得不离开学校,放弃喜爱的英国文学,因而没能拿到学位。求职期间,米歇尔发现女性的地位很低,她们的身份只在女儿及妻子间徘徊,她们的身影也只能在家庭中见到。米歇尔有感而发,于1966年发表了被奉为划时代女性圣经的《妇女:最漫长的革命》一文。她指出,在马克思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对于妇女地位的讨论与对于家庭的讨论是相互脱离的。或者前者只是后者的补充,而家庭仅仅被视作私有制的前提。”米歇尔认为,生产、生殖、性和儿童的社会教化是妇女受压迫的根源,呼吁妇女要投入到社会生产中。人们不难发现,米歇尔一方面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另一方面又吸收了现代心理学成果,进一步完善、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形成了自己的马克思主义女性批评特色。

在英国出现性解放潮流时,米歇尔又在1971年创作的《妇女的地位》中呼喊:“新一轮全民的性解放和婚姻关系的松驰,在大多数情况下,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情感上,只会让女性失去保障。”

如今,71岁的米歇尔独立、健康、激情四射,依旧活跃在各大高校的讲坛上,为她的理想做着最好的代言 正如她自己所说,“我是飞越海洋的鸟,自然要飞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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